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管家眼含热泪,依旧微笑着回答道:“只要王爷和王妃平安回来,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不过是在王爷无心管理这个清王府的时候代为管理,可王爷和王妃都是经过了生死关的人,他这点辛苦跟他们比起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
万嬷嬷看了看后面,怎么都没看见筱菁的身影,“筱菁呢?怎么没和王爷王妃一起回来呀?”
林婉若拍了拍她的手,“她受了伤,一会儿让陆定生用马车送回来。”
“受伤了?伤的怎么样?”万嬷嬷担心不已,低头才看到她包扎着的手,慌忙查看,“怎么王妃娘娘的手也受伤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的手没什么事了,具体的事情,一会儿坐下来我再慢慢跟您说。”她揽住万嬷嬷的肩膀,将头靠了过去,“万嬷嬷,我想吃您做的糕点了。”
“好!老奴马上就去做!”
万嬷嬷转身就去了伙房,为她准备糕点去了,凌清牵着她回到了清阁。一路说着下人们这几天对她的思念,“这说明你在他们心中已经是很重要的地位了。”
林婉若笑了起来,“他们都这样记挂着我,那我一定要加倍对他们好了。”她看着凌清的侧脸,忍不住想道,连普通的下人都对自己百般思念,那他呢,是不是也日思夜想呢?
才刚想到这里,凌清就忽然说道:“既然你都要对他们加倍好了,那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日夜牵挂你,茶饭不思,是不是应该对他加倍加倍地好?”
林婉若看着他弯弯的笑眼,忽然觉得眼前的他就像个大孩子,这语气分明就是在邀功嘛,她眼睛一转,便往前头走去,一边装作在找人的样子,“这人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呀?”
“你这个调皮的家伙。”
回到房间,她就脱去外衣,换了一件轻薄的穿上了,“这么多天在冷宫,穿的衣服都是人家送过来的,真是有些不习惯,还是自己的衣服最舒服。”
她将衣柜门关上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里面叠着的一件新衣,便取出来看。“这不是”是用她上次去衣料店买回来的布料做的,不过她明明只裁了一件衣服的布,还是夫君的尺寸,都还没做呢,怎么会多出一件新的在自己的衣柜里。
“这是我让万嬷嬷给你做的,我看那天你还剩了一些布料,我便让万嬷嬷拿去看看能不能做多一件。”凌清说道,“结果她说还差了一些布,便补了一些上去,不过看起来还是好看的,你要不试试看?”
林婉若听此才细细看了起来,原来真是有些拼接的布料,看起来好看极了,“试试!”
凌清便在外头等着她,过了一会儿,她便从里头走了出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凌清的嘴角弯起来,这件衣服在她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这笑意就怎么都控制不住。
万嬷嬷正好拿着新做出来的糕点走进来,便看到她穿着新衣服的模样,“哇王妃娘娘穿上这件衣服,真是好看极了。”
她看向万嬷嬷,便哈哈大笑起来,“这还不是因为万嬷嬷的衣裳做得好呀?”
“哪里哪里,是王妃娘娘的身姿好,穿什么都好看。”万嬷嬷将糕点放在院子的桌子上,“这青竹糕是老奴在王妃娘娘去宫里之前做的,王妃一直没机会尝,现在老奴做给您吃。”
“好!看起来就好吃。”林婉若走到桌前,顺手就抓了一块塞进嘴里,这青竹糕在嘴里咬开后爆发的清香真是难以言喻,阵阵清甜蔓延在口中,回味才有种竹子的香气,她的肩膀不自觉抬起,吃着糕点也不忘发出声音,“真是太好吃了!”
“王妃娘娘若是喜欢,老奴天天做给您吃。”万嬷嬷满脸欢喜,她最喜欢就是看到王妃吃她做的东西,那样满足的笑脸,使做东西的人有强烈的成就感。
林婉若却是摇摇头,“好吃的东西可不能天天吃,隔三差五地吃才显得它珍贵好吃。”
“是,王妃娘娘说的有理,老奴去准备晚膳了。”
万嬷嬷行了一礼后告退,剩下林婉若和凌清在院子里吃着糕点。吃着吃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皇上是真的病了吗?”
凌清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是病了,不过不是中毒。”
“那当时还说是中毒?常太医跑来好几趟,不都说是中毒的症状吗?”她不懂,那时的常健可是万般焦急,不像是假的。
凌清想了想,说道:“那时确实是中了一种毒,不过已经被洛老头解了,当时是刻意让常健不知道的,这样他才会来找你想办法,四哥也才不会怀疑。”
“师父怎么会解这个药?”师父留给她的医书中,没有一个毒是这样的症状,更别说是解药了。
凌清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将这个谜底解开:“是洛老头自己做的毒,当然他那里就有解药了。”
原来是制作的新毒,难怪没有在那些医书中找不到一点痕迹。她都大致能想到,像四王爷凌傲推荐他新制的毒时,他那个狡黠的样子了,一定像个老小孩一样。
毒是解了,那剩下的还能是什么病呢。“那皇上现在得的是什么病?”
“头疼的毛病,洛老头怎么治都不见好,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让父皇尽量不要去看奏折,甚至最好是连上朝都不要去了。”
林婉若听完他说的话后面色凝重,这不就代表让皇上退位吗?师父怎么连这样大胆的话都敢说出口。“那皇上怎么说?”
“父皇一开始不愿意,后来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现在准备要退位了,过几天估计就会宣布结果了。”凌清说得很淡然,仿佛着宣布下一任皇帝与他并不相干。
“宣布结果?那皇上可有物色好的人选?”林婉若倒是担心极了,她可不希望凌清有朝一日做成了皇帝,平平安安地做个王爷就好了。
凌清摇摇头,父皇的心思又有谁能揣测呢。
“那假如”林婉若问了一半没再说下去,但是凌清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凌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既来之,则安之。无论结果如何,都是父皇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