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自从到了长安之后,就没在任何地方高调过.长安的诗会不少,杜荷长孙冲也邀请陈华去参加,不过都被他好心拒绝了。八>一小说网w<w<w.自从写过《春江花月夜》后陈华就再也没有写过任何诗,算上刚才作的三,陈华留下的墨宝不过才区区四诗。
陈华算得上是低产诗人,不过,仅仅是四诗,足以奠定陈华在诗坛的地位!
“先生,此三诗,可曾有诗名?”李泰震惊不已,陈华连思考都不要,仿若信手拈来,就是三经典诗文,这分本事,大唐朝那位文人能比的上陈侯?
先生高才啊,李泰庆幸他拜了一位不显山不显水深藏不露的人为师!
李泰已经准备想着如何把这三诗流传出去,那堪比精言妙语的诗句,那一句不是经过仔推敲得来的。尤其是那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堪称经典之中的经典,念一遍就能记住。李泰想把这三诗的诗名记下来,好逐一传播!杜荷能够得到一句劝君更尽一杯酒就名震几个小型诗会,摘了魁有小才子称谓,此刻李泰也从陈华这里学会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打算作为他的杀手锏!
“我要是女子,听到先生念的三诗,指不定也会倾心于他!”李泰心里做了个假设。然后使劲拍着马屁,点头哈腰,称赞此诗只应天上有,先生高才万人莫敌,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人见人爱。
这小子估计和杜荷一样,想弄两诗去参加某些诗会,陈华满足了他的愿望,道:“这三诗,都是无题诗,名字你随意取就是。不过此诗算不得上好,要想吸引哪些才女,得靠诗中带着一种让人触景生情的忧愁,婉约、朦胧,听之陷入意境,无法自拔!嗯,就好比如此!”
陈华闭目想了会儿,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不对,不对,意境太深奥了。”陈华立刻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太直白了,含蓄点!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行,此句太过突然。”陈华立刻又想道:“算了吧。还是这句比较好。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陈华自言自语,他身边的人,皆是瞪大眼睛看着他。
有这么作诗的人么?
一句一句念出来!而且每一句,都不是完整的,但仅此一句窥见全诗,若是全诗写出来,定是极美。
李泰傻眼了!李恪飞快在小册子上记录。甚至连萧元,无形中目瞪口呆,似不相信,自己今天见到的一幕。
有的人很想问,这些句子,还有没有上句或者下句。
此间,神色最平静的当属那个白纱宫裙女子。似乎她早已料到这一切的存在。惊骇的时候,眼神一刻不移地落在陈华脸上。
有一个人,明明你知道他很多的故事,明明很熟悉,但却不敢鼓起勇气和他说一句话。
就把这种熟悉,当成陌生吧。他不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他,及仅仅是神交,换来现在萍水相逢,此后是陌路还是咫尺,都凭一个缘字。
女子幽幽感叹,仔细回味刚才陈华念过的哪些句子。
读过陈华的《春江花月夜》如今再看到他写出不同的诗,这是一种享受!
春江花月夜是一副宁静的画,
无题诗,是一段难忘的感情!
残缺的诗句,则是许多回忆的碎片!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是否真如他所说,是来自关外的小民,或者,他是去过许多地方的孤客?
陈华若是知道此刻,他前方,那个屈膝而坐的女子,通过他作的诗,猜测他身份时,他一定会多看那女子两眼。
他是孤客,这大唐朝的孤客!
他有太多骇人听闻的见闻,不知道找谁述说。
他有太多故事,终究会烂在心里一辈子。
写诗,不过是他泄心中不寻常故事的一种方式。
知音少,玄断有谁听。
眼前这女子,就是陈华的一个知音。
陈华并不知道,这世界,他有一个知音存在。在给李泰念完他心中无端想到的那些句子后,下一刻,陈华那凶芒般的眼神,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入萧元的身体里!
“你可还要比?”此刻的陈华,说话间,自由一种威严!一种别人无法越的威严!
萧元被他的气势所摄,他那儿还敢献出自己的墨宝。拿出来,只是徒增笑耳。
“先生高才,在下不是你的对手,甘愿认输!”不认输不得行,写出来丢人现眼。萧元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出乎意料,李倩雪没有责备萧元。她现在甚至连萧元都已经忘了,她眼中,只剩下站在自己前方,那一袭青衫,看起来不卑不亢,面相也颇为不错的男子。
“蓝田侯!本宫记住你了!本宫看上的人,都跑不掉,你也不例外!”李倩雪心里想道,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她眼神有些旖旎光彩,看陈华的神情,触目一片温柔。就像看见了某件心爱的玉石,想要买来戴在胸前!
李倩雪妩媚地笑了起来:“有趣,有趣,蓝田侯果然是才高八斗,长安城的俊杰,能比得上蓝田侯之人几乎没有,难怪我家阿哥,如此器重,有才,有才!”
能够被李倩雪称有才的人不多,许敬宗都没那资格,可见要得到这位红袍公主的称赞是多么困难。
“公主过谦了。在下还有要事,就不打扰,先行告辞!”护短行动已经完成,陈华断没有陪一群胭脂女人游山玩水的i心情,索性告辞!
“陈侯可别忙着走啊,据闻那阎立本在这水月庵作画,画成之日,还要请人当众题诗。蓝田侯素有高才,难道也不凑一凑热闹么?不防等会儿随本宫一起前去如何?,那长眉大师替本宫安排了一个特殊的位置,就在阎立本旁边。相信,阎立本看见陈侯,也乐意让你题诗一在他的芍药群芳图中。”李倩雪眼睛一闪一闪地亮着。她这是在向陈华抛橄榄枝!
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懂公主话中的意思。
和她一起前去,这和沦为她裙下臣有何区别。
当面的事情,陈华断然做不出来。他去意已决,谁都留不住,道:“在下告辞!”说完,陈华转身就走,丝毫不作停留!
“哼!”
冷哼声,从李倩雪嘴里出:“好一个蓝田侯!你以为,你能躲得过本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