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永乐公主的事情,前世的她,一直都是同情的,却一直都没有时间细想。
此时看到四皇子笑眯眯的站在永乐公主的面前,云翎的心不由一跳,感觉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浮出脑海……
永乐公主前世的结局,不会也是四皇子凌潇池这个浑蛋处心积虑设计的吧?
不过,依然凌潇池那白眼狼的鸟性,还真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如今,永乐公主的母亲是皇后,哥哥是太子,无论那一个都稳压了他一头,使得他不得不竭力讨好,心里面恐怕早已经积攒了无数的恨意了吧?
这些念头,在云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作为这一次的宴会的主人翁,她再次把注意力在了宴席之上。
这时宴会已经开始,晋都之中,类似的宴会不要太多,而且一年四季都有。
云翎也懒得创新,只是让人把往常大家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照搬了过来,比如吟诗作赋,比如绘画,歌舞……但是所有形式,却都要围绕着一个梅字来。
云翎做为主人家,当然不会加入这些活动当中,各项的比试都设有魁首,她自己上去,拿自己家的东西,似乎也不太合适,因此便一直闲闲的坐在一旁,看着别人游戏。
云清儿自从四皇子入场,更加的魂不守舍,虽然男宾与女宾之间,隔了一层屏风,可是她的目光却一刻都没有从某人身上离开过。
便是看到不人,还是忍不住不停的往那边张望。
一颗春心,都写到脸上了。
云霜本来便看她不上,这个时候,眼中的嘲讽更盛,冷嗤一声,便不到理会与她,反而战意旺盛的看向了云翎。
她的敌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庶女,而是这个原本一文不名,如今却顶上威阳侯嫡女名头的云七!
更何况,如今的她,不但戴上了侯门女的光环,最近更是巴上了王爷!
想到那个七皇子那一张冷峻清逸的脸,云霜的心不由得紧紧揪了起来,冬狩的时候,明明她们姐妹三个,都出了事儿,为什么偏偏为什么她那么的幸运,巴了辰王殿下?
当时,若与七皇子掉在一起的是自己,那么……还有她云七什么事儿?
这想到这个,云霜只觉得胸中好一阵的气血翻涌。
一旁,秋菊看着云霜的脸色实在不对,赶忙用身体帮她遮挡了一二,并且小声提醒道:“小姐,您要稳着点儿,不要忘记我们的计划……”
云霜总算了找回了几分理志,咬牙道:“我晓得。”然后坐在原处,狠狠地喝了好几杯茶水,挤出一丝笑容,混进了一邦贵女当中。
云七的画技与琴技,当初在云府的时候证实了,很好,她就是信,她在其他方面,还能一样的好?
云翎看着这两个妹妹的新把戏,只觉得一阵阵腻味,转头看向云老夫人,她还是先伺候好这位笑,让她对娘亲少些意见吧!“祖母,早上孙女亲自去看了,咱们府上的梅花,今儿真真是好的甚好!里面不光有品字梅,小细梅,就是绿萼,玉蝶,黄香,朱砂这些稀有品种,也都有几株!”
云老夫人一听,十分的意动,只是又想到外面的天气十分的严寒,来的路上便体会到了,又有些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花厅了。
鸳鸯见状,笑道帮忙推辞道:“七小姐,外面刚下过雪,道路湿滑,恐怕并不适合老夫人出去!”万一跌一脚,可算谁的呀?
“这怕什么?我让人准备了软轿,抬轿子的都是身强力壮的婆子,再大的雪,都不怕呢!”云翎轻笑,开玩笑道:“除非祖母根本不想去看那些儿花儿,否则根本没有理由拒绝翎儿的美意!”
云老夫人一听,有软轿抬,眼皮再次抬了起来。
云翎继续笑道:“而且,娘亲说了,这刚下了雪,天气比平时冷些,早已命孙女准备好了手炉,脚炉,到时候,保证您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
云老夫人被云翎说的,一阵哈哈大笑,扶起鸳鸯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此,倒不好辜负了你们娘儿俩的孝心的?”
“正是。”云翎微笑着,侧身在前面引路,直把人引到了花厅门口,和鸳鸯一起扶着,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软轿,又殷勤的在云老夫人的脚下身侧,塞了好多的手炉脚炉,这才算满意了,嘱咐人小心抬着,自己在跟在了一侧。
见云翎离开了花厅,四皇子眼眸微闪,寻了一个借口儿,也不带人,摇摇摆摆的跟了上去。
只是这一路上,云翎都跟着云老夫人的软轿侧旁,让他一直也没有寻到合适的搭讪机会,心里面一阵阵懊恼!
转了好大一会儿,小女孩儿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前面的软轿眨了眨眼,“祖母,鸳鸯姐姐,我的鞋子里面,好像进了雪,你们先走,我回去换双鞋子,再追你们!”
前面的软轿,停了下来,与小女孩儿又说了两句,然后各自散开。
软轿向着花厅的方向而去,小女孩儿则领着丫鬟一路向着梅林外面走。
四皇子看得热血沸腾,不规则枉他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给等到了!
凌潇池不由加快脚步,向着前向的两道窈窕身影赶去,双方之间的距离离得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是此身还在梅林当中,周围时不是便会遇上,三五成群前来观梅的少男少女。
四皇子凌潇池不得不压慢了步子,与前面的两个女子,一直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然后,遥遥的看到她们出了梅林,四皇子兴奋的搓了搓手,加快了步子。
前面,很快出现一片竹林,竹林旁边假山林立,一片静谧。
就是这个时候!凌潇池激动的追了过去,只是转过竹林,只见里面竹影轻摇,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儿?
这人哪里去了?
只是还没有等四皇子惊愕,一道纤影便冲了过来,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软香在抱,凌潇池一阵窃喜!
难道那丫头本来就是中意他的?刚才只不过是想要支开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