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继续下雨,天气依旧带着寒意,祭祖上坟的爆杆声响满了整个长安城。中文≯> ≧ w<w﹤w≤.<8<1≤z≤w<.≦c≦o<m≦自从前一天答应李渊,第二天要来继续陪他打麻将,陈华老早就来到了兴庆宫,今天的兴庆宫比往日热闹了不少,至少李渊叫来的牌友变多了,唯一的特点就是,李渊这家伙全部叫的女性来当牌友。
张美人陈华是认识的,她一直陪在李渊身边,像个受到恩宠的小女人,此刻正在给李渊喂点心吃,就像在照顾自己的宠物。还有一个女人,衣着大气高贵美丽,实打实的长安城贵妇,丰腴的身子每一处都很饱满,男人看着都想把玩焉,陈华瞧着眼熟,但不知是谁,记不清楚了,她此刻坐在李渊的旁边,李渊正在给她讲解麻将的玩法儿,那女人拿着光滑的麻将一脸思索。
“父皇,你说,这是蓝田候做的,它叫麻将?”女子声称李渊为父皇,那就是李渊的女儿了。
李渊高兴地将麻将组起来摆在自己的面前:“当然是蓝田候送给朕消遣的东西。这玩意儿,可能上瘾了,昨天我们打了一下午还意犹未尽,今天让你进宫,就是想也让你也学学,省的整天呆在家里没事儿可做,师道呢?怎么不见他一起随你进来。”
“父皇休要提那人,昨日儿,还在外面胡来。”女子撇了撇嘴,一副,这东西,如何能上瘾的鄙夷。
李渊叹了口气儿,俨然有子不教父之过的悲戚:“你们一个个,父皇如今都管不着了,长大了,也不听父皇的话了,父皇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非但不听,还要管着父皇,哎,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啊。”
李渊也不知道在感叹啥。那女子没有接话,李渊的处境,岂是他们这些当女儿的能左右的。
“前几日,倩雪去了二哥那里,二哥说父皇最近郁积少有运动,还叫我常常进宫来陪你呢。”
李渊哼哼:“他有那么好心?”
李渊和老李这辈子,肯定是化解不了隔阂了。
李倩雪当然不能评价她二哥的为人,道:“父皇就别不开心了,过几天,国子监有个诗会,如果父皇有空,倩雪就陪父皇一起去曲江池踏青游玩如何?父皇也有好久没有去了。”
“诗会?”
李渊琢磨着有没有时间去,道:“既然是倩雪一片真心,父皇就随你一起去吧,不过,到时候我们把麻将带上,有机会玩两圈。”
李倩雪头痛,李渊怎么三句话不离开麻将。恰此时,来到兴庆宫的陈华,已经出现在李渊面前,并且一副笑琢眼开的表情,道:“太上皇,小子又来讨要宝贝了。”
陈华笑嘻嘻,没个正经样子坐在了李渊对面的桌子上。双手搓着麻将,李倩雪瞪眼瞧着他:“放肆,圣上面前,也是如此没礼没貌?”
李渊摆了摆手:“都是熟人,就不讲礼节了,这小子讨朕喜欢,朕许他可以没礼貌。”说完李渊看着陈华:“小子,今天可带够了赌本?否则到时候,输的精光,朕可要把你衣服都给脱下来当惠纹?”
不理会那疯婆娘,陈华拍拍胸脯:“可带够了。”
“带够了就好。”李渊指着麻将:“那我们开始吧。”
于是,又是一场赌局开始了。
赌博期间,陈华也认识了这个似乎对自己不友好的女人李倩雪,陈华恍然,难怪啊,原来是认识的,去年在水月庵的湖边,这女人还向自己示过好,大概意思就是欣赏才华之类的,希望能够在她手下办事,说好听点,就是个谋臣,说不好听点就是个面,小白脸吃软饭陈华怎么能同意,当时就拒绝了,还惹得这位公主说了狠话,要自己走着瞧呢,最后一定逃不出她手心?
