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个天剑宗弟子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暂且不说她如今的实力突飞猛进,她参加会武的时候这家伙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呢。
手中的龙渊飞速的舞动翻飞,领头男子的剑影接二连三的在云翊的剑下破碎。
停顿了下的云翊看了眼对面那个一脸不可置信表情的家伙,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就这样,还想活捉我?
不如告诉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拖住我,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那领头的男子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看了眼云翊,冷声道,“做梦!”
紧接着,直接对身后的师弟师妹招手,三个人结成了剑阵。
这下子,饶是云翊的实力高出一截,也一时间捉襟见肘起来。
加上这几天的疲惫,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就被打飞了出去。
跌撞到树上,再狠狠地摔下来。
云翊喉咙一紧,一股腥气涌上。
对面的三人见状冷冷一笑,齐齐的操控着自己的飞剑对准了云翊。
与此同时,各自操控着术法,向着云翊砸来。
趴在地上的云翊眼中闪烁着黑气,丝丝的黑气缠绕着,给力竭了的云翊带来了新生的力量。
握紧着龙渊剑,云翊挣扎着打算做最后一搏。
她还有战斗的力量。
“你就别硬撑了。”
一个人影挡在了云翊的身前,先后三把剑,一把斩断了这人的左臂,一把刺进了大腿,最后一把则是插在了胸口。
人影抬起头,脸上被阳光照耀着显现出了云翊极为熟悉的一张脸。
“韵姐,你”云翊的脸色复杂。
害了她的是音韵,但救了她的同样也是音韵。
云翊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用灵力死死的锁住插在身体中的两把剑,音韵强撑着自己坐了下来。
“云翊,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但请你相信,背叛你,并非是我的本意。
刚刚我又想了下,我这般的做法,如果是师父知道了,也定然是不齿的。
我可不能留下这个瑕疵,回去让师父训斥。”
笑着拿出了自己的琴,音韵架了起来。
“云翊,你走吧,然后藏起来。等到你足够的强大,那个时候再回来,澄清一切,替我报仇。”
云翊抿了抿唇。
她明白,即便她留下来不放弃音韵。以音韵现在的伤势,也是活不下来的。
“我明白,我不怪你。谢谢你,韵姐。”
说出了音韵最想听到的话,云翊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音韵嘴角紧抿着,背对着云翊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最终,她还是对云翊有所隐瞒。
可是这一次,不是背叛,她只是不希望云翊出事。
想必,那三个人也是愿意的吧。
冷凝了一双美目,音韵垂首轻轻地波动了琴弦。
这是一首优美的乐曲,同时也是一首催命之曲。
云翊真的是太累了,加上满身的伤。
知晓了自己不会再被跟踪后,跑出去没多远就晕了过去。
连找一个安全地方的余力都没有。
就在云翊倒下去的下一个瞬间,一个黑衣的身影显出了身形。
这人正是云翊被指控勾结魔族的证据,当天在晟颖几人的追杀下,被云翊救下来的那个黑衣男子。
也是云翊以为是自己父亲的那个人。
他其实早就来到了这片森林,目的是为了做一个实验。
谁能想到,正安静的做实验的功夫,就有几个人闯了进来。
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终于在云翊失去意识的时候走了出来。
背着云翊回到了临时住所,一间简陋的小木屋,男子将云翊扔到了堆砌的简易小床上。
正常来说,好心把人救下来,这个人还是敌人的情况下,也不应该提供这么好的待遇。
要知道,即便是简易的小床,这也是这里唯一的一张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男子就是对着云翊的这张脸,莫名的满心柔情。
若非顾忌着男女之别,都能给云翊的伤处理好。
将伤药食物和水什么的准备好,男子盘腿坐在了云翊旁。
翌日
云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感觉脑袋酸疼的同时皱着眉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脑袋。
触手一片烫。
发烧了。
这还是修炼以来的第一次。
要说原因,估计是最近灵力亏空的太厉害,导致身体没了灵力滋养。
再加上身体受伤亏损,直接变成了普通人的体质。
只是
刚刚昏睡过去的时候,感觉有人背着她,她这是被救了?
撑着坐了起来,云翊和一双熟悉的黑眸对了个正着。
“是你救了我?”云翊诧异,毕竟从表现上来看,她爹应该不记得她了才对。
既然如此,他们该是处在了敌对的立场上,她爹为什么还会救她?
男子点点头,“你之前放了我一回,我便也回救你一次。这下,我们两清了。”
云翊微微皱了下眉,“我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男子皱了皱眉。
云翊便又道,“我总不能,连自己的恩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
“我叫祁铮。但,我不是你的恩人,不过是还恩罢了。”
云翊的眼明显的一亮,“你叫祁铮?!”
祁铮不明的点了下头,“是,有什么问题吗?”
云翊眼眸闪烁了下。她直接说他是她爹,会不会吓到对方
纠结了下,云翊委婉道,“嗯,你和我的一个亲戚一个名字。”
祁铮不以为然的道,“这个世上,叫一个名字的多了去了。”
“的确。只是我这个亲戚不仅和你的名字一样,连长相都和你完全相同的。”
期待的看着祁铮,云翊说道。
祁铮就愣了下,“你说不只是名字完全相同,长的也一模一样?你确定是一模一样吗?”
云翊连连点头,“我不会记错的!我和这个亲戚很熟悉,也就是这些年,他突然失踪了。”
祁铮皱着眉,犹豫了下,道,“你你这个亲戚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差不多,能有个几十年了吧。”
祁铮就是一顿,皱着眉上下打量云翊,“几十年我看你的样子就没多大,还很熟悉你多大的时候和他熟悉的,还能记得住?”
云翊也不在乎祁铮的质疑,反而笑着解释道,“那必须记得!我那个亲戚,可以说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若非是他失踪了,我该是由他照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