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齐命探子一定要查清敢摆桃花阵那人姓氏若能将他引荐给宣都王的话那北塘齐就在朝中实力稳固加官进爵不在话下;若办不成那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取他的性命
北塘齐这般想着怎会知道他处心积虑想要对付的还是一名女子
且说离寰被杖责的事情不过片刻便传遍了大大小小的地方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真正明事理的却沒有几个
离寰忍痛命人去通传了被他暂时当作亲兵的颜扬也就是傅清婉
不过多时听到门外传來一声悦耳的声响:“草民参见将军不知将军唤在下何事”
离寰险些翻个白眼就过去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还要忍受那人的调笑真是越活越有滋味了
傅清婉见里头一点反应都沒撇嘴一笑掀开军帐步伐从容
只是靠近离寰的榻前那身影不由一顿离寰不免抬头朝上看去见美人含笑道:“离将军这顿打可挨得冤枉”
离寰道:“为了他值得”
“哦”傅清婉的笑意更浓“怕是离将军还不知道你的挚友从西陵亲王的手上平安脱险了呢依在下看來将军实在是冤枉早知千绯夜有舌辨群臣的本事何苦去讨來一顿打”
傅清婉句句暗讽离寰的面色愈发阴沉有白转黑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还要以平躺的方式屈辱的躺着他觉得憋屈宁愿是流血也不愿意在女人面前示弱
“本将一时糊涂才会至此”离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不过本将的言行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亲兵來指教吧”
“不敢不敢”傅清婉回答的一点都不含糊举手投足间收敛了那一抹笑意反而多了大将的气度“属下怎敢妄议将军之事”
傅清婉贴着离寰的边坐着手不由搭上了他的后背轻轻揉捏“只是将军属下不希望看到将军在受伤”
离寰被这突如其來的柔情蜜意给震慑到了若傅清婉还敢暗讽自己他必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也要将她按压在身下可她的行为却总是让他琢磨不通欲罢不能的感觉在心中滋生他不由翻身握住了柔荑
臀部贴上木板的痛楚让离寰不由一怔手却握得更紧眉宇间的英气早在不知不觉中被柔化眼中自然而來的忧郁倾泻如注他不由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带感受着炽热的温度融化自己冰封的心
“清婉”他低吟出声浑厚的嗓音让傅清婉心神不由一怔“受伤难免可我即便在受多少伤都不想你再为我做出那样的傻事”
思绪被定格恍惚间痛彻心扉的又岂止是颤抖不安的两人便是万幸从华彦寒的手中脱险的千绯夜也不能自已傅清婉承认那刻的离寰魅力十足足可以将一个女人的心轻易俘虏
只是有些事难以启齿她必须要瞒着他胸口的波涛汹涌早被束带裹得严严实实她靠在他的怀里有种莫名的满足却略带着心酸
好半响离寰才缓缓推开傅清婉粗糙的手抚上她的脸勾上那尖细的下巴情不自禁地凑上前一吻封唇
“将军”傅清婉慌乱地将离寰往榻上一推好半响才明白了离寰眼中饱满的情愫脸颊不由一红“将军应该保重身体才是”
“傅清婉你我何时变得如此生疏了”离寰面孔上覆上黑到极致的雾气双眼眯起“还是你这三年來……”
“够了”傅清婉不由大喊出声全然不顾还躺在床上不能乱动的某人她眼眶含泪一字一顿道:“想不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都不曾追究你跟那个公主成亲之时你竟然怀疑我”
傅清婉闭眼将眼眶中的泪逼走“既然将军如此想属下也只能认命将军好好休息属下就不打扰了”
她在窑洞内呆了三年若不是有千绯夜和青鸟的照顾别说是等到冰化就是傅清婉体内的生机也早就沒了
可他呢步步高升从一介侍卫升为朝中四品将军若不是她强逼着千绯夜说出她或许永远都会被蒙在鼓里傻傻地以为那个位子是离寰自己争取过來的
她想清楚了男人不可能始终如一就在她放手之时谁知道会出现南疆巫师一事为了救他她搭上了自己的命便是侥幸活命一身医术和眸色全部毁于一旦
她三年來苟且偷生而离寰呢早在温柔乡里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傅清婉“死”去一年他便娶了清晨公主她“死”了三年估计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她还能指望什么指望着将來她身份戳穿当离寰的一个小妾吗
不这绝不可能
傅清婉负气转身衣袖却被人扯住她使劲地拽着衣袖可身后之人却悠然一叹再次将她锁入怀中
“清婉对不起”离寰承认自己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丝毫沒有顾忌她的感受便脱口而出对于傅清婉他除了愧疚也只有愧疚了
傅清婉蓦然转过身笑道:“将军我不需要你怜悯的爱”她费劲扯着自己的衣袖却发现衣袖牢牢地掌控在他的手中无论她如何费力始终不能如愿
傅清婉强忍着一口气逼迫着自己冷静下來眸中荡漾的是永无止尽的恨他离寰跟华彦清一样的自私一样的多疑
傅清婉口中含着苦水胸口若被压了巨石板浑身无力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人沉闷的地方
自己到底是爱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前世所爱的现在所爱都那么自私那么不值得信任
看着傅清婉近乎绝望的眼眸离寰心不由自主的痛了“清婉你听我说我一时胡言主要是因为这三年來我无法陪伴在你的身边无法时时刻刻照顾你关心你所以一时情急之下才会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