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就要有休假的样子。”
区修然把手机还给战宁,笑的像只老狐狸。
战宁还是不放心。
区修然看出她的担忧,手痒的没忍住又揉了揉她的发,“放心,过完年第一天,你需要的所有文件,都会签好字放在你办公桌上。”
战宁:……
这霸总的语气和霸气,莫名的熟悉。
然鹅,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所有的一切,都在区修然公然带走战宁的那天晚上发生了变化。
战宁还没等到开年第一天上班,就又被那群京城富家子弟给缠上了。
那天她回家之后,就如区修然说的那样,没再去管工作。
她从没想过要用身份地位去压人,毕竟人生在世,谁也不比谁低一等。
但这也不意味着她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捏一把。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甭跟谁玩聊斋。
孙子装一回就够了。
她又不是真孙子,没必要捧着那群人。
她还是被人捧着的小公举呢。
可那群人没了战宁这个新玩伴儿,觉得没意思,就来她家堵她。
战宁来京城之后,就从家里搬出来单住。
下午从战家吃完饭回来,被这群人堵得严严实实的。
跟在夜店玩闹不同,战宁居家时,只要不开口说话,看着就跟邻家妹妹似的。
战宁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那群人半绑着戴上车。
被带到了地方,才发现区修然也在。
那群人里,不知道是哪个傻逼,以为区修然对她有意思。
正好开年跟区氏有合作,就想着把战宁送给区修然当礼物,讨好他,从而促成合作。
哪成想,刚接住被反剪着手推到怀里的战宁,区修然就怒了。
主动把战宁推给他的那个人,直接被他一脚踢爆了蛋,连喊都没喊两声,直接疼的晕了过去。
剩下的人,看着区修然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认识区修然的人都知道,他这人最喜欢秋后算账。
可今儿当面就把人给废了,战宁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一个个顿时跟鹌鹑似的,恨不得原地消失。
战宁也吓坏了,躲在区修然身后瑟瑟发抖。
区修然把她带上车的时候,她还懵懵的,明显回不过神来。
直到手腕上传来冰凉的刺痛感,战宁茫然的眼神才渐渐有了焦距。
“疼?”
区修然拿着消毒棉签给她手腕上被扎带蹭破皮的地方消毒的动作一顿,眉头皱了一下。
“忍一下,被磨破皮了,得消毒。”
战宁机械的点了点头。
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随着她点头的动作,甩在了区修然的手背上。
区修然像是被烫了一下,动作彻底顿住。
看着哭都不敢哭出声的战宁,区修然叹息一声,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可也不知道她这眼泪是啥牌子的,竟然比自来水还痛快。
越擦越多。
“不是跟你说了,不许跟那帮孙子来往?”你看,出事儿了吧?
还好今天是他,要是别的男人,她就危险了!
区修然干脆扔了纸巾,把人按到自己怀里来,用领带给她当擦脸的毛巾。
“我不是我没有……”
战宁想说一句她没找他们,是他们找来的。
可才开了个头,堆积在心头的委屈和恐惧,就如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用力的揪着区修然的衣领,差点把他给勒死。
不管她平时多横多骄纵,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又是被家里人手心里的宝似的养大的小公主,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事儿。
在a市所有人都捧着她,也就京城那帮没长眼的东西敢不把她当回事儿,还敢把她当成‘玩意儿’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这事儿要是被战家那哥俩知道,那些人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战氏哥俩砍的。
这种事儿碰见一次,就吓得要死了。
领带被她拽着,区修然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干脆把领带摘下来给她。
可她还哭个不停,好像真被他给欺负了似的。
“别哭了。”
区修然吓唬她,“再哭我就亲你了。”
战宁还真被他给吓唬住了,哭声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可紧接着,她哭的更大声了。
一边哭,一边对区修然拳打脚踢的。
“你混蛋!你还吓唬我!你比那些人还坏!乘人之危耍流氓!”
区修然:……
他把她给带出来的,反倒成了坏人了?
不识好歹的东西!
算了,看在她受到不小的惊吓的份儿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可看她哭的那么认真又委屈,区修然有些哭笑不得。
他刚刚吓唬她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哦,再哭就亲她。
她是真以为他不敢是吧?
不过这一脸鼻涕眼泪的……
下不去嘴啊!
区修然无奈的叹了一声,拿了纸巾囫囵的给她擦了一把脸,趁她还没反应过来,还真亲了她一口。
软软绵绵的,咸咸涩涩的,亲了一嘴的眼泪味。
还在哭的战宁突然打了个哭嗝,哭不下去了。
她瞪着哭红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区修然。
这禽兽,还真下得去嘴!
“不哭了?”区修然问。
战宁用手背蹭了蹭刚刚被他亲过的嘴角,往座椅里缩。
很快,就撞到身后的车门。
战宁手忙脚乱的去开车门,开了半天也没开开,急了一脑门子的汗。
区修然看着她慌乱不安的小动作,忍不住笑出来。
看她这反应,该不会是初吻吧?
“吓着了?”他问。
战宁不理他。
区修然又试探她:“初吻?”
战宁抿着嘴唇,还在跟车门较劲。
区修然随手在中控上一抠,就听咔哒一声,车门彻底落锁。
战宁:……
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她僵硬的转动脖子,视线落在区修然还搭在中控上的手上。
区修然挑眉,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在按钮上按了一下。
就听安静的车厢里又响起咔哒一声,解锁。
战宁后知后觉得意识到,他这辆车的门锁根本就不在门上。
那她刚刚在费什么劲?
贝齿紧咬下唇,战宁看着区修然跟玩儿似的,又把车门给锁了。
这男人……比刚刚把她绑来那群混蛋还恶劣!
“想走吗?”区修然笑着靠近。
战宁看着他,这不是废话吗?
可她知道,区修然还有条件没说出来。
果然,就听区修然又说:“回答我的问题。”
战宁:……
回答他什么问题?
——初吻?
哦,是。
可她为什么要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她跟他又不熟。
战宁垂下头,沉默不语。准备就这样跟区修然耗下去。
区修然光看她的反应,就能把她心里的想法猜的透透的。
他也不恼,低笑一声,突然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