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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胤回到营帐之后,又抱着营帐之中的被子,走了过来。少女是锻体后期的实力,在这样的冬夜,冻死倒是不会,不过终究容易染上风寒。
看着左胤抱被走来,少女的眼神之中,满是警觉,如同落入陷阱的雌豹,她瞪着左胤,取笑道:“怎么,兽性大发了么?”
虽然言语在挑衅,她的内心却害怕的要命,身子轻微颤抖着。
左胤倒也没有闲心和她做口舌之争,有那力气,还不如好好回想下今天的战斗。他仔细地把被子铺在女孩的身上,把她的身体捂得严严实实,在这期间,女孩反常地安静了下来,似乎看出了左胤没有携带其他心思。
做好这一切之后,左胤又返回了营帐,却没有注意到,女孩的瞳孔,幽幽地反射着火光。
营地的中央营帐。
营帐之中,灯火还在燃烧,吴靖与公孙焘两个人在讨论着,今天侍卫营的伤亡比较惨重,只不过令两个人担忧的,并不是这些。
公孙焘的眉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他开口道:“吴公,这次有些反常,如此一支马队,渝都的欧阳澈与崔临渊肯定都清楚,事先却没有通告。”
吴靖则摆摆手,“乌鸦曾经提前送过消息,不过这些年,西荒局势不是很好,单单是秦山山脉之中,落草为寇的匪贼,就有不下六七支,原本战事可以避免,不过这个周瑾康,身为帝国将官,竟会如此行事,实在是混蛋。”
言罢,老人一拳砸在了临时的桌子上,桌子腿发出吱呀的惨叫,看来快要寿终正寝。
公孙焘有些苦笑,吴公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军人的要求很是严格,好在这次侍卫营,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估计见到秦郡的都督沈沐风后,会有不少有趣的事情。
一夜无事。
第二天,左胤依旧按时起床,然后乘着清晨的时间练刀,他所在的营帐,离那个暗红布衣少女被绑缚的树并不远,所以左胤练刀之时,少女也一直盯着他,似乎对他平日里如何训练很是好奇。
少女明显没有睡好,两个眼圈有些发黑,好在昨天晚上借着左胤的棉被,倒也没有感冒,现在她睁着有些惺忪的双眼,看着这个少年的练刀。
左胤的实力已经在锻体后期站稳,气势上自有一股浑厚,手中的刀在挥舞之中,带着一丝沉稳,犹如山川大河,就是这样正面的侵碾。
令少女奇怪的是,左胤的练习很是死板,都是一些基础的刀术动作,没有一丝动作的连贯性。而且少女想了起来,他在与自己交手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沙场老卒,而不是经过系统训练的人,考虑到他的年龄,少女突然开口道:
“你的刀术,是谁教的?”
话才刚开口,少女就发现自己的嗓音很是干涩,毕竟一晚上滴水未进。而且,想到昨夜的粥,少女突然感到身体有了一些本能般的反应,这让她很是有些羞意。
左胤虽然对很多事情不感兴趣,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迟钝的人,他眼角余光看出了少女的不适,这也是在学习草药知识时候,锻炼出来的观察力。他停下了动作,凑了上去,试探性的问道:
“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少女的脸更红了,从脖颈到耳根都是赤红之色,就像是艳阳下盛开的的花朵,有着令人炫目的色彩。左胤有些好奇,不过他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连忙摆手道:
“抱歉抱歉,我忘了这一点。”
说着赶忙把少女的绳子解开,连带着手上的绳子,失去了一夜束缚的少女,重新获得自由之下,揉搓着通红的手腕,眼睛里却有些谨慎,看来在担心是不是陷阱。
左胤笑了笑,“昨天你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看着你们的纵队长,想来很是担心他,而且就算你现在想跑,下场也不过是被重新抓回来,接着被打一顿而已,对付你,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心了。”
跟着自己的师父在疆外历练了一个月,又经历了那么多的血战,原本山城之中的少年早已不复青涩,虽说仍然有着年轻人的心性,但在思虑方面,却已不亚于成年之人。
少女咬了咬嘴唇,眼神之中的不甘心如同火焰一样渐渐熄灭,看来是完全接受了自己当下的境况。而且昨天夜里,没有人注意到,周瑾康悄悄给了她一个眼神,那是活下去的意思,自己义兄的那些颓唐之色,半真半假。
