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锯扫射不顾不管的进行中,多是主射手被三八大盖击中。在跑路撤退中,不管他们死没死,均被伙伴扛起就往回跑。
好彩每个火力扫射组、都只有一个中弹,一对一或二对一,均能全员而退。
最惨的一名副射手,他队上的尖兵没回来,他只能一手提着发烫的机枪、一肩扛上射手战友狂奔。
好在他的身材最为魁梧,一时情急在爆发力的作用下,还能‘超车’!
当越过前面正跑路的战友时,他听到了本队尖兵在别人肩膀上的叫骂声,遂放下心来、喘着粗气骂道:“你小子还骂,别小队有人帮扛枪、扛人,我一个人全干了!”
这边在跑着路,遂青川支队的炮兵部队效率很高,方才不到一分钟,75毫米山炮的炮弹便往这边打来。可惜目标不太明确,大多飞过袭击者的头顶,乱弹乱爆。
爆炸间,120毫米的重炮炮弹亦非过夜空。。。
马提亚斯关切地望着前方阵地上的光亮和黑漆漆的近处,他多么地希望战友们能出现。
终于在一片炮弹落地的爆炸中,他依稀看到几个跑动的人影。
马蹄毅然地对与自己留在最接近地段的华夏籍迫击炮班说道:
“你们跑开去100米,朝右前方发射炮弹,用有规律的炮击、去影响日军的炮兵指挥官,直到他发现你们的位置,你们敢吗?”
“去你娘的德国佬,老子不敢谁敢。兄弟们上。”
说着,炮兵班的班长,扛起82迫击炮的炮筒就跑开去,他的炮组和班员全都跟上,均骂骂咧咧,全是对德国人不好听的话。
马提亚斯被骂得高兴,只要他的弟兄不挨炸,别说骂他,打他都不带还手。
青川支队的炮兵大队指挥官,一面听着观察员报来的袭击者所在的参数,一面心算着和猜想着袭击者的撤退路线与行进时间,马上对发令官说道:
“命令,一中队16门75炮往袭击者左向300米呈斜线延伸炮击;一个齐射间隔100米;二中队右向也如此炮击;三中队8门重炮居中,300米延伸炮击。”
“哈依!各中队立刻调整参数,已标尺438为中心点,一中队。。。二中队。。。三中队。。。齐射准备!”
“预备、、”发令官刚想挥下手中的红旗、发令开炮。
“等等,暂停发炮。观察员,你看那个不断落下两发炮弹的是什么方向?”炮兵大队长分别地说到。
炮队观察员从炮队镜中亦看着远方三公里外、很规律落下的炮弹,听到大队长发问,再次从炮队镜内观察片刻后,说道:
“报苦一马死,此乃支那军、用迫击炮在炮击,至于炮击的是我军还是其他,观察不到。”
大队长听到汇报,急忙说道:
“通讯员,立即接通支队联络官,询问左前37度3公里处有无我军部队。命令,一中队、二中队炮击参数和角度不变,延伸100米。三中队重炮往左前37度、反向3公里瞄准待命,观察参谋立即计算抛物线的角度,找出敌炮军所在。”
不知是小心或是着急,这炮兵大队长改变的行为命令,遂留下了凯特一伙子人、75人的性命。
如是其命令的第一个8门120毫米重炮的落点,正是电锯袭击者的直线退路,延伸100米的8颗120毫米炮弹爆炸,他们不被炸死也被震翻,将等着向前追击的日军来收尸或被俘虏。
马提亚斯的计策奏效了!可不知82迫击炮班的两个炮组,能不能再有那么好的运气。
82迫击炮一个基数为120发炮弹、总重量636公斤。一颗炮弹5.3公斤,一箱三发、加上木箱的重量达到18公斤,在炮组快速移动转移时,主炮手和副炮手抱起低于20公斤的炮管与底座走动,这不难。
无载运工具时,他们就得干这个体力活。而炮组的观察员和输弹员就难过了。紧急转移时,他们的背上背着两箱、双手捧着一箱,总共一个人就只能运送9发炮弹,一个组一次的最多输送量也就36颗炮弹。
炮班的班长嫌马提亚斯看不起人,骂上一句便向100米外快跑转进,这可累死炮组的另四人。最大移动量的炮弹,加上他们自身手枪、水壶等的配备,个人身上的负重不低于120斤,狂跑100米,是个人都累瘫。
然而打完18发,炮班班长便再命令斜向跑出100米建立新的炮击点。弹药手们放下剩余的18颗炮弹,得赶快跑回200米外的炮弹存放点取炮弹。还得再要一次命,否则的82迫击炮就是一根钢管子而已。
不但班长要他们的命,日本炮兵也想要他们的命。好在班长机灵,他的斜向移动,在有规律的抛物线发射状态下、被日军的炮击参谋计算到发射位置,一个齐射的8颗120毫米炮弹落下爆炸。
就是好在这个偏移的斜向移动,迫击炮班仅仅被轰得耳朵聋,没被弹片和冲击波触及,日本人暂时还要不了他们的命。
炮战在继续,班长断然抱起炮管、往120毫米炮弹留下的弹坑跑去,剩余的单炮18发炮弹、仍然对准刚才瞄准的空地位置发炮,咱就玩这个空城计,斗智斗勇。
打光炮弹便再抱上炮管,与提着炮盘的副炮手往最远处的弹坑跑去。
这一下足足离开存弹点近400米。炮班的8个专职兼职输弹员,这回骂的不是德国人、不是小鬼子,骂的是他们的班长班副。
“老王八,你个龟孙子,老子不走了,你让鬼子炸死我吧!”
“李小明,你也是个老王八蛋,明天生儿子没得屁眼。”
“王八乌龟、没得壳,他老王八讨个老婆是瘸子,生个仔来就是个瞎子,整一个瞎掰!”
多人大骂着,手捧着的炮弹箱、放在地上休息个几秒,满头的大汗滴在炮弹箱上,身上已大汗淋漓,亦大口吸几下气,又而捧起炮弹箱奔走。
“老王,那帮兔崽子又在骂你。”
“你能听到他们骂我一个?你李小明也跑不脱挨骂吧!”
“哈哈哈,骂吧、骂吧,给他们骂惯了!一会的鬼子炮弹落下来,想骂都没得骂了!”
班长班副遂大声笑着,笑得眼泪水溢出。在这尚还活着的时候,享受着被骂的乐趣!
他们没有壮志豪言,但他们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