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官复原职(1 / 1)

曾泰道:“恩师呀,我真的是服了!果然是房哲,您、您是怎么想到的?”

狄仁杰道:“还记得咱们出发清剿古堡之前,你带我到后堂看望重伤的房哲,我曾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的脉搏非常正常。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按照房哲的脉象,应该早已苏醒了,可他却一直昏迷不醒。”

小桃由衷的道:“先生,您真是太了不起了!号号脉就能知道他是假装的。”

狄仁杰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道:“以后先生把这个本事交给你。”

小桃兴奋的道:“太好了,说话要算话!”

狄仁杰笑道:“当然了。发现了房哲的破绽后,我并没有将此事说穿,因为我不明白房哲假意昏迷的目的是什么。从后堂出来,我们到了西厢房,而恰在此时,重伤的廖文清在昏迷中高喊‘别喝,有毒’,这句话是我隐隐感到一些端倪。但这也不过是一种直觉,我左思右想,为了使保险起见,最终决定将元芳留下,观察动静。”

曾泰道:“我说您为什么临时决定要元芳留下,原来是为了这个。”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当时我并没有断定这个病人就是廖文清,只是房哲的行为令我觉得很费解,这才决定让元芳暗伏府内一查究竟。果然,当天夜里就发生了刺杀之事。”

曾泰道:“可恩师,房哲是如何得知廖文清获救,又是如何得知他在刺史府中养伤的呢?”

狄仁杰道:“日前我们去看望房哲,你和元芳曾提起我们在路上救下一名军官,目前已被安置在西跨院。房哲一定是在病榻上听到了你们的这番话,才夜探西厢房想看一看那个重伤的军官是不是副将廖文清。果然,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这才有了后面的刺杀行动。”

曾泰恍然道:“啊,原来是这样。”

狄仁杰道:“奇怪的是,房哲为什么要杀死廖文清?这二人是一卫同袍,按道理说该当是轻如手足,是什么原因促使房哲屡下毒手?”

曾泰道:“恩师,我想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看起来,发生在大漠的饷银被劫案当中还隐藏着很多谜团。要想解开它,必须从房哲身上入手。”

曾泰道:“这就是为什么您要我们打草惊蛇,却又放房哲逃走的原因。”

狄仁杰道:“顺藤摸瓜,我要看一看房哲逃出刺史府后会有什么举动。”

众军在刺史府内忙碌的搜索着。

一条黑影飞也似的奔后门而来,正是房哲。

他四下观察了一下,见周围没有动静,伸手拔下门闩,轻轻地将后门打开,飞快的掩了出去。

不远处的房顶上,李元芳静静的观察着房哲的一举一动,眼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沉沉夜色中,李元芳长身而起,几个起落跟随而去。

房哲急冲冲跑到归义伯府门前,焦急的拍打着门环。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了,一名仆役露出头来,房哲低声说了就什么,仆役赶忙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房哲侧身挤了进去。

仆役四下张望了一下,回手关闭大门。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李元芳看在了眼里。

他略一思索,纵身而起,跃入墙内。

厚厚的城门在轰鸣之中缓缓打开,一队手持仪仗,全副武装的全牛尾骑兵簇拥着一辆金黄色的马车飞奔进城,隆隆的车声在夜空中回荡。

堂鼓之声一阵紧似一阵,曾泰率凉州刺史府衙的僚属飞步走进大堂。

全全副武装的千牛卫排列在正堂两厢,钦差大臣宰相张柬之手托圣旨坐在大堂中央。

专属礼官一见曾泰率合属到来,朗声道:“凉州刺史恭迎钦差大臣!”

曾泰率合府人众撩袍跪倒,口中高声道:“臣凉州刺史曾泰,率合衙僚属恭迎钦差大人!”

张柬之起身走到大堂正中,举起手中的圣旨,道:“曾大人,圣旨到了,接旨吧。”

曾泰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恭恭敬敬的叩下头去:“臣凉州刺史曾泰,恭候圣谕!”

张柬之展开圣旨,宣读:“旨诣凉州刺史曾泰,前文已悉,奉诏赍发边关之五百万两饷银于大漠神秘消失,尔塘文中以为邪神所掳,是非曲直究竟何若,尚待察勘。此事过虽非全在于彼,然尔治境不严,竟令北地邪神猖獗于斯,致使国币虚耗,关河不宁,其责不可谓不重,本应厉处。”

“然,朕念尔苦戍边河,劝课农桑,积年来政绩斐然,为黎庶称道,因暂留使职,不予严处,尔其详之。今朕着内史狄仁杰黜置西北……”

听到这里,曾泰又惊又喜,抬起头来。

张柬之继续道:“……纠察此案,尔务当全心协力为要。钦此!”

