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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上等好男人不算多,极品好男人更是凤毛麟角;
你遇到了得赶紧抓到手里,不然,打个盹儿就让别的女人抢走了!
董舒雅从董氏集团回来,姥姥在客厅等她。
“姥姥好。我妈我弟呢?”董舒雅坐到姥姥身边问道。
“你妈在楼上,你弟帮枝琼买高考辅导书去了。”姥姥说。
“买书?我弟他?和枝琼?一起去了?”董舒雅向姥姥眨了一下眼睛。
“一起去了,不行吗?”姥姥笑着问。
“我不是说不行,我是说……”董舒雅两手大拇指做了个“成对”的手势。
“你想多了,他们不是。”姥姥冷静地说。
“那也不定哦。事态是发展变化的。”董舒雅笑了笑说。
“枝琼一门心思要考大学,没那心思呢。好啦,不说他俩了。你找姥姥什么事?”姥姥问。
“姥姥,我要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又有点儿吃不太准,想请姥姥帮我拿拿主意。”董舒雅认真地说。
“哈哈,什么重大决定?丫丫要嫁人了?”姥姥笑着问。
“嗯。”董舒雅慎重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哦?是真的?哈哈,说说,怎么就想嫁人了?”姥姥睁大眼睛,看着董舒雅。
“最终还没确定。我想听姥姥您的意见。”董舒雅说。
“你想听哪方面的意见?对他这个人,我没意见。”姥姥慈爱地笑着说。
“他,是我必定要嫁的人。只是没有确定,是先求爱呢,还是……。因为我俩,现在还没确定恋爱关系。他跟我,也是若即若离的样子。”董舒雅认真地说。
“你和他交往半年多了,关系都没确定?这不是你的风格,怪不了他。”姥姥疑惑地望着董舒雅说。
“什么啊?我猛冲猛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往前一步,他往后一步。我站住了,他转身就不见了。我还要费劲叭啦地把他扒拉出来。您那天也看见了,他明明心里有我,却有意无意地抗拒我。他想去创业,我就想办法帮他去实现他的创业梦想。昨天又帮他把公司注册了下来。昨晚我让他到杭城老家去,他又拒绝我。我姐们帮我分析了,觉得可能是他担心是我在玩感情游戏。他应该明白,我没有玩感情游戏,我是真心的。但是,他究竟在担心什么?我拿不准?”董舒雅絮絮叨叨地说。
“你跟他,明确说过什么没有?”姥姥问。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心去做。”董舒雅摇摇头说。
“你跟他,深入交流也没有?”姥姥问。
“没有。就电话里聊聊天,说想他之类的。”董舒雅摇摇头说。
“哈哈,他不认为你在玩真实版的冒险感情游戏,才怪。他肯定不敢跟你玩‘水中月、镜中花’漫无边际的感情大戏的。”姥姥笑了。
“什么意思?”董舒雅急切地问。
“他看不到边,不敢陪你玩。”姥姥笑了。
“唉……我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没想透。我想,可能是我的家境让他感到鸭梨山大,但是感觉又不是。”董舒雅自叹一声说。
“他这个男孩,品行没得说,有能力、有个性,好胜心强、自尊心强,也是他的特点。你不是说他,想方设法都要创业,要成为成功人士吗?这是他努力表现自己、证明自己的唯一方式。他担心失败,担心你成为他唯一实现自身价值的阻碍。他为什么去杭城创业?是不是想躲开你?你现在又贴上去了,他躲都躲不开了。哈哈,够他小子难受了。”姥姥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姥姥,笑什么嘛?您倒是拿主意呐。”董舒雅摇着姥姥的胳膊撒娇了。
“真要姥姥拿主意?”
“嗯,丫丫听姥姥的。”
“你对他的真心,他肯定知道。他对你的真心,姥姥也看出来了。他失忆的时候,你俩的感情最好,是你俩没有身份压力。他现在这样,是你的家庭背景给他带去了巨大压力。他的内心再强大,也没法招架,他选择了逃避。他认为现在最重要不是感情,是梦想、是创业、是成功。他认为男人有成功的事业,就有了一切。这是他的误区,这一点他自己也不一定清楚。姥姥这么些年阅人无数,一眼能看他个透底亮。”姥姥笑了笑说。
“那,怎么才能让他走出误区?”董舒雅急切地问。
“嘴吧说没用。到你俩这儿,就是要想办法证明,感情不是事业的阻碍,是事业的好帮手。
“我一直在努力帮他,他还那样。”董舒雅嘟着嘴说。
“说明力道不够,他觉得不踏实。”姥姥看着董舒雅说。
“怎么才能让他踏实?”董舒雅拉着姥姥的胳膊问。
“明天就跟他去领证结婚,成为他的合法妻子,彻底消除他的顾虑!”