自己都逃了一年了,这女人也没实际行动一次,估计是当时气话回来忘记了吧,今天能在此见面,实打实的缘分啊。谁说记仇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其实也记仇,为了这得来不易的缘分,陈华决定和李倩雪来一点加深印象的记忆。
李倩雪这女人和自己不对路,于是,陈华就专门找她的麻烦。
陈华坐在她的下家,李倩学出什么牌,陈华摸得一清二楚。专门守着她出牌糊牌,就好像成心针对她一样。
十多圈下来,李倩雪成了点炮的高手。她输的最惨,知道是某人故意捉弄她,李倩雪也不恼怒,钱她多得是,输一辈子都输不光,但心中的恶气,她肯定是咽不下去,牌技不如她认了,但并不代表不会在其他地方做文章。
连续输钱的李倩雪终于按捺不住,她也足够聪明,唤来了远处,正在一旁乖巧看书的一个女子,那女子,只是躲在角落里看书,几乎不会引人注意,她穿着素罗裙,头上插着碧玉簪,恬静淡雅,无与人争,看书的时候很投入,兴庆宫的藏书是很丰富的,她看的极其认真仔细,噼里啪啦的麻将声,根本就影响不到她。
她是个爱学习的女子,至少,她身上的书卷气很浓。
“轻眉,过来给阿姆揉揉肩。”
李倩学霸道专横,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那女子放下书卷,婉婉走过来,雪白的裙裾,如莲移动,一双干净无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朝这边望来,意外地现了,蓝田候居然也在兴庆宫,落地大方地委婉笑笑。只说了句:“真巧啊,你也在这儿。”然后,就来到李倩学身后,纤细白皙的十指落在李倩学肩膀上轻揉着李倩学的双肩。
李渊也叫来一个宫女给自己揉肩,张美人如法炮制。桌子上,唯独陈华独善其身,就好像被这群贵族摒弃在外,他们奢华的生活,陈华是享受不到。
其实,李倩雪之所以叫来看书的女子服侍自己,她是有目的的,亦可以说是她的阴谋,如果陈华也学他们叫来宫女服侍,那么李倩雪就能抓到把柄让陈华不开心。
只是,李倩雪算遗漏了,陈华并没有长安城贵族的奢靡作风,让人服侍的事儿,他干不出来。
“那个,给我,来一碗白开水。”陈华觉得嘴太干了,想找点水喝。有两个小宫女站在远处,陈华只能麻烦她们了。陈华只是随意的吩咐,并不知道,自己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昨天苏勖就是如此吩咐那些宫女办事儿的。
守在远处服务的宫女倒是听话,其中一个比较矮小的宫女乖巧跑出去遵照侯爷的吩咐做事儿,其实她还想准备给侯爷揉揉肩的,只是主子没有吩咐,不敢逾越。那矮小宫女跑去给侯爷端来了一碗开水,痴痴笑着,胖嘟嘟的脸上,可爱地红了起来。
在几人诧目注视下,陈华仰头把那白开水喝了下去,嗓子不干了,恰好李倩学又打了一张好牌点炮陈华,陈华高兴地糊牌,顺便从李倩雪盛惠的赌金中拿出一颗珍珠。
这时候,陈华才认真看了眼那矮小宫女,小可爱模样,年龄估计只有十六岁,身材有点胖胖,也有点矮,在兴庆宫这种美女如云的地方,肯定是不出众的。所以只能守在一旁做杂事儿,并不能贴近主子揉肩讨好。
“给你。”陈华从李倩雪输给自己的赌金中拿出一颗珍珠给了那宫女:“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小,小蛮。”
那宫女看着自己的三位主子,支支吾吾说道,她不敢收下蓝田候的珍珠,这样会把宫里的太监打一顿的。说话时,那个叫小蛮的宫女,眉头皱着,胖嘟嘟的脸上惊慌失措,她知道侯爷虽然是好心,但实在是害了她啊。
李倩学终于找到了飙的借口,她忍了陈华很久了,现在看他和一个宫女说说笑笑,仿佛找到了攻击陈华的利器,其实是她算计好的,早就想好了对策,道:“那里来的不识趣的宫女,内侍省的太监呢,还不快来把这不懂事的宫女拖下去教训一顿。贵人们在玩乐,她居然不经同意就掺和进来,拖下去打烂嘴巴,丢掖庭宫浆洗衣物。”
李倩雪的身上可是十足的贵人作风,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敢出头打搅他们的兴趣,就算被贵人当场令人打死都不犯事儿。李倩雪这婆娘心肠甚毒,十步一算啊,已经在冷眼旁观看戏了。
宫女小蛮被吓住了,宫中的宫女被贵人们打死有很多,她当即跪在了地上,先前和她一起并排站立的宫女也跪下来:“太上皇恕罪,公主恕罪,侯爷恕罪,婢子知错了,还请贵人们饶过婢子。”说完,她们抬起手,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脸蛋儿都打红了。
两个小宫女的求情,其实是微不足道的。宫里的人,把宫女都看成可以随意坑杀的奴仆。李渊没有表态,出现这种事情,他心情不好,打麻将的时候眉头皱着显然是牌不好心情也不好,张美人装着没看见也没听见,李倩学是幕后黑手自然不会饶恕这个宫女。只是替她揉肩的女子侧目不忍,多次想开口,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贵人教训奴婢是常见的事儿,不能求情,求情就折损了贵人的面子。
几个内侍省的太监,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拿人的气势很凶,一脸诚惶诚恐,就好像自己失职,让贵人们不开心了。
几个太监扣住了跪在地上的宫女小蛮,连同她的同伴也一起扣住。
“侯爷,婢子求侯爷帮婢子求求情,侯爷,婢子知错了。”小蛮知道求其他人,还不如求侯爷,现在侯爷就是她的保命符,宫里的太监下手可是狠辣的,打死人都看不出痕迹。他们刚才扣住自己的时候用力很大,显然是要打死人的节奏。
陈华不知道,事情为何变成如此情况,李倩雪就坐在自上上家,得意地昂着头,全然不顾一个宫女的死活,拿她来当成对付陈华的替罪羊,李倩雪收拾不了自己,索性就拿一个宫女撒气儿,这是在借巴掌打脸。
你是贵族,难道老子就不是贵族啊。
陈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