曾泰叩下头去:“臣曾泰不胜惶恐感激之至,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柬之道:“曾大人请起。”

曾泰站起身来,张柬之双手将圣旨交到曾泰手中。

归义伯府正堂内的风灯点亮了。

王锴飞步奔到堂前,早已等候在正堂门口的仆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王锴猛吃一惊,道:“快,快请。”

仆役转身奔去。

不一会儿,房哲在仆役的带领下来到正堂门前,王锴快步迎上,二人低语了几句。

王锴对身旁的仆役道:“去将二老爷请来。”

仆役答应着快步向后园而去。

王锴与房哲携手走进正堂,大门关闭。

人影一闪,李元芳闪电般从房檐上疾翻而下,凑到窗前,点破窗纸向堂内看去。

堂内,王锴和房哲低声说着什么。

李元芳猫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再靠近一点。

忽然,远处灯火一闪,李元芳赶忙转身隐身在廊柱后面。

脚步声响,仆役提着灯笼引领王蔷来到正堂门前,王蔷推门而入,仆役转身离开。

李元芳从廊柱后转了出来,靠近窗旁点破的窗纸,只见堂内房哲与王锴、王蔷急促的说着,声音很低。

王锴拍了拍房哲的肩膀,又指了指王蔷,也说了几句什么,王蔷连连点头,而后三人走到山墙旁,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

张柬之猛地站起身,吃惊的道:“怎么,狄怀英现在这里?”

曾泰道:“正是。狄公现正在西跨院之中。”

张柬之喜道:“我说到五平、并州都不见他的踪迹,原来竟然跑到了凉州。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曾泰,你马上引本阁前去!”

曾泰应道:“是。”

西跨院中,李元芳正在向狄仁杰讲述刚才跟踪房哲的经过:“我亲眼看到房哲与王锴、王蔷兄弟见面,三人一同走进了一间暗室之中。由此看来,那个将解运大军出发日期及行走路线密告黑衣社的内奸必是房哲无疑。”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现在看起来,这一点应该是可以确定。而今,房哲的身份暴露,逃至归义伯府,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会是什么呢?”

李元芳道:“大人,将此事告知曾兄,查抄伯府,抓捕房哲和王氏兄弟,我想定会真相大白!”

狄仁杰缓缓摇了摇头,道:“刚刚我们已经说过了,查抄伯府现在还不是时机。再有,归义伯是太宗亲封的勋爵,位在五品。曾泰虽为此时,但要处置一名先皇赐封的伯爵,首先要上书皇帝,皇帝将此案下达给宗正府,宗正府查察之下才能准其所请。这一来一往,最少要三个月的时间。”

李元芳有些着急道:“大人,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了张柬之的连胜呼唤:“怀英兄,怀英兄!”

狄仁杰惊讶的抬起头来:“柬之!”

只见房门双开,张柬之快步走进房中,狄仁杰和李元芳迎了上去:“柬之,真的是你!”

一旁的李元芳躬身施礼道:“张阁老。”

张柬之赶忙还礼:“大将军。”

狄仁杰又惊又喜的道:“柬之呀,你怎么道凉州来了?”

张柬之笑道:“怀英兄,还不是为了你!”

狄仁杰一愣:“哦,此言何意呀?”

张柬之道:“皇帝下诏复你内史职,加西北道黜置使,查察饷银丢失一案。”

狄仁杰心中一喜,与李元芳对视一眼,道:“噢?”

张柬之继续道:“我携圣谕及你和李大将军复职的官诰,与黜置使卫队星夜兼程赶往五平,可到达后江州刺史温开却对我说,你已于十几天前离开五平,前往并州老家。于是,我率卫队直奔并州,可并州刺史对我说,没有见到你来。我无奈之下只得代你前往凉州传谕,想不到竟在这里见着了你,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狄仁杰笑道:“柬之,辛苦你了。”

张柬之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莫谈辛苦二字。怀英兄,你清楚,给边关的五百万两饷银是朝廷筹措了一年的时间,好不容易从各地抽调上来的,可现在竟然全部丢失。接到塘文后,龙颜震怒,圣上本欲将房哲、曾泰就地抓捕押赴神都,我苦谏之下,这才传旨令曾刺史将功补过,待结案后再做处置。”

“而戍边大军的将领们听闻此事更是人心惶惶,纷纷上表朝廷,恐军心不稳,引发变乱。而今形势异常紧张,怀英兄,你务必尽快查清此案,如能追回饷银当然是上上大吉,就算真是邪神作祟的冥案,也要给身上一个交代。边事重大,缺饷就意味着混乱,此事不能等啊。”

狄仁杰目光炯炯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什么邪神作祟的冥案!柬之,而今此事已经彻底澄清,发生在大漠中的饷银被劫案,可以肯定是一个名叫黑衣社的邪恶势力所为。”

张柬之吃惊的道:“哦,你已经查出了端倪?”

狄仁杰点点头,道:“请兄台回去上禀皇帝,狄仁杰定会勘破此案,缉捕元凶,还关河安宁。”

张柬之微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从曾泰手中拿过一个托盘:“怀英兄,这是你和李大将军复职的官诰,这里是圣旨。”

狄仁杰接过交与了李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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