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洛珊一时间有些踌躇,尽管她的心里已经跳出了一个制度叫做警告注销制度,但是因为到目前为止,部长们似乎都还没有传递出关于这个制度的任何新的讯息,所以她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或。
“是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治他们了吗?”女生见洛珊沉默了下来,似乎是有些失望。
洛珊犹豫了一下,倒是是不忍心看着女生失望,咬了咬牙便说道:“那个,是这样的,我们社联却是有一个关于政治社团不良行为的制度在酝酿,但是因为要一层一层地审核过了爱可以实施,所以可能还要等一些时间。”
“嗯好,”女生听洛珊这儿样说,没偷菜稍稍舒展了一些,点了点头道,“嗯,好的,只要最后能治他们,多等点时间没什么关系。到时候如果你们要什么人证的话,我和我的几个朋友都可以给你们佐证,但就是千万要给她们一点惩罚,不然他们到时候肯定要找我们麻烦。”
“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一定”这个词刚一出口,洛珊的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了康祺方才的叮嘱,虽然她仍是不解其意,可到底还是咬了咬嘴唇,把预期转了过来,“尽可能的维护你们社员的权益,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嗯嗯好的,那谢谢你,”女生感激地点了点头,重新又拉起了口罩,“那其他我也没什么了,就希望你们可以早点治一下护理社这种社团吧,感觉现在有些社团真的是太嚣张了,特别是那种有负责人的内部小团体,感觉就是借着社团对的名医为自己谋福利的。”
“嗯嗯好的,”洛珊郑重地点了点头,在记录会员投诉的纸上给女生反映的这个问题画了一个大大的五角星,道,“我给你标记了,到时候整理的时候应该会优先处理捏问题的。”
“好的,谢谢!”女生用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有就是,你们千万不要透露我长什么样哦,他们护理社有些人现在已经大四了,我怕她们毕业班无所忌惮,就可能会找我麻烦。”
“嗯,你放心,”洛珊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们队投诉着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好,那我走了。”女生放下心来,站起身来顺手把坐过的椅子推进了桌子下面,冲洛珊等几个干事摆了摆手,“谢谢你们。”
“没事的,慢走。”洛珊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女生又笑了笑,便转过身去,快步离开了答疑点,快步往华池西面的宿舍区而去。
洛珊目送着女生离开,又看了看记录着女生投诉内容的本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哎你叹什么气啊?”坐在洛珊旁边的一个女生听见洛珊叹气,好奇地转过头来。
“就感觉我们学校的社团真的好乱啊,”洛珊把手里记录投诉的本子推了过去,“你看刚刚这个投诉,这个护理社还是四星级社团呢,怎么会这样?”
“不用看了,我一直在你旁边坐着,早就停了一耳朵了,”女生并么有去翻动洛珊递过去的本子,只是抿嘴笑了笑,“不过你要是这都觉得难受,你该庆幸你不是我们综服的咯!像我们大半天坐在这儿的,听到的奇葩事儿更多,要是跟你那样,那我们恐怕要叹一整天的气好吗?”
“什么意思?”洛珊诧异地转头望向了她。
“你自己看看呗,”女生把本子又推了回来,“我上午那班是9:30到11:30,那才叫热闹,特别是11:00以后,各种人跑过来问问题要么投诉,真的是水泄不通,本来秩序组是给他们游戏摊点用的,结果后面11:00多的时候愣是被逼着挤出了两个人来我们这里看着。”
“这样?”洛珊有些诧异,接过了女生递回来的本子。
“骗你干嘛?”女生瞅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不听不知道,听了你才知道这社团那叫一个乱的,什么想要拿到学分只要多交50块钱会费啊,什么有人大四拿不到学分就去贿赂社团的社长啊,再有什么社里199包邮的社服愣是收了会员199啊……真的是破事一箩筐,说都说不完。”
“怎么那么多事,”洛珊一边翻着本子,一边听女生说话,“这些人平时都不说嘛”吗?怎么都要等到今天来说。”
“你怎么知道人家平时没说,”女生讥讽地笑了笑,“很多都是大二大三的学姐学长来反映问题的好吗?主要就是我们一直没有给他们解决,所以他们只能一直说一直说,到大二大三或者大四快毕业了还在说。”
“那干嘛不解决啊?我觉得有些问题都很好解决啊?收会费给学分那种人让他下台啊,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当社长,这不是贪污受贿嘛?”洛珊皱起了眉头。
“那不是团委那边没有给出态度来嘛,”女生耸了耸肩,“我们部长也很气,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任你急得跳脚,团委那边岿然不动安如山,你能咋滴?你去跟老师作对啊?”
“团委为什么不给态度啊?”洛珊着实有点想不通温儒既然知道这些情况,为什么不采取一些措施,难道真的要让这些社团嚣张下去吗?
