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墨,黑土墨的墨?”
“你是黑甲军统领?”
“话说,黑甲军现在是不是属于老李在管?”
“姑娘年芳几何,可曾婚配?”
“对了。小≧说网w≦w≤w.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吧,某叫陈华,关外来的,有兴趣,大家交个朋友。”
天气儿不错,难得见到温暖的阳光,像温泉的水一样撒在春回大地上。坐在宽敞的就像是一座移动小型宫殿的牛车里,闲不住的陈华用手打开一侧的观景窗,窗外的景色赏心悦目,而且还有一位很具有线条美感的女统领伴随左右,他的话突然间多了起来,然后用手托着下巴,将那张还算英俊的面孔靠在车窗上,只顾欣赏眼前女统领优雅的骑马动作,心儿跟着她骑马的节奏扑通扑通跳动。
行军无聊,幸好有美色可餐,否则陈华估计会闷死。
李承乾放着舒适的牛车不坐,要跑到军队里和将士们同甘共苦,留下这么一辆豪华的牛车给陈华,他当然义不容辞的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啊呜!”眼睛直直望着那女统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她肯转过头来,陈华渐觉厌烦,道:“你这人真是无趣,我和你说话,你也不搭理,知不知道这很不礼貌。”
“难道像你这样,从出凉州开始,就一直望着我,这有礼貌了?”奇迹啊,冷冰冰的女统领居然破天荒对陈华说话了。
陈华赶忙搭讪,怕这女人等会儿又成了哑巴了,道:“苦中作乐,也算乐,而且我一直好奇,女子本是爱惜自己面貌的,你却偏偏带了张面具在脸面?我很好奇,你是为何带上面具的,难道你脸上被人刺了字见不得人么?”
“我长的很丑,你信不信?”女统领转过脸来,金灿灿的面具下,有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盯着陈华。
美女,看眼睛就知道,陈华坚决相信自己判断,道:“骗人?你敢把面具摘下来,我看看么?”
“登徒子。”女统领直接赐给陈华一个封号。然后轻轻蹬了蹬马鞍,朝前方多跑了两步,留下优美的背影。
陈华自觉没趣地翻了翻白眼,从观景窗口望出去,长蛇般的军队行走的很慢,预计到玉门关都要走好几天时间。
要是唐朝有铁路就好了,行军打仗,就不用长途跋涉。
陈华躺在舒适的牛车里意淫。右手边拿着一瓶才开的葡萄美酒,据说这东西一杯能在长安城卖出天价的银子,也只有太子李承乾的牛车上才准备了那么多,普通人是喝不起的。
带点儿甘甜的葡萄美酒送入嘴里,没来得及品尝两下,只感觉整个牛车一阵抖动。陈华以为是车轮撞在石头上,古代的车减震效果不好,在路上跑着震动很大,他稳住手里的酒杯避免把贵如黄金的葡萄美酒洒满车厢,定眼一看,现原来是李承乾那位孤跳上来了。
“太子爷,你怎么上车来了?“陈华点儿客人的觉悟都没有,居然把李承乾牛车上的美酒都给开封喝了。而且还反客为主,当这里是自己的地儿了。
李承乾抢过陈华手中的酒杯,咕噜咕噜像是几天没喝水的人,狂饮道:“外面开始起风了,估计等会儿沙尘暴就会来,孤先上来躲一躲。听营里有经验的老兵说,恐怕这次的沙尘暴会很大。”
陈华有点鄙视这位很没骨气的太子爷,你丫先前不是叫嚣着要和全军将士一起吃苦么,看见沙尘暴要来,自己一个人先跑了,谁跟着你打仗,都很吃亏啊。
李承乾喝光了陈华手里那瓶葡萄酒,舔了舔舌头,道:“华哥儿,你得想想办法,怎么防止沙尘暴对行军的影响,若是沙尘暴来了,估计要就地扎营不能前行了。”
陈华想到自己现在的任务是军师,而不是一个出来游玩的人,想了想,道:“有个老办法,可以一试。”
“什么老办法?”
“把军中所有的马,五十匹为一队,用绳子连起,用布遮上眼睛,用棉花堵上耳朵,前方由一匹骆驼领路。军中将士,全用布条遮脸,可避过沙尘暴。”沙漠中,遇见沙尘暴的时候,就这么防备的,幸好李承乾提前跑进来知会一声有沙尘暴袭来,这才给了陈华反应时间。
李承乾将陈华说的办法记在心里:“孤这就去办。”
他丫倒想是个机灵的好孩子,立刻跳下车,找到了行军书记长孙冲,按照陈华的吩咐,做好了防备沙尘暴的准备。
先前看天气知道有较大的沙尘暴会来,太子郑重吩咐,长孙冲立刻着手去办。也没李承乾啥事儿了,他再次回到载着陈华的牛车上。
李承乾上车就看见陈华正在喝他的美酒。摆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好像全军营就只有他一个人悠闲自得。
孤心寒道:“军师,你就不出去管管事儿?”
“有太子在,某用不着操那么多心,况且这才出凉州城,一路上也比较平静,不会有啥骚乱来打搅大军行程,用不着万事亲力亲为。”如果遇见苛刻点儿的老板,陈华此番回答注定是要被抄鱿鱼的。
李承乾无法阻挡陈华闲散的心境,他看了看外面已经灰蒙蒙的天,突然道:“其实,孤有些担心,此次贸然领兵,会不会太冲动了。三千大唐的好儿郎,若是全部死在孤手里,孤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毕竟是孤害了他们。”
这个时候的李承乾还是比较珍爱别人生命的人,不过他在陈华面前轻言生死,让早已看穿李承乾会生于何年死于何年的陈华一脸不屑,道:“太子不用担心。我们都不会死。”
太子真情流露,道:“孤其实是不怕死的。人谁无一死。但想着自己带着三千大唐儿郎们出来,就该把他们每一个都活着带回去,见他们的妻儿父母。这是孤的责任,必要时,必须用血去完成的使命。刚才孤和他们同行,许多将士都对孤尊敬有加,看得出他们都把命交在了孤的手里,孤怕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啊。”
牛车中只有陈华,这个李承乾铁定要招揽他入帐下的心腹,所以李承乾才敢把心中的忧虑说出来。
玉门关遥遥在望,他们这群战场上的新兵,会不会全军覆没,只有天知道。
第一次看见李承乾如此带着几分义气的说辞,陈华被他感染,道:“太子放心吧,现在的一切都还在算计中。”
现在的李承乾,还没有成为权力的崇拜者,仁慈心还能从他的言谈中窥觑出。只是几年之后,他是如何变的贪念权势,这就不得而知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现在的陈华,不想看着李承乾走到最后的绝路。
他还是蛮善良的,似乎不应该成为一个短命的太子。
笑了笑,陈华决定给李承乾做一番思想工作,道:“太子,可否容某,给你讲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