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你是要毁了顾家才肯罢手吗？”林宛如质问她。
毁了顾家？
这样的罪名，顾染没法接受。
“难道盛十年调戏我，我就应该随他，任他玩弄？”顾染脸上嘲讽愈发明显，“顾家的子女，什么时候需要这样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了？”
当年，顾家也是政界的一把手。随着顾老爷子的隐退，顾家渐渐不复往昔，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盛十年手脚都被打断了，粉碎性骨折。”
这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下手如此重，说是行事歹毒，也不过分！
林宛如冷冷的看着顾染，心情复杂极了。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们母女会如此争锋相对！更没有想到，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儿，会变成她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曾经，她是那么乖巧，那么懂事。
是残忍的本性伪装得太深，还是环境改变了人？
“那也是盛十年活该。”顾染没有一丁点认错的样子，“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
就是要定罪，也需要证据吧。
可是现在，林宛如单纯的凭借着几张照片就给她宣判了死刑。
她望着林宛如，林宛如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林宛如满眼失望，顾染眼神倔强。
母女两，谁也不服输，谁也不肯让步。
许是察觉到林宛如情绪的波动，简语柔急忙上前，扶着林宛如坐了下来，“妈，事情已经发生了，您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等爸回来，商量下怎么办吧。”
和顾染任性胡闹不同，简语柔永远是那个懂事的乖女儿。
牵扯到西门家，明显不是三言两语道个歉就能解决的。
说完，她又对吴妈道，“吴妈，快带小染上屋，顺便给她换身衣裳，女孩子穿着湿衣服，总是对身体不好的。”
因着顾染的提醒，林宛如也注意到了顾染的穿着——
明显不是她出门的那一身。
鞋子脏了，林宛如看不出来牌子，不过，鞋面的蕾丝繁复而精致，就这材质和做工绝对是手工定制级的，价值不菲。
至于她身上穿的裙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是一个大牌应季的新品。
不是林宛如记性好，而是……
前今天和简语柔一起逛商场的时候，简语柔刚好试穿过，非常合身。她准备买给简语柔，可是被简语柔以价钱太贵拒绝了。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要好几万。
这一身看着简洁的装扮，可不是每天只吃两个馒头的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还有，她行李箱里的金卡……
隶属于国外的一个大家族，在全世界大半的国家有单次透支上亿的交易权限，家族旗下的连锁酒店，入住享受六折的优惠。
连她和顾长春都没有。
很显然，王珂和顾染，说谎的那个人是顾染。
林宛如心头一紧，一直被自己不断否定的想法又浮上了心头。
她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林宛如伸手抓住顾染的胳膊，声音尖锐，“顾染，你是不是出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