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魔人的问题,张松雪也严肃了起来。
千年以来,虽然魔化的情况一直存在,但被魔气魔化的一直都是动植物。人被魔气魔化,千年来还是第一次。
身为张家的少主,张松雪从小便被培养,对这些事情的感受度更加的强烈。
人为何会被魔气魔化?人是如何被魔气魔化的?
这些必须搞清楚!
否则,一旦更多的人被魔化…身负魔气的生命会变的暴虐嗜杀,这将会是人世的一场灾难。守护人世的七族,也绝对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坐吧。”走到屋内,张承铮当先坐下后,对着张松宁和张松雪摆了摆手。
对着张承铮一揖,张松宁二人先后坐下。
坐下后的张松宁有些疑惑,很是不解为何明明是来参加七族议会却不见其他的参会人员,“我们不是来参加七族议会的吗?其他六族的人呢?而且,似乎也没有看到三位长老…”
“这毕竟是临时召开的七族议会,大家赶过来需要些时间,正式开始要在晚上。”张承铮只是端着茶杯喝茶,倒是张松雪给张松宁做了解释,“至于三位长老…七族议会每次就只有大长老会跟着父亲过来,二长老和三长老则是会留守家族。”
“嗯。”放下了茶杯,张承铮点了点头,“大长老此刻在自己的房间休息,晚上七族议会开始时,宁儿便能见到他了。”
“哦。”张松宁点点头。
“比起这个,宁儿你先给我讲讲那被魔气污染了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情况,他真的是被你净化了魔气?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了眼好奇的张承铮,张松宁微微挑眉,“大伯似乎对我净化了魔气的事情并不感到惊讶?这种事情,大伯居然会相信?”
千年以来,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有能力净化魔气,唯一的办法就是杀。而要是被魔气污染了伤口导致重伤,便只能够靠药物和传自炎帝之后的两个家族那特殊的血脉之力。
“得到七星龙渊认可之人,便是龙渊剑真正的剑主。而手持七星龙渊者,将会带领七族划破黑暗,成为七族的领袖!”
张松宁嘴角微抽,“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张承铮道,“这是祖上传下的祖训,也是七族将龙渊剑托付出去做局的用意。”
“就为了引出七星龙渊的剑主?”
“就为了你!”张承铮点头。
“唉…”张松宁捂住了脸,哀叹,“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这是好事,为何要跑?”大长老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大长老。”
张松宁和张松雪起身对着大长老见礼,得到了大长老回礼。然后大长老转身对着张承铮一礼后坐到了张松宁和张松雪的对面,隔空拱了拱手,“松宁,老夫就厚颜这般称呼你了。老夫承认,之前我们是有一些摩擦,我也一直看不惯你。但到了此刻,已经不仅仅是对我张家有好处了,你的存在,甚至关系到整个人世的安泰。”
张松宁撇撇嘴,有些不信,“有没有这么夸张…”
“松宁,你的力量,是我们必须的。你或许血脉刚刚觉醒所以见得少,但实际上,魔物对人世的危害是你难以想象的大。”
张松雪点头,表示对大长老话的认可,“家族典籍记载,上百年以前,曾经也出现过魔人。魔人暴虐嗜杀,却偏偏和普通人一般无二,根本难以辨认。”
“那个时候,是人世最大的灾难。你该知晓安史之乱吧,那只是其中的一次爆发。后来五代十国时期的战乱,其中也有不少是魔人造成的。”
“可是,不是说,这一次的魔人,才是千年以来第一个被魔化的人类吗?”张松宁不解,“莫非,那些历史…”
“被掩盖了。”这回是张承铮点了点头,“这些历史,只有七族内的典籍才有记载。当然,将龙渊托付出去的时候,这些事我们也共享给了国家的人。”
“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力量。”大长老紧紧盯住了张松宁,“松宁,当年的魔人,就是龙渊剑的剑主带领我们战胜的!”
对于大长老的狂热张松宁只是苦笑,“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目前,我只能保证我自己有办法消灭魔人身上的魔气,并没有办法让你们也做到这一点。”
“怎么会…”大长老显然有些失望。
张松雪抿了抿唇,“宁儿,我知道你现在可能确实是没有办法。但,若是你有了办法,一定要交给我们。毕竟,如果真的遇到了下一个魔化的人…那个时候,若是没有办法净化掉他身上的魔气,我们就只能杀掉他了…”
没有人想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同胞,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
“行了,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张承铮站了起来,“松雪你先带宁儿在这园子里转一转,宁儿可是第一次来,估计还没见过这里的美景。”
“也好。”张松雪点点头,扫了眼似乎有些颓废的大长老,拉着张松宁起身告退。
不得不说,大长老的确是有很大的缺点,但在大义面前绝对站得住。
出了张家所在的小院,张松雪拍了拍似乎依旧在想些什么的张松宁的肩,“行了,先别想了,晚上的会上有的是机会给你想。这姬家的园林可是很美的,又是古代传下来的,一般除了七族议会我们可是没机会来的。今天机会难得,我带你好好玩一玩。”
“机会难得…你不是来了好几回了吗?”张松宁侧目。
“哪里有好几回。”张松雪撇撇嘴,“五年一次七族议会我能赶上机会?更何况,姬家的园林可是很大的,我来的那几回别说根本逛不完这园林,我们来也不是单纯为了游玩啊。”
“可是,我们就穿着这衣服游玩?”张松宁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满脸的纠结。
“这有什么?这件正装虽然繁琐,但照比着先辈们还算是好了很多好吗?先辈们都能穿着这些日常生活都没问题,我们差什么?”
行叭…你开心就好…
张松宁叹气,认命的跟着自家明显兴奋起来了的雪姐姐开始逛园子。
清澈的湖水,水中央的凉亭。曲折的游廊,奇石堆砌的假山。
然后不知不觉间走过了曲径通幽之处,一座小小的竹屋在那里静立。束发的白衣男子盘膝而坐,手中拨弄着身前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