眼下,还有出路。
少女慢慢走进了丛林的深处,左胤则拿着绳子,想着西荒的这些事情,一支五百人的马队,训练有素,靠山吃山,未免太过恐怖。
左胤抬起头仔细扫视了一眼秦山,山脉连绵不绝,他们现在,也只是下了另一座山而已,要是得出去,还得花些时间。只不过,马队的存在,竟然没有被车队前面的乌鸦所探知。
真是奇怪。
少女从丛林之间走了出来,径直对着左胤伸出了双手,虽然手上有些泥土与血迹,不过左胤承认,少女的皓腕有着别样的魅力,无论是苗条的曲线,还是皮肤的质感。
左胤深深呼吸了几下,祛除了些心中的杂念,他继续绑住了少女的手腕,动作之中,两个人难免有着肢体的碰触,倒是让左胤有些异样的感受,当时战场上,两个人生死互搏,直接的接触不算少,回想起来,左胤的双手似乎还残留着少女脖颈的滑腻。
看到左胤脸上的异样,少女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恨恨地踩了左胤的脚一下,刚刚还以为这是个聪明而知晓分寸的人,没想到立马就露了原型。
左胤有些尴尬,不过倒也没有兴致解释,活在他人的眼中,是很累的事情。他直接牵着少女开始向着营地中央走去,这里,侍卫营的将士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似乎想起了什么,左胤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我的刀术,是师父和大哥教的。”
少女一愣,随即想起来,是自己在刚才问过的问题,可是这个家伙竟然隔了这么久才回答,是故意晾着自己吗?而且这个回答,一点诚意都没有,少女扭过头,轻哼一声,跺着脚就大步走到左胤前面,看来是不屑这个回答。
左胤叹了口气,这个少女怎么这么喜怒无常,比自己在渝都的三味书屋见到的那个素衣女孩差远了。只是,天下偌大,估计是见不到那个女孩了,也罢,就权当一场偶遇,了解太多,没准反而会破坏那种感觉。
左胤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净想着这些事情,难道在苍南呆久了,整天见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将士,自己的心理也不正常了吗?
车队收拾完毕,开始缓缓启发,接下来就是无尽的山路,上山,下山,就是车队的动作。好在冬日的秦山,倒也景色秀丽,积雪之后,更是有着苍茫之感,偶尔车队还能遇到一些药农或者隐士,双方进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战斗结束第三天,车队走出了秦山,不过刚一走出,便见到旌旗飘散的队伍在严正以待,左胤初见之时,直接把手放在了刀鞘之上,戒备地盯着。
车队前面,吴靖看到对面队伍领头的瘦子之后,大笑了下,就这样纵马前去,与那个尖嘴猴腮的瘦子互相拳头相碰,左胤这才放下戒备之心。
说其貌不扬,那都是对这个瘦子的赞美,要是天黑被人看到,没准会被当成猴子,只是看到瘦子身后白甲骑手的军容,左胤就知道此人不简单。
不可貌相。
瘦子,正是秦郡都督,沈沐风。
只消知道此人在没有家族势力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做到一郡都督,便知此人的能力,是多么恐怖。
吴靖有些感慨道:“沐风,有些年不见了啊。”
沈沐风的座驾不知是什么品种,竟然比吴靖的座驾高了一个头,可即便如此,沈沐风依然比吴靖矮,他倒也不在意,抱拳道:“沈沐风见过卫国公,不知卫国公在秦山之中,是否遇到匪贼?”
沈沐风见到卫国公吴靖身后的侍卫们大都目露杀气,而且身上的甲胄有不少是新的痕迹,明显在最近遇到了些麻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秦山山脉之中遇到的。
吴靖点点头,挥了挥手,那个叫牛大金的护卫就推着周瑾康走了出来。
看到周瑾康怒视着自己,沈沐风不禁有些冷汗,他直接滚落下马,跪着道:“沐风该死,剿匪不力,以至于使卫国公受惊。”
他身后的白甲骑手,尽皆下马,跪倒一片。
动作整齐划一。
恰如大雪满地。
吴靖淡淡道:“起来说话,西荒的局势,我要问问你。”
吴靖说的郑重,沈沐风也不再推诿,直接站了起来,就此上马,两支队伍合为一队。
而左胤分明看到,那个沈沐风不经意间,扫过了周瑾康,只是眼神复杂。
绝不是地方官员对待匪贼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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