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我要你当我媳妇!”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时原手里拿着皇冠,戴着红色披风,一脚踏在石头上,一手扬起棍子,稚嫩的脸满是神气与傲娇的看着皮肤白皙浓眉大眼平刘海蘑菇头的小女孩沈安好。
“谁要当你媳妇!”沈安好鼓着白皙红润小脸包气汹汹的,扁着小嘴,眉毛皱的可爱极了。
“你呀,沈安好!沈安好以后要当我媳妇咯”时原原地转圈,笑的像被春风拂过盛开的花朵,童真又美好。
“你,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我爷爷听。”沈安好急得直跳脚,做贼般瞧着四处没人,拿着棍子就往时原身上打。
时原看着恼怒的沈安好,吐了吐舌头做了一番鬼脸“追不到,打不到!沈安好你这个小短腿。”一边跑一边给沈安好做鬼脸。
沈安好追了好久气喘吁吁的也没追上去。一时撒起泼,脱了鞋子往时原身上扔,没成想一砸便砸中了时原的后背。沈安好插着腰,哈哈大笑。“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沈安好掐着腰一脸神气和得意。
时原狡诈冲沈安好的笑了笑,沈安好觉得不对劲,等反应过来看见时原捡起自己的鞋子一溜烟的就往前跑。沈安好单着一只脚,急得都快哭了,追在时原后面。沈安好追不上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装起哭腔。时原看沈安好哭了,站在原地看了好久,他可知道沈安好可是个耍诈大王,太阳慢慢西下。沈安好听到自己爷爷又到处找自己。
“哪里可以躲?我爷爷来找我了。”沈安好赶紧收起了声音。惊慌的看了四周。
“沈安好你果然又使诈,你爷爷见到我跟你玩肯定又要打我一顿,我先走啦!”时原嘟着嘴,拉长了语调。
“时原你还我的鞋子!”沈安好看着时原手里拎着她的鞋子走了。
“还给你,使诈大王沈安好。”时原远远的把鞋子扔给沈安好,等时原又走了些距离,沈安好又冲时原喊“时原你的皇冠还要不要?”
时原屁颠屁颠跑回来捡起皇冠。
“安好,天色那么晚了还不回来洗澡,等会洗澡水都要冷咯!”安好的爷爷弯着腰,一边喊一边目光到处寻找沈安好的身影。刚刚明明听见这丫头的声音,难道是年老耳聋了?沈从阳一边拐着拐杖一边喊沈安好。
“爷爷,我在这,我知道啦,这就回去!”沈安好盯着眼前脏兮兮朝着自己笑的时原,翻了白眼,哼的一声“我要回去了,记住哦,你以后不许说让我当你媳妇的话哦。不然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说完沈安好迈着小步伐往声音来源处跑。
“爷爷,我在这呢。”看到爷爷,沈安好跑到沈从阳跟前抱着沈从阳的大腿脑袋钻了钻。时原看不见沈安好才长长的冷哼一声“你就是我的媳妇!我还不跟你玩呢,耍诈大王沈安好。”
沈从阳看见时原“你这皮猴,又来找我家安好,还跑,还跑!”