“因为每一个嚣张的社团背后必定有一个b事不管但是又在学院里有点地位的指导老师,团委不想冒险得罪人呀!”女生无奈地耸了耸肩。
“但是他们社团的指导老师再怎么也要约束一下社长吧,真的闹出事了那他们还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洛珊表示依然想不通。
“所以出事了也要藏起来不让你们知道啊,”女生吐了吐舌头,“要是我们真的搞起来给了社团处罚,那就是全世界都知道这个社团犯错了,指导老师面上过不去啊。”
“这是什么逻辑?”洛珊感觉自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完全理解不了这种做法。
“还想不通吗?”女生吐了吐舌头,“我这儿跟你说吧……”
“洛珊,左爱,你俩这是聊什么呢,和么热闹?”现在来华池参加活动的学生渐渐少了下去,康祺也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现场的秩序,此时得空,便从游戏摊点那边走了过来,想来瞧瞧洛珊他们答疑点的情况。
“哎呀没什么,”左爱见康祺过来,赶快转移了话题,“我们在聊记投诉的本子快写完了。”
洛珊听左爱迅速转移了话题,心中纳闷,便有些诧异地忘了她一眼。
左爱注意到她的眼神,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道:“我们部长不让我们说这些的,说这样不好。”
“好吧。”洛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抬头便见康祺渐渐走近了自己。
“这么快写完了吗?”康祺拿过了放在洛珊面前的本子翻了翻,“今天很多收获啊。”
“但是收获越多,我们后面要做的工作也会越多呀,”左爱,指了指这一沓厚厚的纸,撅起了嘴巴,“我们到时候是不是得一个个电话打给社联相关部门或者相关社团负责人让他们整改啊?”
“嗯,是的,”康祺欣赏地看了左爱一眼,笑道,“左爱小朋友你越来越棒了哦,都可以猜到下一步的工作了诶……”
然而左爱却一点儿也不高兴,闷闷地支着下巴,“我仿佛看到了再一次打电话打到耳朵爆炸的日子哦……心突然就好累啊……”
“行了行了,”康祺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摸了摸女孩儿毛茸茸的头发,柔声道,“乖啊,一下就打完了,不贵太多的。”
“唉……”左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手放了下来,转而去拿棉签的投诉记录本,“让我酸酸我到时候要打几个电话吧,有个心预期总比突然摸出几十个电话要打好一点。”
“啊呀,你先现在输这个干嘛呀`~”康抿嘴笑了起来,“到时候我们会统计的吖!而且……”
然而还未康祺把话说完,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了答疑点前面,“你好,请问这里是答疑和投诉的地方吗?”
“啊?哦是的,”洛珊原本在一旁专心地听着康祺和左爱对话,不了此时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便条件反射般地应道,“请问您有什么社团相关的问题要问,或者有什么意见和建议给我们或者社团吗?”
然而,这个来人却似乎有些奇怪,听了洛珊的回答却仍是一声不吭,只是直直地站在洛珊面前,而原本站在洛珊和左爱面前的康祺也一反常态地没有走开,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
洛珊和左爱有些诧异,一边抬起头要去看来人,一边道:“你好,请问您……”
然而,在洛珊抬眼看清来人的样貌时,却立马愣住了,税后便露出了几分惊喜的神色,“森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下午还要上课的吗?”
“实践课吗?”卞森笑了起来,随即便道,“我做完了,就现出来了。”
“哦,好吧。”洛珊抿嘴笑了笑,便姚笛洗头去。
“怎么样?换了个工作,感觉还好吗?”卞森笑着转移了话题。
“嗯……还好,挺闲的,”洛珊托起下巴认真斟酌着,“就是……我有一点点问题想问问森哥。”
“啊?问我?”卞森指了指自己,有些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嗯对,”洛珊抬眼环视了一席四周,见当下四周并没有除了社联工作人员之外的其他学生,便道,“森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很久之前组织我们进行头脑风暴讨论出来的警告注销制度?”
“呃……记得啊,怎么了?”半身听见洛珊提起警告注销制度,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说话间也有写踟躇。
“就是是这样,”洛珊把本子拿起来递给卞森,指了指方才自己接待的关于护理社的投诉记录,“森哥你先看看这个,然后我跟你讲。”
卞森结果罗山递过来的本子,大致地看了看洛珊指的地方,心中一跳,几乎已经猜到了洛珊接下去要说的话。
果然,片刻之后,洛珊便开口了,“森哥,为什么警告注销制度还没下来啊?你看看这些社团都胡闹成什么样了?我们都不治一下他们的风气吗?”
卞森闻言,借手中的本子挡着脸,苦笑了一声,斟酌了一番,方才到:‘是这样啊,洛珊,你听我说,这个警告注销制度呢,确实我们很早就已经组织大家讨论过了,并且后面我们也已经把整个制度的草案交上去了。但是你要知道啊,我们的草案交上去以后,先要经过理事会讨论、修改,然后还要经过团委的审批,才能最终公布出来,所以这个时间肯定是有一点点久的,你不要着急啊,后面应该是会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啊,”洛珊不满地敲起了嘴巴,“温老师这么忙吗?”
“哎呀,”卞森解释道,“温老师毕竟不是单单管我们社联一个组织的事情啊,他还有别的很多事情要管,所以当然还是会慢一点啦。”
“好吧,”洛珊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卞森看在眼里,不由地松了口气。
然而,卞森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多久,洛珊便又抬起了头,“那……我们现在还能补充警告注销制度的内容吗?我感觉这本本子上很多投诉的东西都应该写进去。”
“这……”卞森踌躇了一下,委婉道,“我们还是等温老师把现在这个批下来再说吧,只要批下来了,后面的补充还是比较方便的。”
“嗯好。”洛珊听了卞森这句话,点了点头,似乎是放下心来,便不再说话,只是兀自又低下头去。
卞森望着女孩儿低垂的眸子,微微叹了口气,动了动嘴唇,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康祺在一直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人对话,此时终于感同身受地理解了卞森所说的“太认真了”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是陪者卞森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