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一个两个都是人精。
销售经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对着古姿掐媚的笑：“古总经理，刚刚是我嘴欠了，大家既然合作愉快，那么有些话，就只当做是玩笑好了……”
他态度变得这么大，一百八十度转弯，古姿反而不想接受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她接受了这个人的道歉，就代表，她只能依靠景凌风的势力生存着，而不能自己立足。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古姿想要借此机会，让自己的威信，在所有人当中竖立起来。
“好啊！”她笑呵呵的说，销售经理一看，这个古姿果然好欺负。
要是没有了景凌风，她算个屁啊！
但是他还没高兴多久，古姿接下来的话，让他笑不起来了。
“既然是个玩笑，那么就说明，你们说话不算数，我们如何敢和你们这种，什么话说出来都当做是玩笑的公司合作呢？”
她转过头来，对着景凌风说，“HPA的合同，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签订了……”
那个销售经理脸色都白了。
HPA合作案，根据小道消息传说，启动资金就有上亿之多，如果合作过程顺利，将会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整个合作案下来，两家公司，分别能够赚到几个亿以上。
这还是保守估计。
他顿时就失去了刚刚的气焰，再也不敢小看古姿。
“古总经理，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啊！我不该说您串通记者，是我嘴欠我嘴贱……”
他说着还要打自己的耳光。
如果回去让公司知道他丢了这样一个大客户，他的饭碗直接摔了算了。
古妈妈在的时候，都没有拿下HPA合作案，古姿上位没几天，就搞定了景凌风。
看来并非是景凌风有意罩着她了，而是她自己能有这个本事拴住景凌风。
地中海憋着笑，憋到内伤。
什么见鬼的HPA合作案，这不过都是景凌风放出去唬人的。
竟然还真有人相信。
其实这个企业划案根本不存在。
只是景凌风的烟雾弹工作做的很好，所以效果以假乱真了。
商场如战场，就是这么的尔虞我诈。
这家公司，其实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连这个都分不清真假。
他干咳一声。
古姿转过脸来看着他。
地中海对着古姿做了个否定的眼神，示意她可以否定掉这个合作伙伴了。
古姿看懂了地中海是什么意思，又转过脸去看着景凌风。
景凌风在商场中厮混的年岁比古姿要久得多，经验也多。
他知道这家公司，自己本身没有什么实力，一直都靠着和别人合作，撑门面而已。
所以古姿就算是流失掉这个客户，也并不能造成任何的损失。
反之，如果她强行将这个客户留下，搞不好哪天还会赔上自己的资本。
也不知道古妈妈是怎么想的。
这种半吊子公司也肯答应合作。
还容得他们在这里装腔作势，作威作福。
既然这两个老资历的老狐狸都觉得可以否定，古姿心中有数了。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张经理，咱们生意人，诚信才是第一位，既然贵公司喜欢说话不算话，拿着诚信当屁放，那么……”
她看似无奈的一耸肩，意思很明显。
对不起，我们不想和你们合作了。
就你们这种人，我们伺候不起。
销售经理慌了神。
这可是要失去一棵大树的节奏啊！
他秒秒钟就软蛋了。
“不行，古总经理，古姑奶奶，这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总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犯贱的时候，您就当我刚刚说的话是个屁……”
古姿冷笑：“你自己瞧，你既然自己都说，自己说的话，随时都可以当作个屁，那么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话？万一我相信了你，和你合作，你临时又改口说那是个屁话，我岂不是吃亏了？”
她又不是傻子，她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说话等于放屁的家伙说的话。
销售经理现在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都说不清了。
事实就是事实。
事实就是，他在背后说了古姿的坏话，将古姿得罪完了。
而且要命的是，景凌风在场。
景凌风没有动手整治他，他应该回家去对着菩萨烧高香拜拜了。
还妄想继续合作？
异想天开。
古姿懒得和这种人继续废话，示意地中海，“交给你了……”
地中海表示明白。
古姿转身就走。
销售经理不死心，还想要努力挽回一下，结果地中海拦住他的去路。
“张经理，你就不要追了，我们总经理言出必行，既然她说了不想继续合作，那就是不想继续合作，你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销售经理有点恼了：“陈总监，你不让我去试试看，如何知道你们总经理不会答应，不会回心转意？”
地中海笑了笑：“毕竟不是谁都说话如同放屁的……”
“你……”销售经理被地中海戳到了痛脚，气的想要骂娘，却又无话可说，只能干干的噎住。
地中海对着销售经理冷笑了一下。
“毕竟，人品也是考量是否要合作的一个关键所在。我们不会和一个背后说三道四的人合作的，张经理，请回吧！回去告诉贵公司的老总，这个季度结束之后，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结束了……”
销售经理知道自己这次是没法挽回了，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恨恨的咬牙跺了跺脚，走了。
地中海对着销售经理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渣男，贱货！”
“哟呵……”
旁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地中海一看，是小黑。
小黑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喜事，走路颠颠儿的。
“陈大哥，怎么你也会说这么时髦的词儿啊？还渣男，这个词，可是女人专用的啊！”
地中海对小黑这个小青年的印象不好也不坏。
不好是因为他原本是景凌风的手下。
不坏是因为小艾对他的印象并不坏，而地中海对小艾的印象也不坏。
相当于爱屋及乌的模式。
“你怎么个意思？”他斜眼睨着小黑，不咸不淡的说。
小黑笑得很欠扁，勾肩搭背的靠在地中海身上。
“其实我想说，陈大哥，你老说他是渣男，那么……你是不是，骨子里有女性化的倾向啊……”
地中海对于腐女那一套不是很懂。但是他人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