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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燥动的一夜①(家里停电,更晚抱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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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而奢华的御书房里。%d7%cf%d3%c4%b8%f3

云政身姿笔挺的跪在殿上,一身铁血霸气的他和龙位上寡情凉薄的成献帝形成鲜明的反衬。

成献帝一脸欣喜道,“爱卿,你真是没辜负朕对你的期盼啊。这次朕一定要重赏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朕能办到的。朕一定都答应你。”

云政脸上的神色依旧谦卑的很,他向成献帝一磕首,“皇上,微臣无他愿,只盼皇上能收回晋亲王和微臣之女浅浅的婚约。”

云政刚从边关回来,并不清楚萧云霁对他的女儿会有怎样的感情。但出于一个父亲的情怀,他必须为女儿退掉这门亲事。

他心里很清楚成献帝和晋亲王之间早已经水火不容了。总有一天皇帝是要除掉晋亲王这个眼中刺的。若是他的女儿真的嫁给了晋亲王,以后最好的结局是能留条命为晋亲王守寡,最差的结局可能是他们云家人都要被诛九族。

同时,他心里也清楚。成献帝当初赐下这门婚事,更多的是想用他女儿的“不堪”来羞辱晋亲王。现在他这个当父亲的在边关立了功,为女儿争光了,他没道理还让女儿带着“羞辱晋亲王的工具”身份出嫁。

成献帝伸手揪下一根胡须,疼的眼皮猛跳了一下。

云政是他父皇还在世时就提拔上来的。他父皇在世时很是看重这个云政,说他有大将风范,将来必定有大造化。可他并不喜欢云政。等他登基后。他也没有怎么重用他。只把他丢给抚远大将军做副将。这两年来抚远大将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没办法,朝中那些会打仗的将领都或多或少和萧云霁不清不楚着。他迫不得已才把抚远大将军从边关撤回来,改任命云政为边关驻军总帅。

没想到云政倒是一鸣惊人,给他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如今闽国已经递了投降书,东靖国的周围还有许多国家都对东靖国虎视眈眈。尤其是越国。前段日子越国传来消息说越国老皇帝驾崩。越国先前最不被人看重的十二皇子登基为帝了。

越国和东靖国互相敌视,他这个东靖国皇帝还想靠着云政打赢越国人呢。

“云爱卿,你说的这事朕的母后也跟朕提过了。母后他老人家格外的喜爱浅浅,她也不想看到浅浅以后受苦,一直都有跟朕提退亲的事。朕这里给你个准话吧,朕,一定会解除他们两人的婚约的。而且……就是在今晚,今晚朕就会当众宣布解除浅浅和晋王的婚约。”

身为必须一言九鼎的皇帝,成献帝总觉得云初浅是个奇葩的存在。每次他只要稍微做出打压这个小姑娘的事情,都会被这小姑娘默默的打脸。

奈何,这小姑娘命好。摊上云政这个爹。他也不得不在她的婚事上再默默打次脸,帮她解除和晋王的婚约。

不过……他本来的意思是想再等等,等他干掉萧云霁后,云初浅当然就不用嫁给萧云霁了。

可杀萧云霁那混蛋的计划总是失败啊。没办法了,他只能再做一步妥协了。今晚他会找个借口当众宣布解除这两人的婚约。

有了成献帝这么一番话,云政脸上的表情才放缓了些。他又向成献帝一磕首,“微臣多谢皇上体恤。”

成献帝为了拉拢他更加忠心的为他卖命。又趁机笑着,“云爱卿,退亲的事是朕本来就想做的事情,不算朕给你的赏赐。你可以再说其他的事,朕一定尽量满足你。”

云政摇摇头,拒绝了。

“微臣只求一双儿女姻缘美满,康泰长安。”

成献帝王嘴里笑着附和他一些话,心里倒是更加敬佩他的母后。幸好她母后对云初浅格外的宠爱,要不然云政这次回汴梁,一看自己的女儿被他这个皇帝胡乱点了鸳鸯谱,肯定会跟他这个皇帝生出间隙来。

