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后,黄溪的脑子被彻底清空。
脸红。她什么都不想说了。吃饭。
某只褪去狼性的人,心情大好。
霍流凡靠在软榻看书,黄溪左右看看,开始研究他刚才手里拿的那把剑。
剑长两尺多,剑身黑亮由玄铁铸成,略薄且宽。剑刃隐隐透着微微寒光,锋利无比。黄溪捏起一张纸,松开手,白纸落过剑刃,速度不停,像水遇到船自然的分成两半各自飘落。
黄溪小嘴微张,眼睛睁大。
“好!好剑!”
霍流凡侧头含笑看着她,大方的说:“你喜欢就是你的。”
黄溪眨眨眼睛,说:“君子不夺人所爱。”
“无妨,你算不得君子。”霍流凡认真的说。
“我想是的时候是!”黄溪反驳,话锋一转,“和你一样。”
霍流凡抿着唇,重重点头。心中欢喜,她和她一样,她也知道,真好。
“你这剑不适合我。”
“嗯。”
“它有名字吗?”
“没有。”他摇头。
“那取一个吧。”黄溪歪着脑袋,建议道。
霍流凡反问:“一定要有个名字吗?”
黄溪皱眉想,说:“不是一定啊,我觉得好玩。亲切嘛!”
霍流凡一副被说服的样子,放下手中的书,道:“也好,不如你来取一个,我想不好。”
“嗯……你看,这把剑英武不凡,换做是人也是气宇轩昂的那种啊!嗯……就叫它……”黄溪一拍桌子,“叫小黑!”
霍流凡的笑容僵在脸上,不自然。
“你笑得好奇怪?”黄溪喏喏的说。
霍流凡冲她招招手。
黄溪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
“怎么了?”
霍流凡没有预兆的抬起胳膊,黄溪身子一缩闭上眼,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落在她头上。
霍流凡直直的看着她,缓缓道“我是想给你说说昨晚的事,你想知道吗?”
黄溪了然,也缓缓的说:“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也就不听。”
四目相对,几秒的安静。是近,是退?
“昨天。”语气不紧不慢,“那个人引我出去,他想要兰术果治他的伤,我不同意,所以就发生了后面的事。还有一点,他是我的父亲。曾经的。”
黄溪惊讶万分,霍流凡的话惊得她脑中一震,一时说不出话。父亲!曾经?这是什么情况!
那天黄溪去的晚,听到的东西不太多。联想那天那个中年人毫不手软的要置霍流凡于死地的样子,她怎么也想不到也不敢相信他是他的父亲啊!
黄溪蹙着眉,她在想,霍流凡现在心里是怎样的痛苦。与亲生父亲兵戎相对,其间到底是什么恨?她该说些什么?她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也想用眼睛告诉他,给他力量。
霍流凡握住黄溪的手,淡淡的说:“不用为我担心,我没有那么脆弱。况且,我和他之间恩怨早已牵扯不清,有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
霍流凡沉稳坚毅的眼神,让黄溪心里更是酸楚。紧紧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握住。另一个手轻轻抚摸他的伤,红了眼睛,低声喃喃语。
“我心里难受。”
霍流凡笑了,揽她入怀,又是感动更是开心,叹道:“你这样心疼我,我特别高兴。你一直这样对我好好吗?”
黄溪笑着落下一滴泪,“我对你好,你也要对我好。不然我会伤心死的。”
抱着紧了紧,“我绝不让你伤心,我发誓!”
“我相信你!”黄溪特别笑的开心。
“他,要兰术果,可兰术果是殷伯伯保管,这里守卫严密,他会抢走吗?”
霍流凡道:“他不敢再抢的,一则他有伤在身,二则这里的高手能人也不是吃素的。抢,他做不到。”
黄溪抓住霍流凡胸前的衣服。
“流凡。”
“嗯。”
“以后不要再随便受伤了,答应我吧。”
嘴角勾起。
“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