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北辰只是随口一说,想逗逗她。
没想到卜离真信了,她那个脑袋啊,有时候狡猾的很,有时候又实诚的不行。
她竟然真的没有出声,呻吟声到了嘴边嘎然而止,被小姑娘强忍着生生咽下,只留在他耳边一圈圈喷洒的热气,激的他更加难耐。
原本卜离只是因为紧张会变成尾巴,他本来想用缚灵锁把卜离的人形锁住。
可是,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卜离的身体一定有问题,他还没有想到破解之法。
如果是真的,那卜离就是一头未成年的魔。
他绝对不能对卜离太过分,他已经无耻了,不能再下流了。
不过吃不了肉,喝点肉汤也行。
只是小姑娘的指甲这些日子没剪,快把他的肩膀掐烂了。
等到晚上,他就把卜离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全剪了。
亲热过之后,卜离喘匀了气,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有办呢。
赶紧擦了擦嘴角的水啧,把身上的男人推开。
拢了拢自己的衣裳,坐在了榻上一旁,狠狠拍了拍粉红的脸蛋,摒弃杂念,又开始练那两个简单无比的字。
等北辰整理好衣袍坐起来,看见卜离已经把白纸挥霍一空了。
小姑娘抓耳挠腮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卜卜,实在不行,你可以换两个字啊,意思一样就行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正愁着呢,北辰正好给她支了个妙招,高兴的她马上凑上前给个亲亲。
然后把那份奏折翻开,把朱笔一拿,把墨一蘸,把她先前写的那两字一抹。
又重新在旁边写了两字,写好了之后,小姑娘仔细端详了一下,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转头跟北辰叹曰:“没有达到我的心理预期。”
“那卜卜就再换字呗。”
卜离思考了一下,终于想到该如何换字又能使意思不变了。
拿起朱笔,又抹掉了一个字,换了另外一个更加简单易写的字。
把奏折一合,笑的合不拢嘴。
扑到男人怀里。
“好了,我改好了,我饿了。”
…
“这根本就不是殿下的字。”
云贵妃把折子重重摔在地上,朝碎玉吼道。
原本她听说北辰迷上了一个凡间姑娘,想探探北辰的口风,就让她父亲联合其他几个水族的族长给北辰递了一个封后的折子。
她实在着急的很,这折子一批好,还没有送往鲛人族的时候,她就派碎玉直接拿过来了。
可是这折子上根本就不是北辰的字。
跪在地上的碎玉,听见云贵妃说这折子不是北辰批的,也是满心的疑惑。
不是天君的字,难道是扶桑将军的字?
“主子,是不是扶桑将军的字?”
只是封后如此重大的事情,就算是扶桑将军看见了这折子,也应该呈给天君批阅才对啊。
“扶桑的字我见过,根本就不像他写的字。”
碎玉听的心里直打鼓,除了天君跟扶桑将军她的确想不到还会有谁呢?
就赶紧弯腰把折子捡了起来,一打开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震怒?
这折子好像是被用来给小孩子涂鸦一般,抹抹画画的,糟乱的很。
折子下面的空白处,最左边写了两字—‘没门’,只是被两横朱笔划掉了。
正中间也写了两字—‘不行’,只是那个‘行’字也被划掉了,旁边换上了一个字—‘中’。
这几个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倒像是个刚学会写字的小姑娘写的,的确不像是天君跟扶桑将军的字迹。
再者,天君大人一向尊重云贵妃,就算不同意封后,也不至于批个‘不中’如此直接吧。
听说天君大人在寝殿养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年纪不大,将将成年的样子。
难不成这折子是她批的?
碎玉抬头,看见自家娘娘圆目怒瞪,一嘴贝齿都要咬碎了,手里的茶杯也快被捏碎了。
一时有些犹豫了,自家主子这段时间心情非常糟糕,万一她说了,主子去找人家的不自在再惹怒了天君怎么办?
但是,转念一想,她觉得还是让云贵妃给那个凡间姑娘提提醒才好,这天界的后宫可不是小猫小狗都能进来的。
天君大人肯定考虑到这一层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不给人家个名分,只是养在殿里了?
“娘娘,奴婢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说,事到如今,咱这云景宫都要成冷宫了,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
云贵妃放下手里的茶杯,双手好像泄气一般落在腿上,两眼由愠怒转为哀怨。
“娘娘,这几个字看着像是个姑娘写的,你说会不会是殿下最近宠爱的那个凡间女子写的?”
碎玉的话音未落,惊的云贵妃直接站起来,拿起茶杯朝碎玉摔去。
“你说是那个狐媚子?”
“奴婢觉得应该是她。”
碎玉自然的擦了擦手上滚烫的热水,跪着把底下破碎的茶杯片收拾了,拿在手上。
“娘娘,你想想,紫宸殿里只有几个宫婢是女眷,又没有小孩子,除了她奴婢想不到其他人了。”
云贵妃听了她的话,往后落了座,垂头深思起来。
碎玉赶紧起身,走过去,凑到云贵妃身边继续回话:“娘娘,现在殿下正宠她,让她去书房伴驾也情有可原。”
“殿下真是糊涂,先王亲定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
云贵妃咬牙切齿得说罢,一方手帕几乎被她绞烂。
她真是想不通,北辰为什么忽然移情别恋了呢?
原先她还以为北辰是三分钟热度,没有接触过凡间女子,想尝个新鲜,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
为了一个女人,北辰既然连先君的规矩都不顾了。
那…既然北辰可以忘记卜离喜欢上别人,是不是说明她也是有机会的呢?
“碎玉,你说殿下他是不是已经对那个魔头忘情了?”
云贵妃急忙抓着碎玉握满瓷片的手,满脸惊喜渴望的看着她。
碎玉跟在云贵妃身边时间长了,看了云贵妃笑的春风荡漾的样子,她就知道云贵妃在想什么。
“主子,奴婢说句过分的话,就算殿下之前是喜欢魔君的,可是都几万年了,看不见,摸不着,碰不得的,谁能耗住啊?”
话罢,她顿了一顿,张望了一下四周,才迎上面前那张笑脸。
附耳说道:“主子,奴婢去找天宫的老辈打听了,说之前魔君先看中的是清澜神君,后来不知怎地,跟她义兄好上了,咱家天君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主子你说,天君大人能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