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静谧,树影摇动,睢王府中,一个原本安静的院落中渐渐亮起了光。
景曜的一个属下跪在院中,道:“王爷,属下已经带人将潜藏在府中的太后走狗全部击晕,分别捆绑到密室中了。”
景曜点点头,道:“他们如何与宫内联系,联系的时间都弄清楚了?”
那人点头道:“都弄清楚了,绝不会出差错。”
“嗯,下去吧。”
“是!”
顾槿心头有不少疑问,但因为方才气氛的僵硬,也只好把疑问藏在心里,只是侧着头看着院中的树影不说话。
景曜看着顾槿,徐徐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今晚我会一一告诉你的。”
两人在院中的小石亭中坐下来后,景曜不再说话,只是喝着茶,时不时地抬头确定顾槿还在。
景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盛都?按他原先的说法,他应当需要在淮宁城发展实力才对。
他方才说的太后走狗是什么意思?太后已经盯上他了?
我们在等什么?
疑问一个一个的在顾槿的脑海飘过。
景曜并未让她等太久,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小院的院门外传来了几道细细簌簌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在月色的微光下走进小院中。
顾槿惊讶地站起了声,脱口而出:“师父,知谓!你们怎么也来了?”
方知谓偷偷瞅了一眼坐在顾槿身边煞神一般的景曜,咽了口口水,道:“阿槿……”
在被景曜警示性地瞪了一眼之后,方知谓马上改口道:“不是,师父,我和师祖她老人家都知道顾相的事情了,我作为你的唯一的关门徒弟,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景曜接道:“阿槿,顾相的刑期就在月底,你放心,我已经调度了我手下最为精锐的小队潜伏在皇城中,只待我将皇都到淮宁中间的关节打通后,我就可以下令把顾相从牢里强行接出来。”
顾槿皱眉,道:“这计划会不会有些过于显眼,这般抢人容易被太后发现,到时候我们真的能够全身而退吗?更重要的是,王爷你岂不是会落太后以口实,那还如何发展大业?”
“你不必替我担心,大不了,我就提前发动军变。”
“王爷,我倒是有一个更为稳妥的计划。”
经过一个月的打探,顾槿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她父亲所被关押的牢房是皇城中禁军把守森严的天牢,天牢的牢门轻易不会打开,甚至连把手天牢的值守禁军也没有,天牢中负责洒扫供应食物的人都是一些被特赦的死囚犯。
因此,想要进入天牢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拥有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禁军总领将军三个人批写加印的手令,由当时负责值守天牢之人打开被看管着的用玄铁打造的钥匙盒。
顾槿道:“我已经找到了能用于这种情况的药方,那种药可以使人痛不欲生,只有服下下药者给与的药剂才能暂时解除痛苦,这种药虽然必须要口服入体,但最为稳妥不过。只是我却少了制作这药方最为关键的一味药,元一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