时原看见沈从阳发现了自己,撒腿头也不回的跑,就怕沈安好的爷爷逮住他打他屁股一顿。
往日里的沈安好像脱缰的野马,每次她爷爷寻她总要跑遍半个村子,路过的人见着沈安好就逮住她“你爷爷喊你呢,你这丫头,还躲着,也不看看你爷爷都一把年纪还这么折腾你爷爷。”说完便提着沈安好到沈从阳跟前。同年龄的娃娃中就沈安好和时原最皮最爱捣乱。
“爷爷,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沈安好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小脑袋,大眼睛乌黑明亮,一头乌黑小碎发。
沈从阳捋了捋胡子“过年就会回来啦!安好要是想爸爸妈妈就给他们打个电话好不好。”沈从阳是极其疼爱自己这个小孙女,老伴走的后,这小女娃娃也就出生了,儿子媳妇又不在跟前,自己从沈安好从只有六个月大带到现在,这女娃娃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融了。无论沈安好如何调皮捣蛋都重来不舍的打骂,而沈安好有恃无恐,异常的调皮捣蛋。
“我才不想呢!我不要想他们。”沈安好低头抠着桌面,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和难受。村里的人都说沈安好的父母带着比她小三岁的弟弟沈子兴到大城市里头,以后她都只能跟着爷爷在这乡下生活了。
“安好,沈安好。”一鬼鬼祟祟的声音从侧门传了进来,沈安好一听是时原这只皮猴子的声音,心里刚刚难过着,赌气不答应。皮猴子是沈安好爷爷给时原起的,沈安好一见时原找沈安好便拿起棍子要赶他,说是带坏了自家的孙女。其实时原家和沈安好家老一辈是世交,也正是因为老一辈是世交,在沈从阳年轻时家乡里发了一次泥石流把村子都淹没后,时原的太爷爷当时是村里的财主,家底颇为殷实,就给沈从阳一块地,建了座泥房,后来时原家庭遭了变故,时原的爷爷病逝,只留时原爸爸一个独苗和时原的奶奶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弱女子。沈从阳也就咬咬牙帮衬养大了时儒霖,时原的爸爸和沈安好爸爸都是村里的大学生,等孩子都长大了,沈从阳一生劳累留下的病根也就多了。沈从阳也是疼时原的,每次家里好吃的也都就两份,一份是沈安好的,一份是时原的。
时原和沈安好是同岁,时原比沈安好大9个月,沈安好出生几个月的时候,沈安好妈妈姚玉霞便执意跟着沈遇出了省城,沈从阳年迈,行动不方便,而且也没有照顾过这么小婴儿的经验,时原的妈妈肖云云就每天抱着时原来沈安好家,帮忙喂奶换尿片。
时原比沈安好大,所以自然也就从小到大就欺负沈安好,抢沈安好玩具,每次都趁肖云云不在就把沈安好弄哭。每次沈安好一哭沈从阳就把沈安好抱开不让沈安好跟时原玩。
“沈安好,你出来,我给你带好玩的来了。”沈安好竖着耳朵,见爷爷在沙发上坐着打瞌睡,心里痒痒的,于是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时原见沈安好今日穿的的白色连衣裙,苦恼的看了看沈安好,“安好,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沈安好脾气暴躁,一听时原还卖关子,顿时来了小脾气“臭时原,我不跟你玩了!”沈安好转身就走,时原赶紧拉了她回来,躲在角落悄咪咪的摊开手。
“染色果子?!”沈安好兴奋的笑了笑。
“什么时候成熟的,我怎么不知道?是王大婶屋后那棵吗?”
“不是不是,这是我自己在
家种的。”时原笑嘻嘻的看着沈安好自然也就忘记了,提醒沈安好要换了白色的衣服。
“你在哪种的?你家的菜园子?”
“我家那棵龙眼树旁种的。”时原拿起一个透明的被子,将裤兜里的浆果子都掏了出来。裤子本就是深色,裤兜里湿湿润润的也看不见被染了色,手指头里满是紫色。沈安好伸手那了一个浆果子捏开,往正在一本正经掏裤兜的时原脸上一画,时原稚嫩的黝黑小脸蛋一道紫色划痕。
沈安好捧腹笑了起来,时原抓起一把,揉了揉,两只小手满是果汁,时原在沈安好哈哈大笑的时候伸手往沈安好脸上抹,沈安好躲开了脸,时原满手紫色的抹在了沈安好的白色连衣裙上,两个小手印。
时原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沈安好看着自己的新裙子被染了色,乌黑水灵的大眼睛里豆大的泪在眼眶里转了转,小嘴扁了又扁,时原一看沈安好红了眼眶,就觉得大事不妙,还没伸出手,沈安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沈从阳原本打着瞌睡听到沈安好的哭声一下子醒了神“安好,你怎么了?你在哪?”驼着背四处找沈安好。
时原听到沈从阳靠近的脚步声,条件反应的捂着沈安好的嘴。沈安好看着时原脏兮兮的手的时候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豆大的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演里掉下来。
时原听着沈从阳就要看到了,伸手摸了摸沈安好的头发,沈安好再也忍不住,用尽力气的哭了出来。
沈从阳一听沈安好哭的这么厉害,脚步加快。
出门一看坐在地上的沈安好浑身脏兮兮的坐在地上哭。还有跑远的时原,“你这臭小子又欺负安好是不是?”
沈安好哭了一下午的鼻子,沈从阳也哄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