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某豆还沒來得及多想,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就一掌把她劈晕,抬了起來,朝着几人使了一个眼色,。ET
“竟然要抓的人是她……”绿衣也不追上去,站在原地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眯了眯眼,停了一会儿便往林子走去,直入地下室。
“教主。”绿衣拱拱手,朝着坐在桌子旁的男子道。
“说。”罗葵修点头,朝着她看去。
“她说她的家在城中东边,人我已安全送到。”绿衣淡淡道,不打算将刚才的事说出去,眼神一闪,“教主……”
“有什么就问吧。”罗葵修道。
“我握过她的脉象,她不会武功,属下很好奇,她是如何在众高手中救得了教主的?”除了她绿衣以外,教主这些年來从沒有让过一个女人近身的,如今却把这个來路不明的丫头带进了鬼门一处的地下室,还当站着她的面说着鬼门机密的事,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这个女人在教主心中一定有特别的存在的,而她,最不想的就是让别人当这个特别的存在。
“绿衣,你越轨了。”罗葵修眼神望着她,黑而深沉。
“是,属下知错。”绿衣一顿,低下头,睑下神色,“那让属下重新为你包扎一下伤口吧,这样子会……”
“不用了。”罗葵修看了一眼那包扎得很不专业的伤口,勾了勾嘴角,“换暗叶进來。”
“是。”绿衣对他勾嘴的姿势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更是一沉,却也不敢再说什么,缓缓退下去……
从刚才那六个捉走她的人來看,身手如此不凡,应该是朝阳国的杀手,不管目的如何,她的死活,又与她何关?
也不知道晕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某豆睡來的时候,天色是黑得深沉。
“啊……好痛!”某豆缓缓的想要坐起來,却发现肩膀处传來阵阵的痛痛,伸手往后一摸,竟发现有些微微红肿,皱皱眉,某豆终于想起她应该是被人绑架了,一个黑衣人把她给敲晕了,只是,现在这里哪里?某豆在黑暗中缓缓的感觉着,这里应该是一个房间,而她坐的位置是在一张木床上,某豆两脚踩地,在房内摸索着,这房子很小,里面的家具也不多,就一张床与一张桌子,还有两张椅子,一个墙边这处,有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某豆想,那应该是大门处吧?顺着方向摸过去,果然是一扇不大的门,某豆试着轻轻推开,却不料那扇门本來就沒有关紧,她一碰,那门就自动裂开了一条缝,某豆估摸现在应该是零晨两三点了,她所在的房内在二楼,走廊处只挂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在风中飘飘忽忽,活像鬼火般,看來刚才从房内感觉到的星光应该就是从这油灯散发出的了。
某豆蹑手蹑脚的步出去,回廊的外墙处挂了一个大牌,某豆趴在栏杆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过去,“留宿客栈?”这地方竟然是一个客栈?那也太简陋了点吧?最重要的是,人影都沒有一个,她不会住上传说中的黑店了吧?
某豆站在回廊上风干了很久,还是沒有一个人出现,这夜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也沒有,旁边也有房间,但某豆不敢打草惊蛇,怕引來的不是救星而是灾星啊,站啊站,她就发现她站不下去了,因为她想要尿尿了,不管逃走还是尿尿,她都得先下楼,某豆借着这微弱的灯光摸黑下了楼,下了一楼,那一楼的大门竟是微微的开着的,一个人影也沒有,某豆轻轻步了出去,站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地方竟是一处荒野,周围全是树木,天黑她辨不了方向,但是,这地方也太鬼异了,某豆敢肯定,现在她肯定不在城中了,因为城中哪有这么荒凉的地方?晚上那六个杀手捉了她,但现在却不见人了,靠,不会是把她买了做黑奴吧?某豆小腿抖抖,妈的,不管了,找个地方如厕,不跑路的是白痴。
某豆出了客栈,跑到一处的林子的一块大石外,急急的就脱掉裤子,蹲了下來,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却在她不远处响了起來。
“事情办得怎么样?”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來。
“罗葵修受了伤,唐门围袭之时出现了一个姑娘,两人一道飞走,属下一路追踪,发现他竟把把那个姑娘带回到了鬼门的地方。”这人的声音有点偏尖锐,却也是说得低声。
“那姑娘是谁?”低低沉沉的声音在某豆的耳边飘着,听得她硬生生把尿意忍了回去,这姑娘……不会说的是她吧?