君臣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最后成献帝才又把主题拉回来,有些讪讪然的说着,“云爱卿,关于你夫人白氏的事……朕知道让你很难堪。但这事并不是朕想当众暴露出来的,朕也是被形势所逼。当时晋亲王也在的……”

成献帝话说一半留一半,给人无限遐想。让云政自己去猜测白氏红杏出墙的事情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事是和晋亲王撇不开关系的。

本以为可以从云政脸上看到对萧云霁的仇视,但成献帝很快的就失望了。云政只是又磕首,淡淡道,“多谢皇上把微臣的贱内留给微臣处置。”

他这个当皇帝的都把姿态放的这么低了,云政这家伙难道不应该当着他的面骂萧云霁几句吗?成献帝心里恼怒的又伸手揪下一根胡须,有些意兴阑珊的向他挥挥手道,“太后刚才让人来传召说要见你,你去她老人家殿里走一趟吧。”他这里没有安抚好云政,他只能把云政送给他母后安抚了。

云政磕头退下。等他出了御书房,殿外早有太后身边的太监等候着他了。一看到他,那太监就恭敬无比的将他领去椒房。

云政离开御书房不久后,云凌就来求见成献帝。成献帝召见了他。颇为感慨的对他说着,“丞相,你这大哥真是个实心人。朕想重赏他,他都不要。只求让朕解除他女儿喝晋王的婚事。”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什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过想想朕能有这样的臣子其实也算是一件幸事。”只要能拿捏好云初浅,云政也不会跟他胡来。

简单,好控制!

云凌斜着眼睛飞快的瞥了成献帝一眼,见他脸上露出了笑意。云凌眼皮又迅速的一耷拉,掩下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妒意,干巴巴的笑了声,附和着,“微臣这个大哥的确把微臣那侄女当宝似的宠着的。”

成献帝并没有察觉他脸上的异样,而是眯着眼睛带着漫不经心的口吻向云凌问道,“丞相,你说等朕把你侄女和晋王的婚约退了后,该给你侄女另许哪个皇子啊?”外面的人一直都觉得云政云凌兄弟关系深厚,成献帝也是这样认为的。

眼下这兄弟两一文一武辅佐他这个皇帝。那些皇子们肯定要竞相讨好他们两兄弟的。他这个皇帝得平衡各方势力,这样的局面肯定不是他见到的。故而他这么一问,其实也是在试探云凌。看他怎么回答。

云凌也猜出了皇帝问这个问题的意图,他做沉吟状斟酌了小片刻,才一脸惶恐的回答着,“璃王殿下吧。璃王殿下至今未娶王妃。若是能把微臣的侄女许配给璃王殿下,那真是她的造化了。”

成献帝脸上的笑容立时就灿烂了。

“是了!朕也觉得璃王和丞相你的侄女很配。等段时间朕会亲自给他们下赐婚诏书的。”太子以后要娶的是云凌的女儿,为了平衡太子和璃王、云政和云凌的力量,把云初浅赐给璃王为妃最好不过了。

成献帝陶醉在他自己的计划里,没有看见云凌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有阴鹜之光暴涨。

等云凌也退出御书房时,等候在御书房外的幕僚跟上他。两人走到四下无人之处,云凌眼底的阴鹜之光毕现,一身凛煞之气弥漫。

“吩咐下去,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弄死云初浅那小杂种。”云凌语气阴森森。

他心里已经后悔当初没有把云初浅那个小杂种杀掉,而是把她抱回来。

幕僚的目光落在云凌身后的巍峨金灿的御书房。御书房外站着两列威风凛凛的御林军。

“丞相爷,咱们的人已经不止一次设计云大姑娘了。可她命大,几次都被她逃脱了。今天云政又回来了,皇上那么看重云大姑娘,咱们的人妄动若是被皇上查到了,结果可不会太好。不如再等等,一定会有机会除掉云大姑娘的。”

云凌已经等不及了。

云凌酷烈的目光投在幕僚身上,阴森森的哼了句,“你不用劝,本相心意已决。今日一定要除掉那个小杂种。”一个爱女成痴的哥哥;一个不知躲到哪里的蒋氏;还有一个要把小杂种许配给皇子的皇帝……这些人都在逼他对云初浅动手。

