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着也不是戴了很久的。
应该是新玉。
“有个同窗,是隔壁镇的,他们镇上产玉的,有很多的好玉,于是我就让他带了一块过来,给你。”陈耀文忙道。
玉上面没有任何的图案,只是一块玉罢了。
但成色好,在吊绳上,显得干净利落。
“玉是好玉,你跟着我吃苦,我也送不起什么东西给你,只盼着这块玉能给你带来好运。”陈耀文抱歉道。
“你在,我就有好运了啊。”许阳莞尔。
只要是他对她好,于她而言,就是最大的顺利。
她害怕遇人不淑,害怕会遇到张跬那样的,或者是类似于乡下那些打婆娘的男人。
在村里,有不少男人当真是打婆娘的。
就算是不打,可女人也很少得到尊重,都是作为男人的附属品而存在的。
就算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也绝对不能出来抛头露面。
陈耀文却允许她做了很多事儿,她就已经足够开心了。
“傻瓜。”
……
第二天还要早起,因为是新媳妇敬茶的日子。
陆氏第一次当婆婆,十分的紧张,于是,早早的救起来了。
就算是起来时,只是发出了很小的声音,但是大家伙也都睡不着了。
跟着起来。
都换上了新的衣裳。
许阳看爹娘都很紧张,于是莞尔道“你们干啥呢,嫂子又不是洪水猛兽。”
“哎,你不懂。”陆氏摇头道“你嫂子虽然是好人,但是你知道吧,我不想当我婆婆那样的恶婆婆,所以不想给她甩脸色。”
更加不会怠慢。
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是县令的女儿,主要是因为不想和姜氏做一种人。
有些人呢,以前当儿媳妇的时候,被上面的婆婆压着,是以,有诸多不满。
等她媳妇熬成婆后,就开始重新走自家婆婆的老路,就想着压着儿媳妇。
这样的情况,现在多得是。
但是陆氏不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一点也不想。
“可是娘,你想想,你新婚之后,能早起?”许阳开玩笑道。
陆氏……
当然不能。
白天的时候成亲,从娘家到婆家,一大堆繁琐的礼仪,晚上还要和夫君度过两个人的夜晚。
早就累趴了,怎么可能会早起。
这种是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可以预想得到。
许阳这辈子虽然没经历过,但也听说过是这样的。
每次来吃包子的人,说很多的话,各色各样的消息都有。
谁家有了新的小妾,小妾长得怎么样,谁家媳妇红杏出墙,都有听到过。
还真别说,在这里打探消息,是最方便的。
经常能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就你知道得多。”陆氏没好气道。
也知道她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倒也是没说她。
因为知道起不来,于是就做了点早饭。
平常时候,包子都吃腻了,于是就做了一些杂粮粥。
昨晚吃多了油腻的,今早吃点杂粮粥,也正好是养胃。
吃饱后,又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刘承希才匆忙拉着许熙过来。
这期间,陈耀文和许熙都回屋里温书了。
“对不起,娘,我来晚了。”刘承希一来,就挠了挠头。
主要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晚了这么多。
原本只是以为,晚一些而已,这一折腾下来,就晚了这么多。
好在陆氏不在意。
“没事儿,反正咱们也是要歇业三天,啥都不做没你们好好休息,等会儿呢,去拜访一下外公外婆,要是你们不嫌麻烦的话,也可以去看一下爷爷奶奶。”陆氏等新媳妇敬茶后,笑道。
原本就没有什么传家宝,陆氏只好拿出以前自己出嫁时,亲娘给的镯子,给了刘承希。
镯子虽然不是很贵,但是也是戴了几十年,算起来,还算是诚意的了。
刘承希也不在意这个好不好。
拿到了,也开心。
可说到去拜访爷爷奶奶,许熙也听到过昨天他们的丑态,立马摇头道“没空,这段时间,我还不如和媳妇回去给您造孙子呢。”
刘承希……
闭嘴。
许阳和出来的许宣在一旁偷偷乐了。
后面当然不去拜访所谓的爷爷奶奶了。
刘承希只知道二房和他们关系不好,但是恶劣到什么地步,她倒是不知道。
但听许熙的话就对了。
反正她也懒得动了。
对此,看许二郎他们没有啥意见,她也就安心了。
因为是流水席,后面两日,还有不少人来。
只是如今的话,人来人往的,倒是三房是固定去的。
每天都吃了一大堆。
饿了就去。
去了还带回去一些吃食。
留给晚上吃。
听闻客栈那边都有意见了,非要征用别人的厨房来热东西。
客栈看在县令和二房的面子上,不想和他们一般计较。
可是这不计较吧,他们又越来越过分了。
所以,就免不了对二房抱怨了几句。
许阳道:“这是你们的客栈,给啥面子?人家不讲道理,你们又何至于忍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个不合适吧?”掌柜抹了抹汗。
昨天还说县令的女儿都嫁到他们家呢。
他们普通百姓,哪里敢去招惹县令的亲戚。
“有啥不合适的?因为他们是县令的亲戚?”许阳冷笑道“那你看到我哥哥嫂子去给他们敬茶了吗?”
敬茶都没有,算什么亲戚。
“没有。”掌柜眼前一亮,道“多谢妹子,我知道了。”
“嗯,去吧。”许阳莞尔。
三房总是会闹出一些幺蛾子,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但是这次,掌柜回去后,十分冷漠,就算是他们说是县令的亲戚也于事无补。
反正该折腾的,还是要折腾的。
他们也讨不到任何的好处,是以,他们也算是知道了,什么县令的亲戚。
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因此还背地里骂了县令不可能要被关起来,这才作罢。
他们现在又开始期盼着许三郎能早点考上举人,这样的话,以后他们也会和县令一样。
地位尊贵。
以后这些贱民,都该匍匐在他们的脚下。
只是这种梦,让他们去做就好了。
流水席三天就结束了,但是,这一场婚礼,在县里被人津津乐道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