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张青山大骂秦枫。
“老首长……”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名声有多么重要？”
张青山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打人是爽了，但是，你打皇春秋的脸，知道什么后果吗？”
“名声毁了！”
“我知道！”
秦枫苦笑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后果。
但离的踪迹，值得秦枫用名声来换。
“我给我一个理由。”张青山眯起了眼睛。
他内心里在怀疑秦枫，是为了扛大旗，才选择了自污。
“离在他手里。”
“除此之外呢？”
张青山质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自污？”
秦枫一怔！
他何尝没有这种想法？
正好借着张桓的嘴，告诉张青山，他战狼的名声臭了，以后不要打他的主意。
“没有！”
“你个小混蛋，还说没有？”张青山差点气得骂娘。
秦枫干笑两声，没有回答。
终于，张青山叹了一口气：“龙京的青年才俊，我见过太多，如过江之鲫。却没人强过你，可惜，你的心不在这里啊。”
“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逼你了。”
秦枫松了口气，没想到张青山会这么好说话。
“谢谢！”
他由衷地感谢。
“张桓那小子不争气，你好好带带他，就算报答我了。”张青山唏嘘地挂了电话。
秦枫却笑了。
老首长把自己当成他的子侄，是真心的。
这话的潜台词，在告诉他，你不要因为没有答应我，出了问题就不好意思找我。有了问题，还要想到他张青山。
秦枫明白。
二人心照不宣。
……
“姐夫！”云牧心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赢了。”
皇春秋洋洋得意，别看被打，但秦枫臭了。他的目的达成了，和老上司掰手腕，赢了一局，是多大的幸福啊。
“姐夫，你赢什么了？”
云牧不懂。
皇阿丑也一片茫然。
皇春秋却兴奋至极，脸上的伤都不疼了，笑呵呵地说：“秦枫是战狼，他这一辈子，都没被人算计过。但是，这一次，他却败给了我。”
“名声，是一个人进阶的无形资产。”
“而今夜过后，战狼的名声，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没人再会理会他，而他的未来，也注定了失败。”
“你们要知道，战狼这么多年，未尝一败。今天，他败在了我的手下，意义如何，不用我多说了吧？”
云牧恍然大悟地点头：“姐夫，你可真是高明啊。”
“大哥是最厉害的。”皇阿丑跟着附和。
皇春秋却微微摇头：“未必，秦枫可能都知道。”
“怎么可能？他知道的话，不会中计的？”云牧是按照正常思维去想的。
“这个人，从不按套路出牌。”皇春秋苦笑一声。
“那接下来怎么办？”
“杀！”
皇春秋眸中寒光乍现。
皇阿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该动那个筹码了。
他走出去，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是我，开始动手吧。别耍花样，别逼我把你的那些破事抖落出去。”
……
秦枫很高兴。
起码有了离的消息，这就是好事。
但是，还有很多谜团缠绕着他，让他感觉迷雾重重。
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
“谁？”
“枫爷，是我，左君明。”
秦枫没想到，这大半夜的竟是左君明打电话过来。
其实，左君明不想打这个电话。但是，滕青山给秦枫牵马坠蹬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终于坐不住了。
滕青山是什么人？
叔叔左云龙的老师，他最大的依仗，却像个孙子一样，为秦枫鞍前马后。
这说明了什么？
秦枫，他们得罪不起！
所以，他才打了这个电话，他想挽回和秦枫的关系。当然，别说秦枫打过他，就是杀了他全家，他都会这样做。
“哦？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秦枫眯了眯眼睛。
“枫爷，我没别的意思，只想诚恳地向您道歉。”
“为什么向我道歉？”
“以前是我左君明有眼无珠，动了熙姐，和你枫爷作对！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左家也被牵连。现在，我诚心悔过，只求枫爷给我一个机会！”
左君明说得无比诚恳。
“什么机会？”
“做枫爷一条狗的机会！”
试想，堂堂左家，如云端的存在，竟然向秦枫低头了！
而且，求着要当秦枫的一条狗！
这已经不是装逼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
对，实力！
他畏惧了。
整个左家都畏惧了。
“呵呵，左君明，你在开玩笑？”秦枫也有点懵，左君明这是吃错了药，还是什么情况？