今日她若是不死,他辛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大业可能要毁于一旦了。

而且,若是他这里倒了,他那边那个女儿的锦绣人生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他还等着他的那个女儿将来做出一番大业。

幕僚还是觉得在这个时候动手太危险了,又劝说着,“丞相爷,忍一时海阔天空啊。”

云凌宽袖决绝的一甩,嗤笑,“你不用劝了,按本相吩咐的去做!之前几次的失败完全是因为本相轻敌了。本相就不相信本相这次倾全力还杀不死一个小杂种。”

幕僚实在劝说不了,便也只得放弃劝说,退下离开去安排杀死云初浅的计划了。

成献帝今晚要设宴给云政接风洗尘,为了能热闹些,成献帝让汴梁城四品以上官员都要进宫参加庆功宴。等这些官员进宫后,太后派人召了一些年长的官员到椒房宫问话。各宫娘娘猜到太后也会传召云政,便也把各自的皇子赶到椒房宫。

这一下子叫椒房宫就被塞了许多人。

正说闹间,就有太监来禀告说云政已经到殿外了,殿里的人闻讯,纷纷起身。等云政走进殿后,就发现殿里已经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了。云政忙给太后行礼。

太后见到云政,脸上的笑痕又马上多了好几条。她让云政起身后,对着殿里其他人说着,“哀家和忠勇侯有些话要说,你们先出透透风吧。”

太后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殿里的人便纷纷告退。等无关的人都消失在殿门口时,太后才幽幽道,“云爱卿,哀家在这里先替皇上向你道个歉……”

今天的云初鸢脸上带着面纱,被皇后传召进宫。这一个多月来,她的日子已经越来越难过了。

曾经那个对她宠爱无边的父亲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只要她稍微做错了点事情,他的巴掌就会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今天就是因为脸上留着一个巴掌印才不得不戴面纱的。等她被宫女带到皇后寝殿时,看到的并不是皇后,而是养了一个多月伤的太子萧清沛。

太子萧清沛双手负后,傲冷的身姿立在一扇屏风前。

云初鸢马上猜到今天是太子假借皇后的命令让她进宫。她锦密的长睫一眨,掩下眼底的算计。低头微整了整身上衣服后,她才迈着莲步袅袅的走向他。

殿里的宫女们识相的退了下去,宽敞的大殿里一时间只有他们两人。

萧清沛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蹙着眉头,如弱柳扶风的云初鸢出现在他面前。今天的她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他眼里一阵惊艳,脚下就紧走几步,来到她面前。

云初鸢像是已经羞涩到不敢再抬头看他,只垂着眼眸屈身要向他行礼。萧清沛连忙伸手去扶,云初鸢又像是很怕逾越了礼仪规矩似的,步子连忙往后一退,要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后退时她脚一崴,柔弱的身子就要往后一倾。眼看着她马上就要摔倒在地,萧清沛眼里闪过一抹慌色,急忙伸手去拉她。

下一刻,云初鸢就已经被他拉进怀里。

闻到怀中女子身上传来的馨香,萧清沛冰冷的脸庞一燥,低头就去看她。云初鸢也睁着水润的大眼睛抬眸凝视着他。

两人目光相碰撞时,萧清沛全身像是被电过似的,一阵痉/挛。他一想到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有见她了,忍不住就低头,隔着面纱动情的轻吻住云初鸢的红唇。

云初鸢呼吸一粗,被他轻轻一吻就已经像一滩春水似的倒进他的胸膛口了。隔着衣料,萧清沛能清晰的感知到她胸前的云朵正此起彼伏熨贴着他的胸口。他情难自禁,搂着她柔弱身子的双手不由得一紧,喉咙口也发了干,“鸢儿,孤已经知道了伽蓝寺那一夜,救了孤的人是你堂姐。”

云初鸢身子一震,慌的连忙要抬头去为自己辩解。萧清沛将她眼底的惶恐收入冰冷的瞳孔,冰冷的心被她这副如小羊羔遇了险的表情给感化了。心里就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她更惹人怜爱的女子了。

他甚至恨不得想要现在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温柔缱绻的一笑,“鸢儿,你放心吧。孤知道你是有苦衷才会隐瞒孤的。孤不会生你的气的。”

