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修然咬了她一口,听到她骂自己是狗也不生气,低声笑着在她脖子上又亲了两下。
“问你话呢,手疼不疼?”
区修然牵着她的手倏然用力。
手指上传来的压迫感让战宁不舒服的皱了一下眉头。
“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区修然低笑一声,动作强硬的把战宁掉了个个。
战宁:……
看着不断靠近的男人,战宁生怕他会‘做什么,连忙解释道:“戒指我还带在身上!”
“戴手上万一被人看见,我没法解释!”
“区修然,我以为我们并不是那种可以戴着对方送的戒指招摇过市的关系!”
区修然的脸在她面前停住,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中有危险的光芒流转。
“哦?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战宁看着他,斟酌了一下用词,“p友?”
区修然:……
神他妈p友!
她见过哪个p友那么大方的?
送完钻戒,还给她穿鞋。
哪个p友有他这么体贴?
对上她试探的小眼神,区修然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舌尖抵了抵腮帮,区修然干脆把她往肩头一甩。
“区修然!你快放我下来!”战宁被他倒吊在背上,长发挡着脸。
压抑的声音里蕴着些急切,生怕有人会路过,认出来。
“放下来?”
区修然哼笑,“为什么放下来?让手底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御用p友,不挺好的?”
战宁:……
“你是不是疯了?”
战宁掐着他后腰上的一块肉,“你快给我放下来!”
“不放!”
区修然态度坚决又幼稚。“我今儿就要昭告天下,我是你的御用——”
最后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声音戛然而止。
倒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战宁居然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区修然:……
“你闹什么别扭!”
战宁被他倒吊在背上,气的快哭了:“是你自己说不喜欢我的,现在又逼我公开!区修然你怎么这么混蛋!”
说着,战宁又抽了两巴掌。
区修然像是被拔了电源的机器人,愣怔了一瞬,才不敢置信的开口:“战小宁,你刚刚……是打我屁股了?”
战宁在气头上,想也没想的反问:“怎么?你这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区修然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只有我妈和我老婆能碰……”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病!”
战宁骂他,扬手欲打他。
区修然却将她放下来。
战宁没收住力气,一巴掌甩在他脸侧。
啪的一声,特别脆。
战宁:……
区修然:……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战宁看着他白皙的脸上浮现的指印,格外的心虚。
“那啥,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走了。”
战宁贴着洗手间的墙边要溜。
区修然却在她动的瞬间,栖身而上,将人搂在怀里。
战宁真的要哭了。
“区修然,我求求你,不在这行不行?”
虽然她不是故意要打他,可到底还是打了。
为自己辩解的话也有点说不出口。
只是想着他既然都堵到女厕所来了,自己要是不给他点好处,他怕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只是书房厨房阳台她都可以接受,女厕所……
听出她的哭腔,区修然眉头一挑,重复着她的话,“不在这,哪儿都行?”
战宁低着头,闷声嗯了一声。
谁来救救孩子?
她哪儿都不想选!
可区修然已经扼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颈。
“办公室也行?”区修然笑着问。
战宁不想搭理他。
区修然却没完没了的,“这会不怕别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战宁:……
我说怕你就放过我吗?
“走吧。”
区修然揽着她的肩膀,直奔专属电梯,“不会有人看见的。”
电梯不断的向上,战宁被区修然按着亲的脚发软。
脑子里一片混沌,战宁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件让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区修然,你为什么生气?”
战宁背抵着电梯的墙壁,气息不稳,微喘着看着区修然。
是生气她把他的戒指摘下来,还是生气她说他是自己的p友?
战宁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们的关系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却一直暧昧着。
不是p友是什么?
固定床伴?
无论哪种定义,听上去都不怎么好听。
可那就是事实。
她甚至可以不接受他的任何馈赠。
就像她说的那样,在这段关系中,她也享受到了。
可他坚持要送,她又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收了就收了。
送她的东西就是她的,她有权利遵照自己的意愿处理,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不喜欢我。”
战宁看着他,说出他前不久才说过的话。
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区修然微愣。
看着战宁,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似乎,那句“不喜欢”他可以随便说,但是绝对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这一刻,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系数冒出来。
他按着战宁,恶狠狠的在她耳边磨牙:“不喜欢你能跟你做?你是不是傻?”
战宁摇摇头,被他抱着走出电梯时,闷声说道:“做和爱是可以分开的。”
区修然:???
似乎是诧异她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区修然的脚步顿住。
战宁看着近在眼前的黑色木门,干脆从他怀里跳下来。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反正来都来了,他爱咋样就咋样吧。
战宁主动上前推开门,区修然去在她进门的瞬间扣住了她的手腕。
战宁:??
区修然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看着她无名指上那处明显的红痕,开口时磁性的嗓音又低沉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
战宁茫然的看着他,“什么我什么意思?”
“你刚刚那句,爱和做可以分开。”
战宁哦了一声,“我的意思就是,感情和身体冲动是两码事儿。”
区修然:……
“那我们……”
“哦,我们就是走肾不走心的那种。”
区修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一对上无所谓的战宁,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快点!”
战宁拉了区修然一下,“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别耽误时间了。”
区修然:……
心情更不好了。
然后,莫名其妙心情特别不好的区修然把自己的力气全都用来“走肾”这件事上。
战宁差点没被他给折腾死。
最后揉着腰趴在区修然休息室的床上哭唧唧的给区小苑打电话求救。
区小苑接到战宁电话时,刚睡醒午觉没多久,正趴在床上懒洋洋的醒盹。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战宁有气无力的声音,区小苑当即一个激灵,什么瞌睡都没有了。
匆忙换了衣服,跟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的傅云臣说了一声,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