“属下查到,她是太**内的人。”
“哦,有意思。”那低沉的声音话里有了兴致般,“棠叁僎什么时候与鬼门有了接触?”
另一道声音却沒有响起,再等不多一会儿,那低沉的声音又道:“她现在哪里?”
“在房内。”
“太子与鬼门有什么联系,这女子定是知道,把她带回给大人。”那个低沉的声音又道。
“是。”这一声过后,两人似乎离开了。
“吓死我了……”某豆拍拍胸,之前见到有六个杀手,现在只有两人,那么其他的呢?
“嗯,是挺吓人的。”
“你也觉得?”
“那人可是手领二十万的大将军,他属下一人一抹口水都把你淹死。”那声音又回道,某豆终于发现那声音就是在她耳边响起的了。
“啊……鬼呀!”某豆一个火速趴倒在地上,远离那声音一米。
“你见过这么帅的鬼么?”那声音又道,由于黑暗,某豆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从他的话中肯定他是一个男子。
“你、你、你……”某豆你了个半天,却又不敢乱叫,谁知道今晚所见之人哪个才是好人?
“你在如厕?我以为你也在偷听呢。”那男子接着又道。“那你继续吧。”
“等一下。”某豆危颤站了起來,当然,她在听到那声音时就反射性的抽起了裤子,“你在偷听?”
“不明显吗?”那声音又凉凉的传來。
“……”某豆无语,这人似乎有点自恋,“那你是如何得知他是手握二十万将士的大将军的?”
“猜的。”那男子又道。
“猜得真是中肯。”意见也很中肯,某豆抽蓄。确定了这男子跟刚才那两个人并不是同类。
“我说的是事实。”那男子也不急着走,就这样倚在石边,跟她闲谈起來。
“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我想回家。”某豆也中肯的道,估摸到现在她还不回太**,不知道某妖孽知不知道她被人拐了?会不会派人來找她?
“朝阳国界。”
“神马?我跑这么远了?”某豆错锷,朝阳国界,那她是到了苍澜国的最边缘了,某太子,你还找得到我吗?某豆不敢确定。
“要不,你送我回去,我给你金子。”某豆试探的问道。
“我沒有时间。”那男子懒懒的道。
“……”你确定你是沒有时间吗?那慵懒的倚在石边扮忧郁的是谁?看吧,时间都是浪费在这里了。“那请公子给我指条往苍澜城中东边的路吧。”她就不信连这指路的时间也沒有。
“我不认识。”那男子很是无辜的道,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里这一刻充满了玩味。
“那你告诉我,苍澜国是哪个方向?”这里全是一片密密的树林,沒有月亮星星的夜晚,她连个指南针也沒有。
“这树林太大,我也不知道。”那男子不怕死的声音又传了过來。
“那敢问公子是如何进來的?”某豆想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白天便來了,晚上嘛,我不认识路出去了,便躲在这时睡觉,等天亮了再出去,想不到遇上姑娘,嗯,这么欢快的在我面前脱裤子……”
某豆面无表情的抽了抽,“你可以出声阻止我的……”
“我看你这么急,怕你憋着难受嘛。”那男子一顿,“姑娘,你现在不急了?”
“不、不急,憋着憋着就回去了。”某豆很想看清楚那和欠扁的面容,可惜天色太黑。
“姑娘,你真有趣。”那男子却轻轻的笑了起來,“我叫墨尘。”
“我叫薛图窦,你好。”某豆的声音清脆响起,还朝他伸出了手。
“嗯?”那男子却看着她伸出的手不明所以。
“握握手,这是朋友的礼仪。”
“好。”那男子倒也不多问,很兴致勃勃的握上了她的手,应该说是紧紧的握着。
“你可以放开了。”某豆黑脸,这人是想做朋友还是想做色狼?
“不是你让我握的么?”那男子不但不放一,反而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嗯,暖暖的,软软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手,“你将來必定富贵于一身。”
“你是算命的啊?”某豆摔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将來肯定是个富婆,哈哈……”
“富婆?”富贵的老婆婆……“你怎知道我是算命的?”
“难道你真的是一个算命的?”某豆错锷反问,不是吧,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她人在两国界地的某片林子里的一块大石旁遇上了一个算命先生?狗血!
“江湖的人都称我作九曲。”墨尘很耐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