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好说话。云初鸢刚刚紧绷的身子陡然一松弛,又“有气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口。一张小脸在他衣服上轻蹭着,萧清沛被她蹭的心花怒放,低头又爱怜的想要去摸她的头。

赫然的,他伸到半空的手一僵,目光堪堪落在云初鸢脸颊上。原来在她用脸轻蹭着萧清沛时,脸上的面纱也已经被她蹭掉了。

萧清沛一下子就看见了她脸颊上留着的巴掌印。

“是谁打了你?”萧清沛觑起冰冷的眸子,全身的气息顿时狂暴起来。

云初鸢愕然的像是刚刚才发现脸上的面纱掉了,连忙伸手捂住被打的脸颊,咬着唇瓣,用娇柔凄楚的女音解释着,“殿下,没有人打臣女,是臣女不小心磕到门,所以才……”

她越是做出这么一副柔弱退让的模样,萧清沛就越是心疼她。他扯住云初鸢捂着脸颊的手,心疼道,“是不是你堂姐打了你的?”他认知里只有恶毒、锱铢必较的丑女云初浅才会忍心向云初鸢这样的美人儿动手。

云初鸢又一脸慌忙的摇着头解释着,“不!殿下,不关臣女堂姐的事情。是臣女堂姐和臣女嬉闹时不小心碰了臣女的脸颊,臣女已经涂了药膏了,很快就能消下去。”

这样拙劣不堪的谎言要是平时萧清沛肯定是不相信的。不过现在萧清沛对云初浅怀着很深的成见。云初鸢又那么柔弱可人,萧清沛只要看到她咬着唇瓣,一脸隐忍的模样,他一颗心都就要沦陷了,哪里又舍得不相信云初鸢的话。

英雄爱美人。

萧清沛便冷酷的说着,“鸢儿,真是委屈你了。不过这个仇,孤来帮你报。”不就是一个云初浅吗,以前他虽然看不惯她,可还不屑对一个女人出手。但这个恶毒的女人现在越发变本加厉的欺负人了,他怎么能再袖手旁观。

云初鸢靠在萧清沛的胸膛口,在萧清沛看不到的角度里,嘴角轻扬,脸上浮起一抹恶毒的笑容。

云初浅,我爹除不掉你,那我让太子来除掉你!

等和云初鸢依依不舍的告别后,萧清沛就召来他的手下,吩咐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给云初浅一个教训。

日头落了山后,一轮圆月天空照。

“阿嚏!”云初浅猛打了个喷嚏,边上云向北紧张的连忙脱下身上的披风就给云初浅披上了。云初浅揉了揉鼻子,笑话云向北小题大做。

今天云政班师回朝,成献帝为了庆祝,除了在宫中设宴款待云政,也特地让人取消了夜晚的宵禁。云向北想着妹妹在府里养了一个多月的伤,都快闷坏了,便没有留在宫里。而是想趁着今晚这个机会带她在汴梁城逛一逛。

街头,栉比如鳞的商铺,连绵清脆的吆喝声,往来不断的人群。这一切把整个汴梁城的夜晚烘托的格外热闹。

云初浅一路吃一路买,倒是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云向北边上陪着,也不嫌累。等云初浅玩的差不多了,他们一队人才要回府。在经过街边一个三叉拐角时,夜空中,突然有一束烟花炸开。

继而有更多的烟花在夜空里争相斗艳。云初浅兄妹两站着的地方正好是观赏烟花的好位置。两人顿步抬头去看这场盛大的烟花。可这场烟花也吸引了其他人。一时间街头无数的人潮就向云初浅兄妹两站着的方向挤来。

人潮攒动间,云初浅已经被人从云向北还有几个随从身边挤开。她高喊云向北的名字,云向北领着人就要来护云初浅。却只是一眨眼间,云向北视线里就已经没有了妹妹的踪迹。

“浅儿!”云向北一慌,更是不顾一切的向云初浅刚才站着的方向挤去。可人群中各式各样的脸都有,就是已经没有了他妹妹那张熟悉的脸庞。

云向北心一颤,暗知不妙……

今夜皇宫的景泰殿,到处弥漫着一片欢声笑语。乐师们手上的红牙板儿配合着舞姬们的舞步,将整个大殿的欢乐气氛推倒顶点。

觥筹交错之间,幕僚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时,走到云凌身侧,在他耳畔边低语着,“丞相爷,我们的人一直跟踪着云大姑娘,不过……有人比我们先动手,掳走了云大姑娘。”

云凌几乎要把手里端着的酒杯直接捏碎,他眼神阴鹜,“查清楚是谁的人掳走了她妈?”

