基于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开过早朝,这一次的早朝在开之前已经是有众位官员在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了。
羽高宗帝虽无帝等实力,但却有着十几年的的从业经验,说到做皇帝,朱金国内除了已经御龙归西的几位前辈,还真的没几个人能比他更能当好这个帝王。
但作为皇帝,羽高宗帝却是实实在在的遇到了大麻烦,就是如何断定这龙周意是否是偷了九龙羊脂玉牌的贼!
本来,羽高宗帝是想杀一儆百兼宁杀错不放过,将王之惊与龙周意一同处死,但帝王的理性却给了他另一个选择——将龙周意的事付与朝政大臣。
因为王之惊死了,而且是被毒死的,但既然是被毒死的,那毒药是从何而来的?而且,为什么仵作验尸的时候查出来的毒竟是世间难寻的七七毒虫醉?
难道一个小小的戍门下丞能买得起他再活几辈子都买不起的毒药吗?而既然他买不起,那这毒药从何而来?
如果能将上述问题都想通,不难得出个结论:
“王之惊是被相党或夫党毒死的!”
而如果再想想,就不难得出一个可以归于上上述结论的尾巴,那就是:
“相党的人没必要找龙氏兄妹的麻烦!”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夫党搞出来的,只是王之惊被用七七毒虫醉灭口却是暴露了夫党的一个破绽!
而回到王之惊死前,并非是肖爱新一定要用七七毒虫醉,而是说,如果不用这种毒药的话,那肖家真的想不出要用什么毒药来杀一个药毒高手。
虽然这样做可能会面临羽高宗帝的斥责,但没有证据的话,羽高宗帝总不可能无凭无据的将肖家人入狱吧!
毕竟,有那么多的夫党的人在看着呢!
而对于羽高宗帝来说,此时,事情再清晰不过了:
肖丙言买通了戍门下丞王之惊来陷害龙周意,但却被龙周助发现并阻止了可能的屈打成招或者冤狱的出现,而正也是龙周助的出现打乱了原本的计划,使得王之惊提前发难,伤了龙周助。而事情就变得脱离了肖丙言的控制……
而接下来,王之惊被灭口也并非是灭口那么简单!
羽高宗帝想到了很多东西,其中一些也是有用的,但毕竟是在主观臆想,做不得数的!而实际上,事情是这样的:
王之惊收到肖爱新的授意,要将九龙羊脂玉牌带出宫,但龙周意却在此时出宫,而羽高宗帝即将出巡东门,于是,肖爱新抢先一步布了局,将九龙羊脂玉牌改放在王之惊的袖子里,然后等待龙周意出宫。
而接下来,将九龙羊脂玉牌从王之惊的袖子里滑到龙周意的包袱里,再被王之惊搜出来,而龙周助肯定是要保自己的妹妹,所以只要那时王之惊据理力争,等待羽高宗帝巡视东门时,将九龙羊脂玉牌一呈,就算龙周意和龙周助有一千张嘴也会百口莫辩!
接下来,怒火中烧的羽高宗帝就会将龙周意和龙周助下狱,如果可能更好的是将感戴也下狱,如果将感戴全家都下狱就最好不过了!
就算事后追查,王之惊既不是夫党的人也不是相党的人,羽高宗帝也无从查起,既然查不到王之惊是谁的人,那夫党又哪里会有事呢?
退一万步,就算感戴能保住自己的子女,也必然会招致羽高宗帝的厌恶,所以,就算感戴家里不会鸡飞狗跳或者伤筋动骨,仅仅让羽高宗帝讨厌感戴,哪怕是一阵子,对于夫党和肖丙言来说也是以小胜大的一次胜利!
只是,在这个完美的计划中用了一个不完美的人——王之惊。
王之惊与龙家是仇人,至少王之惊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他积极要求加入夫党,对付龙家,本来在陷害龙周意的计划之前,肖丙言就给了王之惊一把淬了毒,也就是淬了七七毒虫醉的那把匕首,而这样的行为只有一个用意——暗中除了龙周助。
只是这个计划与陷害龙周意是完全无关,但王之惊却自作聪明,将两个计划合二为一,虽然这不仅仅是自作聪明,这其中还有王之惊的恨,一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恨。
而也就是这个失误使得一个原本是完美的计划破绽百出,就谁能用的起七七毒虫醉这一件事就可以暴露出许多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又可以衍生出很多的问题而如果将这些问题想通时,哪个势力杀了王之惊就能简单的得出结论,但羽高宗帝却不是一个脑子很好使的帝王,起码,他很会在有的时候装糊涂!
“前几日本帝偶感不适,歇息了一个月,今日病愈,重开朝堂,召集早朝,不知众卿可有何奏本?”
“臣,金都卫军一段从将严决志有本奏。”
“准奏!”
议事殿中其他的官员不由得暗暗叹气,大家都知道,这一段从将在一支军队中设有两位,地位仅此于一支军队中的只设一位的一段主将,而这两位一段从将也就分管了行政生活和行军打仗两件事,是一段主将仅有的副手。
而这些官员叹气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原本不管相党和夫党之争的尉党竟然也会趟这潭浑水!
但大家却明白,要论感情和团结度,这朝中的三股势力还要数这尉党最强,因为毕竟这里的武官的感情都是在战场上用命换来的!
而文官根本比不了,所以如果尉党要插手什么事,相党和夫党是一向会避其锋芒,而此时相党和夫党都在想一件事:
“替我们说话吧!千万别替对方说话啊!”
就在这严决志即将开口之际,夫党的领头人肖丙言却跪伏在地,哭道:
“大帝,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啊!”
这时,不论相党还是尉党都是十分奇怪,而肖丙言的夫党就更是奇怪,这些人都不由得心想:
“肖丙言没病吧?!”
而这时,肖丙言开口了:
“大帝,是臣没有管好孙子,使其为非作歹,如今他已被廷尉署带走,关在了廷尉狱,就请大帝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子,放过我的孙子,臣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孙儿的性命!”
突然来了这一出,使得大家皆是措手不及,但消息灵通者还是明白的,就在几日前,廷尉署接到了平民的状纸,状告御史大夫肖丙言之孙肖之事对其行不轨之事,事后还百般抵赖。而廷尉署里有相党也有夫党,所以原本一件很简单的强奸案件就被积压,而在相党的坚持下,案犯肖之事已经被擒入了廷尉狱!
而在这件案件上,相党和夫党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最初的时候,廷尉署的夫党坚决不执行相党的命令,以至于相党的两个高官亲自前往捉拿,而这一壮举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成了为相党扬名立万,争取民心的资本,而事后,相党却不在多管,就任这肖之事关在狱中,既不提审也无刑罚,就这样和夫党干耗着!
但这对于肖之事来说就是一种极难受的刑法,作为肖家唯一孙儿,肖之事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奢侈浪费,如今突然来到了这关着犯人的的廷尉狱却是十分的不适应,就以饮食一件事来说。
在家吃的是燕翅鲍肚,而这里却是白面馒头加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