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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高兴个屁,患者身上还有大面积烧伤呢!”
“快,麻醉师!刘麻醉,刘麻醉,你他娘的死哪去了?!”
……
手术室在一片喜悦之中,又呈现一种忙乱,但这种忙乱很快就有条不紊起来。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陆云身心俱疲,趁医生护士都没注意,缓缓退了出去。
他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着歇息。
几分钟后,他看到一个泪眼婆娑的女子由一个护士带领着朝这边而来。
他猜想,那大概是刘光明的妻子吧!
看起来是很贤惠的女子。
陆云站起身,朝那女人道:“放心吧,都没事了。”
女子一脸悲恸,眼圈都肿成红枣了,“谢谢。”
陆云笑了一下,走了。
女子揪心地望了会手术室,终于回头,问身旁的护士:“刚刚……那谁啊?”
护士愣了愣,“你不认识?”
女子摇了摇头,心想,大概是某个好心人吧!
随后,望着手术室的方向,内心又紧紧揪了起来。
……
陆云太疲惫了。
那种身体像是空瓶子的感觉再度袭来。
医院门口有个包子铺,他直接买了四十个馒头和两杯豆浆。
满满两大袋子。
朝四手二八杠的车篮里一放,给锁解了,朝旁边的一个公园推去。
路上碰到个毛孩子,穿着身校服,也不知什么眼神,以为他是卖馒头的,挥舞着手里的五块钱。
“来两个。”
这倒霉孩子!
“你语文是不是很差?”
“你怎么知道?”
“体育也很差?”
“你怎么又知道?”毛孩子扶了扶鼻梁上的“厚瓶底”,“你是不是偷偷跟踪我?”
陆云神秘一笑。
毛孩子面上的表情立马惊恐了。
转身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大叫:“李雷,李雷,快救救我啊,我被fbi盯上啦!”
陆云推车进了公园,支好车,就席地而坐吃起馒头来。
他毫不顾忌周围人惊异的目光,自顾狼吞虎咽。
直吃了三十个,才觉得稍微好了一点,身体没那么空了。
不远处的矮树丛后面,两个毛孩子蹲在一起,贼头贼脑地朝这边张望,脸颊却总是一抽一抽的。
“这是个狠人啊!我劝你还是别报仇了吧!”
“怎么了?”
“我听我爷爷说,一个馒头泡水后就变成了三个大,你想他一口气吃了那么多,绝对是打着自己把自己撑死的念头,然后好去骗保啊!”
“这招……是有点狠啊!”
“嗯嗯。”
“不过你怎么知道一个馒头泡水后会变成三个大?”
“我听我爷爷说的,他说他的爷爷在八岁的时候就是一连吃了七个馒头,又喝了很多水,结果就被撑死了。”
“好恐怖——!”
“是啊是啊,这是个狠人,趁他还没发现我们,我们赶快走吧!”
……
陆云回了学校。
瞅瞅时间,下午一点,于是又去食堂吃了顿饭。
离开时,又打包了一份。
然后,回了宿舍。
彼时,黄胖子正光着膀子在电脑前奋战,脸上眼屎一堆一堆的。
“上啊,亚索,干他啊!我日,你他娘的比老子还猥琐!”
“斩杀,斩杀他啊!”
“日哦,完全看不下去了啊!”
胖子扶额,声音很大很愤懑,从视频可以看见对面的人更愤懑,声音也更大。
“叫个鸡毛啊叫!每次还不都是你冲在最前面!再说,我那叫猥琐吗?高手过招,杀敌往往只在瞬息之间,我那是在找他的破绽!”
黄胖子沉默片刻,幽幽一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对面也沉默了一会,挥挥手,“算了,你说的有道理,咱俩何必自相残杀呢!”
“我说的你还没明白啊?”
“什么没明白?”
“我的意思是以后我说你,你不能反驳!”
“凭什么是我不能反驳而不是你?”对面一下急了。
黄胖子看他一眼,笑了一下,双眼中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彩来,“你还想不想上白银了?”
陆云将打包的饭菜往桌上一放,就不理这“菜鸡互啄”的一对了,躺倒在床上休憩。
黄胖子在发出了最后一句嚣张的话后,终于关闭了视频,退出了游戏,开始吃饭。
“云啊,你上午跑哪去了?”
“出去转了转。”
“也不带我。”黄胖子埋怨了一句,“害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只能在宿舍里打游戏。”
眯了半小时,陆云便起来。
黄庭也停止了玩手机,随便找了个体恤衫套上,二人结伴去教室上课。
大四了,课程已经很少了,许多人都已经外出找工作实习。
而陆云和黄庭这种就比较尴尬了,考古系的。
想找一份对口的工作,很难。
最好的便是能进哪个科考队或者研究所博物馆之类的。
路上,陆云问黄庭:“胖子,如果让你拥有一项异能,你希望是什么?”
黄庭想也不想道:“那肯定是透视眼啊!”
“透视眼?”
“对啊,你看这路上美女缤纷,我透视眼一开,就可以研究是白的还是黑的,是红的还是紫的。”
“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想的也是正经的啊!”黄庭振振有词道,“你想想,我们是干嘛的,考古的啊!有了透视眼,我随便看一眼,就知道哪里有宝藏,很快就能扬名考古界。闲暇没事的时候呢,我就可以去文化园转转,淘淘宝贝啦赚赚零花钱什么的。若是看哪个大拿不顺眼,我就专门去找他对赌,狠狠打他的脸。有财有名,香车美人,这绝对是yy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经典桥段快意人生啊!”
他突突突的跟机关枪一般,说的嘴喷白沫,一脸神往,就差手舞足蹈了。
陆云看他一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臆想,“哎,醒醒,醒醒,你四级还没过呢!”
黄庭扭头恨恨看着陆云,“你可真残忍!”
他们进了教室,没多久,上课铃响,夫子刘进来了。
夫子刘,本名刘金水,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满头秀发就与他分了家,只剩下些许老弱病残还在苟延残喘,坚决落实地区支援中央的重任。
胖子对这人很看不惯,用他的话来说,这家伙长得丑也就罢了,还不知收敛,总爱拿出一副老师的姿态教训人。
“其实你不用来的。”陆云朝黄庭道。
“我在宿舍睡不着。”黄庭打了个哈欠。
没十秒,就趴桌子上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