“不，我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电话里，左君明会跪在秦枫的面前：“枫爷，我已经订了去京城的机票，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您，我是真心想当您枫爷的一条狗。不，整个左家都想！”
秦枫却微微一笑，视若平常。
“我可没骨头给你吃。”
“不，我只求枫爷愿意收留我们！”
左君明无比的诚恳，如果被旁人听到，肯定认为左君明疯了。
他被秦枫打了一百个嘴巴子，整张脸抽到整容，这是天大的仇。
左云龙被从副市长的位子上拉下来，仇深似海。
整个左家，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些仇，算起来，已经多到数不胜数。
可是！
左家求饶了！
不仅仅是求饶，还屈服了！
像是一条狗一样，匍匐在秦枫的脚下。
这是何等的屈辱！
但是，左君明甘之若饴。
“你能拿出什么条件？”秦枫淡笑问。
左君明兴奋了。
这话说出口，证明秦枫已经答应了，只问左家有什么资格，成为秦枫的一条狗。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有！”
左君明兴奋地道：“枫爷，我知道您在龙京打了皇春秋的脸。我知道一个大秘密！”
秦枫一怔，消息传的这么快吗？
不过，这是好事。
左君明其实是非常震惊于秦枫的恐怖的，连皇春秋的脸都敢打，那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但是，换个角度来看，这才叫实力。
打铁还需自身硬，秦枫就这么硬，才敢打脸皇春秋。
“什么秘密？”
“野鹿的秘密！”
秦枫一怔，他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
“说来听听。”
“一年前，野鹿化名鹿行，进入君兰苑工作。我调查过他，结果在他的家里发现了一张照片，我觉得枫爷，您应该感兴趣。”
秦枫眯了眯眼睛：“发到我手机上。”
“好。”
“还有其他的吗？”秦枫问。
“枫爷，其他的，等我明早到龙京，再跟你细说！”
左君明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做生意不能把筹码一次性拿出来。
所以，他保留了一部分。
当然，秦枫不会因为他的保留，而怪罪他。因为，那张照片，足以满足秦枫的胃口了。
上位者，可以贪心，但吃相不应该太难看。
在左君明看来，秦枫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敢这样说话。
“左君明？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秦枫的生硬忽然发冷，让左君明浑身一颤。
他以为，秦枫会受他要挟的！
但是！
他忽略了一件事，秦枫之所以是秦枫，就因为他不鸟任何人！
谁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给！
“我……”
左君明浑身一颤，立即道歉：“对不起，枫爷，是我错了！”
他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没事装什么逼？结果遭打脸了吧？
“还有一段录音，我都发给你。”
秦枫打开威信，收到了一张照片。
猛地，他的眼睛一眯！
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不，可以说是苍白！
如遭雷击。
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出现在一个相框内！
白博云和叶闲！
“他，他是出卖兄弟的人？”秦枫忽然想起，行动前一天叶闲的反常行为。
可是，叶闲死了，他又会得到了什么呢？
自然而然地，他想到了叶舒。
和叶闲太像了。
像到了骨子里，若不是行为举止的不同，简直让他认为是一个人。
“这张照片野鹿为什么没有拿出来？”
秦枫质疑左君明提供的证据是真是假，他在权衡利弊。
这时候，威信又传来一条消息。
是一条录音。
打开听，顿时恍然大悟。
这声音，打死他也不会忘记。
白博云的声音，另一个，是叶闲！
是的，没错！
他们在密谋，时间很短，应该是被破坏的一段音频资料。
至于真假，他需要有人判断。
他打电话给刺蛇，让他来酒店。
。
一个小时后。
刺蛇面目苍白地坐在沙发上：“老大，我们把他当成最好的兄弟，他却串通白博云，出卖我们！”
泪水，冲垮了这个硬汉。
照片、音频全是真的，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刺蛇，我怀疑叶舒就是叶闲假扮的。”秦枫道。
刺蛇一震。
竟也点点头。
如果不知道叶闲出卖他们，就不会怀疑到叶舒。而这段音频的证实，就让怀疑的视线转移到了叶舒的头上。
因为，叶舒的到来，让队员们把对叶闲的愧疚，全都偿还到了他的头上。
也就是说，他成了既得利益者。
贪狼行动的第二个受益者，就是他。
不得不让人怀疑。
“我要杀了他！”刺蛇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