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掌中的软剑乃是北海孤尊叶凡天所赠,软剑乃是取北海之石所铸,所以这柄软剑也称北海剑,三十年前,北海孤尊便是凭借这一柄北海剑扬名江湖的,若是有人提起北海孤尊,立马便会有人说出他用剑的绝技,大浪淘沙。
北海孤尊叶凡天的用剑绝技大浪淘沙,也只有北海剑才能将他的威力发挥得最大,以强大的剑气逼迫得对手无法躲闪,然后再以淘沙之势将对手彻底击败。
少年也正好从北海孤尊叶凡天的手中学得这门绝技,大浪淘沙,他本身天资聪颖,以他对武学的敏感,使他能够很快的熟练大浪淘沙,并且能运用得更加炉火纯青,若是此时北海孤尊见了此刻少年,使出大浪淘沙的手法和速度,他也一定会惊叹,这大浪淘沙使得实在是太完美了。
剑法虽然完美,但是不同的人使出来却有不同的效果,正气之人使出的剑法是大气的,温和的。而邪恶之人所使出的剑法就会是充满杀气,诡计的,嗜血的。正好少年所使出的完美剑法就是大气,温和的,虽然能够保护到自己,逼退对手,但却不足以威慑到对手。
少年所面对的恰巧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他们身上充满了戾气,为了消灭对手不惜代价,在少年完美的大浪淘沙的剑势之下,虽然消灭了两个黑衣人,伤了三个,但这群黑衣人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是更加疯狂的进攻。
这些黑衣人的疯狂实在是恐怖,不可思议,黑衣人很快分成了两人一组,一个在前,充当肉盾,另一个紧随其后,对少年进行疯狂的攻击,少年虽然大小战斗无数,但却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残忍了,血肉模糊还不听的往他身上扑,少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手会发抖,他突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天在转,地也在转,眼前模糊的血红里,是张张冷酷无情的脸。
这群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人,在少年面前,他们更像是在群魔乱舞,少年的意识变得模糊,剑势也只是机械的挥舞,剑招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大,短刀割破的伤口越来越多,很快,少年便被这群群魔乱舞的杀手所包围,包围圈在不断缩小。
一丈,两米…
少年丢掉性命只是时间的问题,可这一刻少年好像什么都忘了,时间,记忆,一切的一切,他所能记得是一分分增加的疼痛,血不知流了多少。
杀手们,此刻更像是一群嗅到血腥的毒蛇,变得更加的疯狂,银色的短刀所散发出的寒光更加的逼人,每一刀更加的夺人心魄,他们疯狂得忘乎所以,几乎丧失了原有的警觉,以至于在他们身后突然多了一个白衣胜雪的中年人,他们都没有察觉到。
白衣人蜡黄的面上看不到一丝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他的身材虽然称不上魁梧,但绝对算得上挺拔,若不是面上的蜡黄无情,他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这白衣人手中也有一把剑剑尖斜指地面,看不出他是否会出手搭救,但他深邃有神的双眼一直盯着少年与黑衣人们的打斗。
刀光剑影的打斗里,从来没有胜负之说,有的是,生死。
生死是大事,天大的事,任谁也不会旁观,但这白衣好像要做一个看官一般,不,他突然跃了起来,他的姿态是那么的优雅,他的优雅里没有女人般的柔美,这种神韵绝不是用一般的词语所能描述的,看来他是不愿只做一个看官,他跃起,翻腕出剑,他的剑势也如他跃起的姿态一般优雅,神韵也是难以描述,这种神韵的剑势里,充满了让人恐惧的力量,纵使这些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江湖老手,但在面对这神韵无限的剑势时,都惊得急急后退,躲开。
满身染血的少年陡的出现在白衣人面前,白衣人似乎并不想与这些黑衣人为敌,他又是优雅的一剑将他们迫开,再跃起,另外一只手抄起一卷,就将重伤的少年卷起,急退,起落之间,如蜻蜓点水一般,就将重重包围之中的少年救了出来。
黑衣人迅速的稳住了阵脚,他们的反应能力连这神秘的白衣陡赶到惊讶,银色的短刀迅速的飞来,带着逼人的寒光,在短刀之后是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他们出手比之前更加的狠辣,眼看就差一步就能完成任务,突然冒出一个白衣人搅局,这些黑衣人此刻更像是一群被惹恼的疯狗,疯狂的追着白衣人。
白衣人虽然背了一个人,又面对一群疯狗般的杀手,但他的动作还是一如从前般的优雅,只是剑势又增强了一分,静静的苍山还是静静的,白衣人的身形更快,这些黑衣人里,竟然也有身形奇快之人,紧紧的追在白衣人的身后,眼见这黑衣人紧追不放,白衣人陡的反手一剑,用的还是优雅的姿态,黑衣人身子一侧,竟躲了过去,但他的身形也陡的一慢,待他回过神的时候,白衣人早已不知了去向。
“二号,怎么回事,还有你追不上的人?”在这些黑衣人里,他们杀手是没有名字的,有的只是编号,刚才紧追白衣人的正好是二号,问他话的是这伙黑衣人的领头,一号。
“这绝不是一般人,我的轻功虽然不敢称天下第一,但也是在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二号解释道。
“你说,他会不会是风少爷?”一号道。
“有可能,但也不可能。”二号狐疑道。
“为什么?”一号问道。
“这剑势可能是,但人却不是,听说风少爷都退隐好多年了。”二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