幕僚往萧清沛坐着的方向看去一眼,又低语,“好像是太子的人。当时我们两边的人都跟着她。在经过街头一个拐角时,我们的人想趁乱上前杀她。太子那边的人比我们快了一步……掳走她了。”

云凌眉宇间一黯,端起酒杯猛灌了自己一杯酒。

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太子要是聪明,帮他杀了那个小杂种,他以后肯定不会亏待太子的。

若是,他并没有杀掉那小杂种……

云凌猛咬住后牙槽,额头上有青筋迸现。

成献帝这时可不关心云凌。他举着酒樽,一脸红光满面的从龙椅上站起身对着云政道,“云爱卿,朕先干为敬。”话一说完,他无比豪迈的将杯中的酒灌入嘴里。殿中其他官员见状,少不得又要狠拍成献帝一番马屁。

云政神情内敛的端起酒杯也要一饮而毕。殿门口这时传来了太监尖细的通禀声,“晋亲王到!”

“晋亲王”三个字像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一股低气压,大殿喧闹的氛围陡然一哑,众人齐齐的将目光投向殿门口。云政端着酒杯,眯着眼,射向殿门口的目光变得极为锐利。

万众瞩目下,萧云霁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今夜的他,还是一身落拓的僧袍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翩翩然走到殿中央,对着上首的成献帝行了一礼,举手抬足间流露出来的清贵风华又把殿里一众官员衬得灰头土脸。

成献帝懒懒的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打发他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成献帝特地让人安排的,总之,萧云霁和云政面对面而坐。

这两个都经历了战争淬炼的男人抬眸互看了对方一眼后,眸光一转,就又不约而同的移开了目光。

殿里官员一时间静默。

众人玩味的注视着这两人,心里皆不免有些好奇起来。云政这个忠勇侯对晋亲王这个未来的女婿到底满不满意?

成献帝是知道云政不想让女儿嫁给萧云霁的。他便有些幸灾乐祸的觑向萧云霁,准备当众宣布解除萧云霁和云初浅的婚约。

清了清嗓子,成献帝开口,“趁着今夜这个好时辰,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之前朕好心办坏了件事,幸好礼部那里很快的向朕禀告了晋亲王和……”

他话只说了一半,就有小太监匆匆进殿跪下,“启禀皇上,太长公主进宫了!在殿外候着。”余帅吐号。

自从成献帝登基后,太长公主就再没有踏足皇宫一步。民间皆传太长公主对成献帝登基这事极为不满,恼了成献帝才不进宫的。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太长公主的确不喜欢成献帝母子两。成献帝也曾想杀了太长公主,奈何太长公主在皇室里的威望太高了,若是动了她老人家,皇室内部的人也会指责他这个皇帝心狠手辣的。

不得已,这些年他做足了姿态想要讨得太长公主的欢心,偏偏她还是不肯进宫。

没想到今夜她会主动进宫了?成献帝和太后交换了个眼神,脸上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话题一转,欣喜道,“快,快传朕的姑母进殿。”

太监们也半点不敢耽搁,只小顷了片刻,太长公主已经拄着拐杖在他人的搀扶下进了殿。

看到十多年没有进宫的太长公主,殿内的人都极为兴奋。不过有眼尖的人却很快的认出了搀扶着太长公主的人。

是丞相夫人蒋氏!

殿里的官员们纷纷低语着。他们都很奇怪,丞相府不是对外表示丞相夫人蒋氏染了重疾,不方便对外露面了吗,怎么蒋氏又好端端的出现了?