“啊?太快了吧?我想过尽快跟他订婚,没想过这么快结婚。”
“不快、不快。你26了吧?我在这个年龄,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那小子,姥姥看了,虽然有缺点,还算得上是个极品好男人。姥姥跟你说,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上等好男人不算多,极品好男人,更是凤毛麟角。你遇到了,得赶紧抓到自己的手里,不然,打个盹儿,就让别的女人抢走了,你可要悔青肠子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抓得那么紧。”
“你们领证了,他也放心了,你妈反对也没用了。你爸呢,会全力扶持这个女婿的。”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才不管我妈反不反对呢。只是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准备好了,他没有准备好。这事总要找他商量,商量不通还不杯具了?”
“商量不通?那就拿上户口本、结婚钻戒,来一个公开求婚?你这样十足的诚意,还怕他不同意?”
“嗯?……好啊。姥姥,我几天的迷糊,让你一下子就点醒了。这个办法好,我拿出十足的真心换他的真心,看他还往哪里跑!”
“有好办法了?”
“嗯。”
“高兴了?”
“嗯。姥姥高人。”
“哈哈。”
“明天太快了吧?”
“明天是个比喻,是说越快越好。“
“户口本,在哪儿?”
“在你妈那儿。”
“什么在我这儿?”何玉姝从二楼下来,站在楼梯上。
“哦妈,我是问姥姥,我妈在哪儿?”董舒雅向姥姥闪了一下眼说。
“羽西和枝琼还没回来,这午饭又得我来煮了。”何玉姝说。
“不煮了,叫外卖好啦。”董舒雅说。
“得,外卖没有营养。不吃。”何玉姝说了声,向厨房走去。
“姥姥,我回来啦。”杨枝琼回来了,“何姨好,舒雅好。”
“哎枝琼,羽西呢?”何玉姝问道。
“有朋友找他,他见他们了。”杨枝琼说。
“又是那帮妖精,是不是?”何玉姝气呼呼的说。
“不呢。好像是几个高中同学。”杨枝琼说。
“哦?高中同学……这家伙又搞什么鬼?”何玉姝自言自语地拿起了遥控器,看起了电视。
“户口本。”董舒雅向姥姥指指母亲的背景,低声对姥姥咬起了耳根说。
“没关系,我帮你偷。”姥姥低声说
“还是,我自己来。”董舒雅在姥姥耳边低声说
“我来。有啥事儿了,你妈拿我没办法。”姥姥低声说。
“姥姥,真好。”董舒雅低声笑着说。
“下午,你找个借口,把你妈哄出去,在外面多呆会时间就成。”姥姥咬着董舒雅的耳根说。
“好。嗯……我就说,姥姥生日到了,一起去给姥姥挑礼品。”董舒雅思考思考边说
“哈哈,我宝贝外孙女,还记得我生日呐?好,就这么办。”姥姥笑了。
“你们在那儿,喋喋什么呢?”何玉姝回过头来问道。
“没什么。是说姥姥生日到了,商量给姥姥买什么生日礼品呢?妈妈,你下午有空没?我们一起去吧?”董舒雅向姥姥闪了一下眼睛说。
“下午有空。好吧,我正好也想买些其他东西。”何玉姝边看电视边说。
董舒雅兴奋起,向姥姥比划了一个“v”字。
姥姥笑了。
下午,董舒雅挽着妈妈的胳膊,出门了。
临出门前,她回头向姥姥做了个怪脸,很快消失在门外。
姥姥见她俩已经走远,动作麻利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上楼去。
杨枝琼在厨房门口见了,惊讶得直吐舌头。
姥姥来到何玉姝的卧室里,四下里翻了起来,忙得不亦乐乎。衣柜、化装台、手饰柜、床头柜等等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户口本的影子。最后,姥姥疑惑地打量着房间,最后把目光落在墙壁上的暗式保险箱上。姥姥摆弄了几下保险箱,失望地走出了卧室。
姥姥回到窗台下闭上打坐,安静得一动不动。
杨枝琼打扫卫生过来叫她,她充耳不闻。
董舒雅陪着何玉姝,提出大包小包回来了,杨枝琼赶紧过去接过来。
“姥姥,我回来了。”董舒雅赶紧招呼姥姥,想看看她的“战果”。
姥姥坐在窗台下,两手抱在胸前,做了个“x”字,一言不发。
董舒雅明白姥姥手势的含义。
但她不甘心,走到姥姥跟前去确认,“怎么啦,姥姥?”
“在保险柜里,没拿着。”姥姥低声说。
董舒雅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