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了必须要考上的决心。
可是,不管咋说,因为不确定,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的情况下,只能用压力去化为动力。
反正,陈耀文一个男人,没有必要那么矫情的。
陈家伟如此想,也如此做。
所以,就给了儿子比较大的压力。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有的时候,家里就是这个条件。
人生在世,不如意的,太多了。
哪能事事顺心呢?
所以,在这样的比较下,他当时督促儿子,是一个必然的选择。
儿子必须要有一定的成就才行。
不然,大家都说,许阳嫁错了人。
这是瞧不起谁呢?
可以这么说陈耀文,但是这么说许阳的话,其实是不对的。
因为,许阳本来的选择,没有错。
陈家伟原本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说,不让自己的儿子,承担不起责任。
不管咋说,承担责任,是每一个男孩子都应该做得到的。
他想要考上,所以,就为了目标而努力,本来也没有啥错。
所以,陈家伟只是督促他罢了,要说是给压力,那是他自己给自己压力。
要是想施展抱负,就必须要那样做,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其他的不说,反正,对于陈家伟来说,自己的孩子,本来就应该说,为了目标而努力。
至少,为了证明自己,一定要努力起来,变成一个优秀的。
考上,是必须的。
当时他的条件,不允许他考不上。
许宣不一样,比陈耀文要小几岁,这还不说。
他考试,很顺利。
从考童生,到考举人,都是一次就能考上的。
这个先天条件,就是比当时的陈耀文好多了。
陈耀文只有考童生的时候,是顺利的,一下子就考上了。
但是考秀才,需要好几次,这还好,毕竟年年都能去考。
错过了一次,大可以继续等一年。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问题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乡试的话,若不是有啥意外的,基本上,都是三年一次。
一次错过了,还要等三年。
前年陈耀文参加乡试的时候,也压根不知道,去年可以补一次。
而且去年补的那次,是三十年来,头一回补。
这种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陈家伟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确定到底是要等多少年。
等得少一点,这还好,稍微等一等,就行了。
可是万一等了好几个三年,难道让许阳一次次的失望吗?
到时候,陈梳雨可能都考上了,陈耀文还没考上,这不是开玩笑么?
后来就算是陈耀文考上举人的时候,是一次过了。
谁能保证,他一定能通过殿试?
这种说不好,所以,作为父亲,陈家伟只好是做一个严父。
至少,也要为未来的他们负责。
不能说,因为家里有点小钱,就可以无所谓了。
他们家的男儿,必须要有事业才行。
其他的,可以不用那么在乎,但是男孩子,必须要有一定的事业支撑,赚钱多少不是问题,但是一定要对未来有规划。
这是必然要做到的事儿。
所以,陈家伟总是给陈耀文压力,这也是当时一个必然的选择。
不能说是怪他吧,他其实也很为难的啊。
陈家伟坦然,陈耀文无法去辩解。
是的,许宣有可以输的机会,但是他
已经没有了。
以后孩子年纪大了,他要树立起榜样。
成年人,辛苦一点,也无所谓。
再说了,为孩子树立榜样,本来就应该是作为父亲应该尽到的责任。
他要是做不到,被陈家伟嫌弃,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陈耀文不好去说别的了,只是叮嘱许宣,路上小心。
最怕的,还是气候的变化,容易生病。
过年后,就已经是开春了。
春天的确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是,这是对于南方而言的。
去到了北方,还是冷得很。
指不定还会下雪呢。
若是不适应的话,生一场病,那今年的考试,状态绝对是不会太好。
就算是能去考场,但是,赢面已经是不大了。
因为,状态不好。
考试的状态不好,能发挥出来八成,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陈耀文又叮嘱了一番。
“好了。”许宣笑着道:“你们别说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了,这些道理,我都懂的。”
“你们去的时候,条件比我苦多了,不也是没事儿吗?我有了这么好的条件,若是还生病,那真的是太过分了。”许宣保证道:“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能考上的。”
“你之前不是说,你不确定吗?”许月拆台道。
因为许宣去考试,对于许家来说,是一件大事儿。
虽然不和大房一起住了,但是,这是一个大事儿。
要是许宣考上了进士啥的,这是许家高兴无比的事儿。
这件事,不是小事儿,是关乎许家尊严的事情。
就算是不住在一个家里了,可要是二房好,大房也会讨到好处的。
所以,大家都过来送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其实已经是诚心诚意的,希望对方好。
只是,许月说了这一出,主要是因为,不想给许宣压力罢了。
许宣,其实也很辛苦。
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就要去远处考试。
对于他们这种,很少出门的人来说,去了北方,那是一个让人很畏惧的选择。
其他的不说,只说这个气候和环境的差距,就足以让人手足无措。
“大姐。”许宣板着脸,道:“我在说谎,你没发现吗?”
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发现了,我们也没当真。”许川煞有其事的点头道。
“本来就是啊,考上不考上的,我自己也没信心,你知道的,我念书才几年啊,能有啥信心?”
开玩笑,按照自己这段时间念书来看,本来就没有多久。
要说考上了,那就是赚了,考不上,那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好了,少说了,天色不早了,你赶紧走吧,去到了那边,谨慎小心一点就行了,考上不考上的,娘无所谓。”陆氏催促道:“咱们家,现在总归是比在地里刨食好多了,我要求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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