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去收下赏钱。”说书先生指示着跨下的小童端着盘子到众人座位上去收领赏钱,这也是他们一天的工作。
“是,师尊!”小童发出稚嫩的声音来,双手端着盘子,蹦蹦跳跳的朝众人座位走来。
赏钱收完毕后,说书先生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从刘府新娘失踪后那天开始,刘府便派人去找,至今还是寻找不到。”说书先生停顿片刻,又道:“在新娘失踪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城南,城北,城西,城东,汪府,李府,王府,张府,杨府,先继府中长的漂亮的小姐丫鬟失踪不见。”
众人“嘶”了一口冷气,相继一天,每个府里都有漂亮的小姐,丫鬟失踪不见,今天是第七天五月五端午节,难道也有人要失踪么?
“这是采花贼作祟吗?”有人开口问道。
说书先生回道:“这必定是采花贼故意报复,采花贼必定也有同伙。”
“对,有同伙。”有个脸部肥胖身矮腰粗的男子道:“要不他抓那么多女人回去不用,太那个浪费了。”
“听说现在有许多丢失家人的富贵人家出了重金贴纸告示要招用武功高强的人缉拿凶手,甚至有些有头有脸富贵人家都出了钱要招用会武功的人当护卫。”说书先生道:“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各位会武功的可以跟老巧说挂一个名,老巧给你们搭个富贵大府。到时可是飞腾黄达了咯。”
“飞腾黄达我倒不稀罕,倒是要见识一下这个采花贼真貌目。”不知何时,一位长发飘飘的少年站了出来打断了说书先生的说话,:“有劳老先生带头了。”
“小生,采花贼凶神恶煞,手段也果其痕毒,老巧捧歉你一句,不要想着见上他,担心小命不保。”说书先生见他对自己挺有礼貌的,所以出言好劝。
“多谢老先生的好心,只是段某务必要会一会这采花贼,便麻烦老先生带头给段某指示了。”这长发少年生的二十来岁,人长的俊俏有精神,皮肤不像富贵人家公子一样白昝,体弱无力,而是富有弹光金铜色的肌肤,青筋冒突,体强力壮。
说书先生从头到脚打量了这少年一番,见他双眼彤彤有神,便不在浪费口舌,正色道:“老巧乃是一个说书先生,你们江湖人打打杀杀老巧这老骨头便参与不了,不过老巧可以引荐一个人给你,言归正传,你们江湖人应该也懂的这个规矩,老巧都是老骨头人了,只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个段某明白。”少年嘴含笑意,从环中掏出一锭硬银,笑道:“这是十两银子,老先生便收下去。”
“好,老巧便收了少侠银两,稍后便引荐少侠跟牵牛镇张捕头认识。”说书先生伸手接过少年递过来的硬银,呵呵笑道。
“好!”少年右手拿捏着长枪,寻找一个座位端坐下去。
“少侠,这边过去,老巧跟那边打好了交代,便由门外的捕快带你去见张捕头。”说书先生不知何时来到少年跟前,伸手指着酒楼门外。
少年眉头不禁一皱,心中不愉:“好你个滑头的老头,赏了你十两硬银,也这般打发于我,二叔说的对,这江湖上人人都为个人利益,喜欢占些小便宜。”想到这里,少年开口答了一声“好!”站起身来便走,本来对说书先生的好感,顿感全没。
牵牛镇镇府大牢中。西边角落的一个牢房里,草埔成床沿边坐着一名穿着囚衣的少年,少年双脚穿上锁链,无法双腿盘紧在一起,少年背依靠着墙边,双手没有上锁链她便随意的牵牛镇镇府大牢中。西边角落的一个牢房里,草埔成床沿边坐着一名穿着囚衣的少年,少年双脚穿上锁链,无法双腿盘紧在一起,少年背依靠着墙边,双手没有上锁链他便随意的两手托起来,放在后脑勺。
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坐的牢狱,他摇一摇头,苦笑一声,自嘲道:“谢元啊,谢元,想不到你这人这么倒霉,命也这么烂,见女孩子脸都会红的人,还会摊上采花贼这样的臭名。”
“也不知晓乐妹妹怎么样了,我呆在这里,恐怕也没有人来救我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想到这边,耳边便传来了脚步走动的声音,紧跟着有名看守走了过来,掏出钥匙,把牢门打开。
“小子,这是你最后的一餐晚饭,赶快吃了。”看守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话,把饭菜放在牢口门边,转身走出牢房,反身把牢门锁上。
“呵呵,明天我要被砍头了吗,好笑。”谢元自嘲一声“牢房不错,连死都可以当个饱死鬼。”谢元缓缓的站起了身来,步伐蹉梭缓慢,虽然上一次胸口的剑伤包扎治疗过,但也还没痊愈,不时隐隐做痛,剧烈运动过后还会挤破伤口,流出鲜血。
“饭菜还挺丰盛的。”由于不知什么情况,他这个囚犯每次进饭时送来的饭菜与隔壁牢房进饭时送来的饭菜差上一截,他每次进饭时送来的饭菜都是大鱼大肉,甚至这七天来,有过两三次都有送过来烈酒,他不懂饮酒,便把酒水包括剩余的鱼肉都赠送给了左侧牢房的一个白发苍苍,衣装邋遢的老囚犯。
“老前辈,今天送来的烈酒很浑香,味道很正。”谢元打开酒壶闻了一口,从左侧铁珊缝口中递到老先生手中。
这边邻小镇设计上的牢狱很是简朴,只是简简单单的设施,每个牢房隔离只用铁珊隔开,大家都可以看到大家,空气也是流通的,却也有不便,像大家方便拉尿拉屎时总是很尴尬。
“啧啧啧,好酒,谢谢拉,小兄弟。”老人端过酒壶,尝了一口,赞声道“鹤顶红这酒就够烈,小兄弟,老头便不客气了。”端起酒壶对准嘴里一灌,“咕噜咕噜”做响,老人一口便喝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