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整个平都都是轰动了,南梁二公主携驸马爷拜访大楚,楚帝亲自去鸿胪寺接见。
平都的一间茶楼里,一个麻衣汉子对着坐在身旁的几名汉子说道:“哥几个听说了嘛!那南梁驸马爷竟然是咱们大楚大皇子殿下!”
“真的假的,别瞎说啊!”
“是啊!大皇子殿下我记得都……”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在座的几乎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没死,多半是被南梁的人救了。”这人唾沫星子横飞。
看着眼前众人惊讶的目光,这壮汉心中很是得意,他们几个人在一块无非就是吹吹牛皮,讲讲城里发生的一些大事。
话刚说完,身后一个人影出现,直接是把他按在了茶桌之上。
“你们谁啊!”被人按着身体,掐着嘴巴,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
“六扇门,请你回去吃茶!”身后那人冷冷的说道。
随后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些眼中带着一丝惊恐的围观群众厉声说道:“以后少议论皇家之事,小心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众人纷纷是点了点头,这名青年便押着人退出了茶楼,而正前方则是站着一名身穿紫色锦袍的老者。
青年赶忙押着人走上前去,“公公!就是此人一直在背后嚼舌根。”
钱公公拿着一张白色手绢捂着嘴,弯下腰看着眼前这名壮汉,尖着嗓子说道:“好大的胆子,皇家的事你也敢在背后嚼舌根,拉下去,把舌头给割了!”
“大人,我再也不敢了啊!大人,您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壮汉一听顿时大喊了起来。
钱公公很是厌恶的摆了摆手,那人便被带了下去,“以后这平都看紧点,毕竟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是,钱公公!”对于这位内务府大总管,赵虎心里敞亮着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而白止与李青竹已经呆在鸿胪寺整整一周时间了,没有人来管他们。
但是仅限于在鸿胪寺内,若是想出去,那就不可以了。
“这不就等于是软禁了!”白止与李青竹坐在鸿胪寺的一座亭子当中,李青竹嘴上有些抱怨的说道。
白止则是看着前方的小湖,淡淡的说道:“今天看来有可能要出去了。”
顺着白止的目光看去,小湖的另一边行走着一名宦官,虽然隔得远,但是李青竹看得清,正是当日站在楚景天身边的那名太监。
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白止,不知道他为什么么样说。
过了一会,钱公公才走到了这边来,脸上洋溢着一股喜色,“老奴见过大皇子殿下,青竹殿下!”
“什么大皇子,我可没有承认。”白止坐在那里冷哼一声说道。
看到白止这个样子,钱公公也是微微的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李青竹则是问道:“不知道钱公公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
“哦,对了,差点忘记正事了,你看老奴这记性。”钱公公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
随后又说道:“传陛下谕旨,命大皇子殿下与青竹殿下即刻前往朝天殿面圣!”
李青竹扭过头看着白止,脸上露出一股很是得意的神色,如同再说,“看吧!我猜对了吧!”
走在大楚皇宫当中,给白止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要比梁都皇城多了一分肃杀的气息。
也许是楚国人好战的原因,可以说楚国出了年幼与年长者,全民皆兵。
钱公公在前面带路,嘴里则时不时的说着,“陛下啊!一直都不相信殿下当年真的死了,一直在寻找殿下呢!”
“还说殿下年纪小容易受到他人的蛊惑。”
“这里终究是你的家,陛下也终究是你的父亲。”
走在后面的李青竹看着这肃杀的气氛问道:“钱公公,莫非是要把我夫妻二人软禁在这深宫当中?”
钱公公面色一怔,回过头看着李青竹解释道:“青竹殿下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来者都是客,我大楚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来,殿下是多心了。”
“听说我还有个妹妹?”白止现在尤为关心这位未曾谋面的妹妹。
他就搞不明白,不是一个娘生的为何能长得如此相像,而且竟然能够在大梁制造出大范围的病灾。
钱公公又是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嘴上则是说道:“殿下说的是莜笙殿下吧!她当年是在你之后才出生的,与殿下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着就走到了朝天殿的门前,红门高柱,殿前站着两名威武的将军。
“宣,南梁二公主李青竹,驸马爷楚炷!”一声高喝响起,白止眉头一皱,紧紧地跟在李青竹的身后。
楚炷?自己姓鱼,鱼炷!
朝天殿内的格局与太极殿并无差异,两排站着文武百官,见到白止与李青竹皆是低声议论着。
毕竟这可是失踪多年的大皇子,如今回来了摇身一变成了南梁驸马爷,实在是令人唏嘘。
“为朕皇儿赐座!”上方楚景天大声说道,当即便有一名小太监从后面搬来了两个蒲团。
白止则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楚景天眼睛直直的看着白止,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白止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位陌生而又熟悉的中年男子,神色复杂。
白止开口说道:“我娘给我起的名字,鱼炷,外公和姑姥姥都把一切告诉我了!”
楚景天神色阴沉,抬起手对着下面挥了挥手,随后文武百官便都退了下去。
毕竟这是圣上的家事,自己这么多人在这听着也是属实不合适。
“他们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但是事情的真相他们永远都不会告诉你,烛儿,你是朕的儿子,朕又怎么会害你呢!”
楚景天变得极为的柔和,脸上的寒霜也是消失不见了。
白止早就想明白了,这两方多半都不是什么好鸟,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那楚莜笙是怎么回事?为何与我长得一般无二?”白止问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听到楚莜笙的名字,楚景天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了。
当年他只告诉了鱼亦云一人,旁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但是并不知道他已经完成了。
“人分阴阳,莜笙是朕的女儿,你是朕的儿子,将来这大楚都是你的。”楚景天想了很久才说出来这句话。
最后又说道:“莜笙是你,你也是莜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