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宇凭借着“脉**法的功力”一步也只能迈出二十一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黄金螺旋来说能绕的圈子范围小之又小,难成气候。虽然如此,但是一旦在临近小鹿时展开黄金螺旋斩也能随意打中。这一点令白小宇大为吃惊,毕竟才是很小范围的螺旋斩而已,就已有这么大的威力。可见这门子武功的不凡!
老爷爷叹道:“如今正值夏天,你学的是螺旋斩,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大自然的螺旋。看看它们的形态和威力,对你领悟螺旋斩大有益处。”
“可是老爷爷,我只能跨出很小范围的螺旋,我怕再也难有进展了。试想谁一步能跨出三十四米呀?三十四后面还有五十五,而且后面的数越来越大的离谱!”
老爷哈哈笑道:“傻孩子,人体虽然都有极限,谁也不可能一步迈出百米之遥!但是,人是有脑子的,可以想办法解决问题呀!”
“那怎么解决?你快教我!”小宇虔诚地求教。“这个不急,你现在对螺旋斩的理论吃的不太透。正所谓,贪多嚼不烂。待日后,我再慢慢教你。眼下,你需要抽出一天的闲时间,我要带你去看看大海。”
“老爷爷,大海跟螺旋也有关系吗?”
“明天起将有一股大风临近东海,我们一起去看看海浪,那可是大自然最汹涌的螺旋斩。”
白小宇除了早晚有时间练功外,其余时间需要放牛的。他早练回去后,跟他爷爷说他明天有事,需要他爷爷明天代他放一天牛。这是常事,白老汉也就答应了。
次日,鸡鸣头遍,白小宇就动身来到通天峰上。老爷爷已经等待在那里,看见小宇来了,他笑道:“现在月亮照着,也能看清道路。我们动身吧!”
“可是,老爷爷,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身体能吃的消吗?”小宇担心道。
“放心吧,你前面带路,越快越好。我在后面能跟的上。”
越往东去,风越大。不过,幸好山势越来越趋于平坦。他们并没有放慢脚程。临近中午时,他们已不知跑了几百甚至上千里路。
终于,天地平开,放眼处一片暗蒙蒙的色调。狂风粗暴,腥气刺鼻。大海,临近了。
再走上几百米,他们来到海岸的岩石上。老爷爷打开包袱,拿出一双大脚的皮靴子让小宇换上,说道:“去吧,越往深海里走越能见到完整的海浪。越完整的海浪越能演绎我们的螺旋斩!”
滔天巨浪拍打着岸上岩石,泛起山峰般的白沫,惊心动魄。而在海深处,大浪层层叠被,一浪一浪地挤压而来。整个大海缓缓起伏,波澜壮阔。直让人目眩头晕。
白小宇踏过雪,但是哪里踏过水?他本想在岸边试试身手,可是岸边的浪被岩石击碎的更比海深处的桀骜不驯。他脱光衣服,只穿了双大脚皮靴。老爷爷笑道:“放心吧,螺旋斩的理论和海浪同出一辙,它们看似汹涌,其实在你脚下如履平地。”
白小宇纵身跨上海面,因为越临岸的浪越不规则,所以他借势朝深海跑去。也不知多少次跌入海水,他仍又爬起来继续前行。在距岸二百米时,这里的大浪势头平稳,形状规则。小宇开始施展开螺旋斩。
但是,海浪的螺旋是反着来的。他不得不从理论到实践一遍遍地摸索。这期间也不知喝了多少海水。不过,最终,他还是驾驭住了海浪,乐享其中,顿悟其中。
整整一下午时间,小宇都在深海处戏耍。眼看天将黑了,他才意识到。
回去的路上,小宇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向老爷爷分享着他的心得。最后,老爷爷笑道:“看来你对螺旋斩的理论越发顿悟了。你今年一年继续锻炼,直到你一步能跨出三十四米时,我再教你更大步子的螺旋。”
小宇不解道:“老爷爷,为什么一定要练到三十四米你才肯再教我呀?”