云凌在见到蒋氏的那一刻,额头青筋暴现,眼白充斥着猩红色的血丝。

可恶!蒋氏竟然说动了太长公主带她进宫。

如果不是太长公主,他安插在宫门口的人应该早就拦住了她。只这太长公主……她要进宫,是没有人敢拦她的。

“皇姑母,今天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进宫的啊。”成献帝已经从龙椅上站起身,从高台下来走到太长公主的身侧要扶她坐下了。

太长公主却不为成献帝殷勤的态度所动。她铁青着脸,将拐杖往地上用力的敲了敲,唬着脸,不悦的说着,“皇帝,本宫是带丞相夫人进宫来伸冤的。希望皇帝看在本宫的薄面上,能为她主持公道!”

成献帝一纳罕,飞快的看了蒋氏一眼。她一个丞相夫人能有什么冤屈?

蒋氏“扑通”一声就向成献帝跪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臣妇满腹冤屈,恳请皇上为臣妇主持公道。”

“你住口!”云凌“腾”的下就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蒋氏身侧,伸手要去拉她,“咱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有必要闹到皇上这边吗?”

蒋氏拧着眉头,厌恶无比的挥开云凌的手,将脊背挺的更直,用洪亮的声音又对成献帝道,“皇上,臣妇一要告臣妇的妯娌白氏不知廉耻勾、引臣妇的夫……”

“你够了!”云凌没了耐心,暴声一喝,打断蒋氏刚说出口的话,。随后携着一身阴寒的气息几步走到蒋氏身边,也给成献帝跪下,“皇上,以下的事涉及到微臣的家事。微臣恳请皇上遣退其他无关人等。”

成献帝再蠢也知道该按云凌的话去办事才不至于又闹到满城风雨。于是他便高声的让殿中无关的人避退。太长公主怕蒋氏吃亏,不肯离开,成献帝拿她没有办法,便只能依她了。

云政想着他和云凌虽然是兄弟,但丞相府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便也要离开。蒋氏喊住了云政,心有不忍道,“大伯,您留步。今晚这事没有您不行。”

云政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觉得他自己可能要被卷入一场可怕的风暴里。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成献帝环视殿里一圈,看到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大殿此时已经空荡荡了。殿里只余下蒋氏、云凌、云政、太长公主、他和他的母后,以及……一直还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的萧云霁。

成献帝一瞪眼,怒道,“晋王,你怎么不出去?”

萧云霁嘴角轻撇,厚着脸皮笑着。“皇兄,臣弟是浅浅的未婚夫。臣弟觉得丞相夫人后面要说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浅浅,臣弟想留下来听听。”

真是厚脸皮到无耻的地步了。人家正牌的爹还在呢,要你这个即将成为前未婚夫的男人出什么头啊?

成献帝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出声要让御林军来带他离开。蒋氏沉着一张脸,已经抢白的高声说着,“启禀皇上,臣妇一要状告臣妇的妯娌白氏不知廉耻勾、引臣妇的夫君。二要状告臣妇的夫君。告他违背私德,与白氏暗中媾和,生下女儿!三还要告白氏,告她从中作梗,暗中将臣妇的女儿抱去抚养,将她的女儿抱给臣妇抚育,致使臣妇母女骨肉分离十多载。”

蒋氏字字带血,句句诛心。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向云政袭来,云政脸色一白,只觉得天塌地陷了。他用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稍稍能稳住身形,可再看蒋氏时,还是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成献帝眼皮剧烈的抽跳了好几下,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蒋氏说的这些震撼事给消化了。太后的反应显然也没比成献帝好多少,也是一副被惊愕到的表情。

母女两默默的互看了一眼后,就又把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言的云政身上。

云政背阴而站,身姿僵硬,额头处青筋在暴涨,他似乎嚅动了好几次嘴唇,才从嘴里冒出话来,“弟妹……你不要乱说,浅儿她……”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字,他胸膛像是被人猛捶了好几下,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张口,便猛喷出一口红血来。

白氏和云凌乱、伦?

浅浅不是她的女儿?

他只觉得操蛋的人生彻底把他玩弄了。尤其是比他命还要重要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

……

云初浅是被一个男人猥琐的笑声给吵醒的。她难受的想要伸手去摸脑袋,就发现全身软绵无力,一阵陌生的奇异感就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搅的她口干舌燥,难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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