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宫众弟子,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
“嘭!”
水浪翻滚,一道身影,从水底冲出,是易寒。
见到易寒现身,众人十分的吃惊,因为易寒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可刚才众人可是亲眼所见,易寒是被上古巨鳄一口咬中,然后拖入水底的。
如果说,在陆地上,上古巨鳄不是易寒的对手,众人不会感到吃惊,因为刚才众人是亲眼所见,可在水底,那就是上古巨鳄的天下,商洛竟然也能安然无恙!这太厉害了吧!
“商兄无恙安保?”陈督乙弜问道。
易寒摇摇头,“无事,一头妖兽而已,已经被我斩杀水底,诸位不用再担心它会偷袭了……”
只听陈督乙弜道:“没想到商兄的水下功夫如此了得!”能在水底将上古巨鳄击杀,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定然有着精妙的水系功法。
“侥幸而已!”
随即,两人再次交谈起来,“商兄来自大明朝?”
“正是,听陈督兄的意思,难道知道大明朝?”
陈督乙弜笑了笑,道:“略有耳闻,大明朝的独山真人遗留的宝藏,可是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附近疆域的几大王朝修士,都蜂拥而去,只可惜大明朝距离此地太远,不然……”
“哦,独山真人遗留的宝藏?”
看商洛这口气似乎还不知,陈督乙弜有些奇怪的看着易寒,“怎么,难道商兄还不知道?”
“陈督兄可能不知,我外出游历,已经离开大明朝有几年了,并不知道大明朝发生的事情……”
陈督乙弜微微颔首,似乎相信了易寒所言,“这是一年前的事情,商兄不知,也是正常。”
易寒正在思索着,关于独山真人,在第二世的时候,对于独山真人,易寒可不陌生,当时独山真人遗留的宝藏就传的沸沸扬扬,第二世时,易寒也曾暗中寻找过独山真人的宝藏,并且得到了一张残图,上面记载的是宝藏所在。
不过后来,随着易寒身死,后面的事情,易寒就不知道了,如今几百年过去了,没想到独山真人的宝藏真的被发现了。
“商兄也是来历练的?”
“在来到重阳郡后,就听说了大荒泽,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会遇到陈督兄等大禹宫俊杰!”
听到易寒的夸赞,众大禹宫弟子对易寒的印象更好了,原本易寒救了他们,就对易寒印象不错的,现在又听到易寒的夸赞,不管是否出于真心,都让人心里很舒服。
“商兄谬赞,既然商兄也是来此历练,何不跟我等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易寒暗喜,就等你这句话呢!略作沉思之后,易寒接受了陈督乙弜的邀请,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于是,一行人再次启程,朝着更深处进发。
大荒泽外,风和与康河两人还在等,等涅沙真人归来,然而如今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不过两人也没有任何担心,就算找不到易寒,涅沙真人也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从迷雾中走出,是烈阳宗弟子,只见他,一脸的疲惫,身上还残留着血迹,眼中的慌张还未消散……
“流师弟!”
康河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自己烈阳宗的人,自己的师弟。
那人走出迷雾后,一下就跌坐在地上,眼中尽是绝望,“死了……都死了……”
“流师弟,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其他师兄弟呢,还有涅沙长老呢?”风和一步上前,将那人扶起,急忙问道。
“死了……都死了,所有师兄弟都死了……”
“涅沙长老呢,他在哪?”
那人拼命的摇着头,“不知道……不知道,涅沙长老不见了,我们在跟易寒小儿厮杀的时候,涅沙长老突然就不见了……”
“易寒……你们找到了易寒?”
“找到了……可是他偷袭了我们,而且还伤了涅沙长老,之后涅沙长老就不见了……”
听诉说之后,风和的眉头几乎凝成一条线,涅沙长老失踪了,是出现了意外,还是去追杀易寒了,风和自然倾向于最后一种可能。
可此时,在风和心里,忽然有种不安起来。
“风和师兄,要不我们进去……”
“先不急,先让流师弟详细说说里面的情况……”
大荒泽中,数十道身影,正缓缓推进,易寒与陈督乙弜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两人交谈了许多。
原本陈督乙弜还在怀疑易寒再欺骗自己,可通过一番交谈,陈督乙弜发现易寒对于大明朝的了解,十分的深刻,与他所知道的有些事情都是对得上的,由此可以看出,易寒真的是来自大明王朝。
如果易寒真的是大明王朝的人,那他背后一定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宗门,不然易寒也不可能来到这里的,绝对是通过宗门的力量才抵达这里,横跨三大州。
在陈督乙弜打听易寒的来历时,易寒也在打听自己想要知道的,从陈督乙弜口中,易寒对其他九大宗门有了一些了解,特别是关于十大宗门中,用剑强者,都一一打听出来了……
只是有一个让人十分意外,因为十大宗门中,有一个剑宗,里面都是用剑高手,他们是剑修。
易寒微微一愣,回想着那道凌厉的剑气,若有所思。
那剑气凌辣,狠绝,充满无尽杀意,绝对不是一般修士所能拥有的,必然是剑中强者,而剑修是最符合的。
“师兄,前面发现一只妖兽,像是鱼龙兽!”
“什么,鱼龙兽!”听到鱼龙兽,陈督乙弜也不淡定了,这鱼龙兽乃是极其罕见的一种妖兽,甚至可以说是神兽,乃是上古金龙与上古鲤鱼留下的后代,体内蕴藏龙血,对于修士而言,那绝对是灵丹宝药,能让无数修士眼红的存在。
陈督乙弜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的大荒泽历练,竟然能发现鱼龙兽,这就是一场天大的机缘。
“在哪?”陈督乙弜有些不淡定起来。
“在前面的水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