“三十四米,只要你再努力些,就能达到目标了。能一步走出来的,就不必费劲地把它拆分了来实现。这个世上,往往越简单的东西越具有杀伤力。”
白小宇一边用心听着,一边频频点头。当来到藤蔓桥的三叉路口时,天已黑透。老爷爷让白小宇各自回各处。白小宇却不放心道:“老爷爷,你年纪大,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老爷爷固然不肯,但却没能拗过小宇。他只得“呵呵”笑道:“我们的小宇长大了,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慨了!好吧,你就送送我吧!”
借着朦胧天光和山上各处的斑斑火光,他们很快来到通天峰的山腰上。白小宇其实一直想知道老爷爷住在哪里,但是老爷爷有明说,不许他打听他的各人隐私。小宇是个听话的孩子,所以从不曾问起。
此时,他向老爷爷道别,“老爷爷,我要回去了。你也抓紧回去休息!”
“嗯,好。你路上小心,快回去吧!”
轻车熟路的,白小宇快速离去。可是才上来恨山,前面却被什么怪物挡在路中间。个头不大,但是两只眼睛冒着红光,一眨不眨的瞪着小宇。
“来的时候这里好端端的呀,这是什么鬼东西现在跑来这里挡道?”白小宇琢磨道。
他拔出随身的匕首,大声喝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途,各行各路。敢挡我者,就别怪我不客气!”
白小宇纵身向前,离近了才隐约看见,原来是个小幼童。他并不怕白小宇,而是嘻嘻问道:“我像不像人呀?像不像呀?”
白小宇毛骨悚然,这怪物眼冒红光,哪里是个人呀!偏偏又挡在路中间,白小宇别无选择,飞起一脚朝那幼童踢去。
但是那幼童身法疾速,轻易一个转身就避开了小宇的攻击。白小宇并不吃惊,反而激起了他的自负心,他冷冷笑道:“小样,想跟我比谁快吗?你真是找死!”
那幼童继续问道:“我像不像人呀?像不像呀?”把个白小宇给气的几乎吐血。
“你离我太远了,我看不清你像不像人。来,你离近点!”白小宇诡笑道。妖毕竟是妖,头脑简单。那幼童还就信了小宇的话,往他身边靠了靠。“来,再近点!”小宇勾着食指喊道。幼童又向前走了两步。此时二人的距离只有五步远,白小宇估计着差不多了。他陡然使出黄金螺旋斩,身法如同闪电。
才踏出了单位8,就已经把那幼童揪在手里。他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幼童飞出几步远,撞在一棵松树上,疼的“嗷嗷”直叫。并且口中骂道:“无耻的熊娃,居然骗俺!”
白小宇并不搭腔,而是紧紧跟了上来。幼童眼里的红光暗淡了许多。此时也显露出了真身。白小宇跟上来时,一股滔天的臭屁几乎将他熏晕过去。他急忙捂住口鼻,闪身跳出圈外。
白小宇哈着腰在那装佯呕吐。这时,化出真身黄鼠狼以为得势。它身体无端放大,像只大狗般。然后纵身来扑咬白小宇。
白小宇听得侧方风响,赶紧使出螺旋斩避开。黄鼠狼的攻势落空打在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上,松树从根部齐刷刷地折断。白小宇再次攻上来时,手里拿着匕首。相对来说,小宇的力气太小,他只能展开螺旋斩拼速度。时不时地给黄鼠狼划拉两刀。
黄鼠狼逐渐发现,身子大了虽然气力猛,但是树大招风,难免不被熊娃多刺几刀。因此,它又显出原形。
一旦它成了小小的黄鼠狼,白小宇加快速度,凌空一脚又把黄鼠狼踹飞起来。
“好厉害的熊娃,打不过你,我跑!”
