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的马在最后一圈爆发了,御马飞速冲刺急速向前追去,最后关头杨博追上了前面那人,两人的马头同时过线。
“这,上皇,成绩怎么算?”闻积有些为难。
“两马一起过线并列第三。”杨信开口道,“继续下一场,骑射。”
“是。”
接下来的骑射一关杨博很顺利的就过关了,毕竟骑的是他自己熟悉的御马,而箭术他也没问题,至此武试的第一大项顺利完成,而下面这一场则不能在这里举行了。
杨信带着一众人等来到了议政殿,议政殿前有整个皇宫最大的一片空地,中间一条小河将广场分成两半,平常这里空旷的让人无聊,但是今天这里却布满了各种军营中才有的设施,帐篷,箭楼,鹿角应有尽有,只是数量规模上小了很多,但是在皇宫里出现这一幕依然让人好奇。
“皇上请入驻黄方营地,您的手下将会有五百名士兵,他们拥有足够的武器,而您面对的则是一千名蓝方士兵,他们也同样拥有不少武器,您的任务就是将他们挡在河对岸,只要保证天黑之前您营地中的将旗不被拔下就合格,此次作战不会有将军参与,您手下的五百人都是特意从河北调回的霸山营精锐,而您面对的则是镇殿军第一大队。”高应起身说道,为杨博解说。
“镇殿军第一大队?这么说朕的对手就是高大将军了?”杨博一挑眉,听到自己的手下都是霸山营精锐时他还一高兴,如此强军在自己手下必然能够发挥出极强的战力,不说守住就是战胜对方都很正常,可下一刻他就听到了让他有些无奈的消息。
“不错,皇上这一场的对手就是微臣,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半时辰,在前面一个时辰臣只会调用五百人,同时臣也只会从这三条桥上进攻,当然皇上不能摧毁任何一座,不过皇上的营中有火油,倒是可以考虑用火攻,臣先行一步去准备,半柱香后考核正式开始。”高应说完转身下了高台往他自己那方走去,即便面对的是皇帝他也不会让步半分,这就是身为名将的觉悟。
杨博不敢耽搁,他面对的可是以七万对战三十万都能取胜的名将,而且现在对方的兵力还比他多一倍呢,即便他的任务只是守住将旗一个半时辰,但这依然让他紧张,没错,今天的考核他都不担心,但这一场却让他有些紧张了,从前他的兵法都只能算是纸上谈兵,而这一次却是实打实的对战,虽然自己手下也是精锐,但自己从未指挥过,彼此都不熟悉,而对方不仅是直属将军,还是练兵者,对自己的士兵熟悉的不得了,这一点上杨博就已经输了,再加上对方多出一倍的兵力,这是一场根本就没悬念的比试,杨博败是绝对的,区别只是时间,甚至在杨信心里只要杨博能够撑住前面那一个时辰就已经合格。
“投石车,准备。”时间一到高应就开始了进攻,因为场地太小所以杨信只给他配了五架小型投石车,但和已经足够他对敌军造成伤害了。
霸山营强的是守城,是步战,但是面对石头,尤其是投石车扔出来的石头也只能避其锋芒。
“散开,弓箭手准备还击。”杨博在将旗下指挥,军士闻言散开让原本被堵死的桥头瞬间就出现了一些漏洞。
“投石车继续,冲锋队准备。”高应并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让投石车继续进攻,杨博一方作为守方并没有投石车,但是他们有另外一种防备利器,改装后的冲车。
这种冲车除了后面和底部外全部装备了铁甲,比之手掌还要更厚一点,即便是百斤巨石砸上来也摧毁不了它,而它的内部则有至少八个轮子,用以在战场中快速冲击,兵士躲在冲车内部就能保证安全,不过全部装备铁甲的冲车显然极重,所以即便是万人的军队也只会配备至多三辆,有的甚至一辆都没有。
“投石车瞄准没有冲车守护的人,弓箭手换火箭继续。”高应依然没有发起正面进攻,现在为止他的攻击都只能算是骚扰而已,虽然‘杀伤’了一些敌军但并没有使对方的实力遭受重创。
虽然他们的战斗很激烈,但杨信显然是不会让自己的精锐在考核中丧生的,投石车扔出的石块是特质的,重量还不到同等体积石块的一成,上面沾满面粉,只要谁的身上沾上面粉就表示他已经阵亡,必须马上离场,而那些箭矢也是一样,箭头早就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包着面粉的布头,而那些火箭,虽然没有箭头,但却真的有火,如果谁被射中也代表阵亡,高应的骚扰行动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杨博一方已经出局了五十六人,而高应这边只离场了区区五个人。
“还有多少石头?”高应问道,这种特制的石块制作起来有些麻烦,所以他的弹药并不多。
“还有五筐。”
“嗯,稍作休息,然后一口气全部扔出去,目标是敌军冲车,弓箭手火力全开目标冲车身后,给我营造出一条十步宽的空白地带来。”高应准备发起总攻了。
‘战场’突然安静下来让杨博有些不适应,但谁都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传令,冲车内的小心行事,如果无法脱身马上投降,另外命主力随时准备接应,一旦被敌军切断和冲车的联络马上后撤到第二道防线,千万不要迟疑。”杨博说道,他知道自己挡不住高应,所以他也没把希望都放在桥头,虽然这里地形小更适合霸山营战斗,但高应显然不会让他的主意得逞。
“是。”
杨博的军令刚刚传达下去高应的进攻就开始了,投石车全力投射带来的瞬间压迫足以让人们躲在冲车内无所作为,而过百弓箭手所带来的箭雨也同样让霸山营将士难以冲上,虽然他们手上都有盾牌,但弓箭的力道却让他们不敢将盾牌移开哪怕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