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萍察觉到身后有异，兴奋地转过身，笑容却瞬间凝在了脸上。
来人一袭潇洒的淡蓝行衣，脸上顶着的是慕照临那张俊秀笑脸。而他身后则是空荡荡的冰原，曲青萍的心情突然变得像这周围的景致一样空落落的。
他真的没有来。
“大角今天有事来不了，让我替他来关心关心你。”他双手抱胸道，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你修习灵术如果有什么疑问，我今日都可以帮你指点，逾期不候啊。”
“谢谢啊。”曲青萍兴致缺缺，却念着慕照临毕竟保护她多年，不愿拂了他的面子，强打起精神问道，“都说我半点灵力天赋都没有，可天府长老教的灵术，我为什么竟比他的弟子们学得还快？”
“这很正常。”慕照临似已见怪不怪，“那些老古董们所谓的天赋，真是太片面了。天赋除了包括天生的灵力，我认为还应该包括学习能力。有的人低，但学得快，最后成就反而超出常人。”
曲青萍斜眼看他，“你别逗我。你说的这种，就是同样的，后期修习进展却有快慢。但应该不包括天生晦人的吧？这可是有跟没有的区别。”
“一般来说，天生晦人是不太可能提升，但六境与晦人的划分不过是本朝依据太阴之力而划分的。”慕照临摇头晃脑道：“其实这样的等级划分并不是绝对的。凡事总有例外，就像你，可不就是个特例。更何况星曜对于六境的划分北方的北海灵术和南边的滇国灵术便都套不进去。照我看啊，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何为高下最该看的是成果。”
曲青萍却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慕照临的话什么都没有听到，却自顾自地问，“你跟大角到底是什么关系？”
“……”慕照临一双俊秀的眉毛纠结起来，舔了舔嘴唇，竟似有些紧张。他嗫嚅了一下才说道，“我在给你讲，你怎么不听？”
“我还好不容易离开太微宫一趟，大角却没有来见我。他的伤真的好了吗？还是说上次……”曲青萍罕见的患得患失起来，“上次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唔……”慕照临含糊道，“他倒没跟我说过，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你别疑神疑鬼的。”
“上次见面，他告诉我太微宫里危险，一意要带我去安全的地方。可我没听他的话，还是进了太微宫。”曲青萍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像是越想越把自己套了进去，情绪也渐渐低沉。
慕照临此时倒放下心来，笑意盈盈说，“那就没问题了。今日托我来之前，就是他叫我帮你指点灵术的。而且为了保证你能顺利进太微宫，当初第三项选试就是他让我加的呢。”又赞叹道，“不过我们都没想到，你第二关就发挥如此出众。”
曲青萍却在他的话里注意到了其他细节，“他怎么知道第三项选试我一定能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