夜黑路险,又不知道黄鼠狼的底细,白小宇不敢追击,只好乖乖回家。
第二天上午放牛,白小宇径直把牛牵到藤蔓桥南头几百米远的地方。这儿一个大荷塘,里面有水草。小宇把牛缰绳挽在牛角上,然后把牛赶进池塘里。他自己则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躺下等张震。
这附近就两村庄,白家庄和张村,它们和藤蔓桥的位置呈正三角形。不过张村只有几十户人家,相对于好几百户人家的白家庄实在是个小村落。两个村的放牛娃一般都把牛赶到这里来放,因为河沟子荒地广。
男孩子们放牛大多就像白小宇一样,只管把牛往宽阔场一丢,然后疯耍疯玩。可是,草长的速度哪能跟得上这么多牛天天来吃。所以牛吃不饱是经常的事。
一旦放牛回去,大人们看牛肚子是瘪的,难免不骂。一来二去,熊孩子们就得到了经验:每到放牛快回去时,就牵着牛到田埂上,放松缰绳,让牛有一下没一下地吃庄稼。
但是女娃们就细心的多了,比方说秀娟。她放牛时,总是牵紧牛缰绳,一条田埂一条田埂地让牛吃草。如果是她弟弟张东来放牛又是另一翻情景了。
张震骑着大水牛,远远地喊道:“小东东,快过来,过来!”他们俩也将牛都赶进塘里,然后来到小宇这边。
白小宇正在想昨天晚上的事,张震和张东来了他也没怎么发觉。“喂,想什么呢?”张震推了推白小宇问道。
白小宇坐起身来,说道:“昨天下午我到恨山上练习跑步,临回时天已经黑了,结果我在山顶上遇到了怪东西!”
张东才七八岁,更喜欢听新奇的故事。一听白小宇这般说,他瞪大眼睛急问道:“遇到啥了,宇哥哥你快说?”张震却说道:“恨山离村子近,要是遇上怪东西,多半是黄鼠狼。我爹说恨山上有一只修行了六百年的黄大仙。黄仙修行一般就在村落附近,是不是他问你它像不像人呀?”
白小宇十二分地佩服,说道:“对,它老是问我它像不像人。”张震笑道:“你只要说像就是了,它就会积阴德增添道行。那时就不会为难你了。”
白小宇却道:“它变成个小孩,连东东大都没有。但是它两眼冒红光,怎么看都是个妖怪。所以我把它狠狠揍了一顿。”
“什么!”张震吃惊的眼睛瞪大的如铜铃一般,嘴张的能塞进一个碗底,半天没合拢,“你把黄大仙狠狠揍了一顿,这怎么可能?我爹曾说,我太爷爷曾经祭出我们家的三魂刀才跟黄大仙打了个平手。”
张震的祖祖辈辈都是在民间求仙问药,降鬼除魔的,颇有威望。远的不说,就说他太爷爷那一辈,曾经在大有郡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声。就连大有郡的武术联盟总盟主飞鹰五组都得敬他三分。
只可惜到了小宇他爹张孝全这一辈,由于小宇他太爷爷积的阴怨过多,都反噬到了张孝全身上。因此张孝全身体总是不大好,经常生病服药。一个人的先天阳气不足,必然法术大衰。张孝全居然连他家祖传的三魂刀都无法通灵。
但是,这世界的得与失总是相济的。张孝全虽然先天不足,可他的儿子张震却酷爱祖法。面对着他家里一大堆的烂书符文,张震跟他爹可以学符文。遗憾的是,他爹也不识字。无奈之下,张震从六岁起就到白瑞常家干杂工。一则挣钱,二则瑞常家有私熟,张震可以偷偷学字。
工夫不负有心人,几年下来,张震真就吃透了他家的那堆破烂书籍。最可喜的是,最近他和他家的三魂刀有感应了。
通灵三魂刀,这是成神的第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