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一日,临江国内赵得胜大将军与方文仲将军里应外合,将叛乱平定,以董庆为首的乱党尽皆伏诛入狱。
次年一月一日,景瑶登基称帝,成为了临江国史上第一位女皇。
新帝登基之后,改年号为永和。
永和元年,一月一日。
景瑶颁布诏书,赦免西北军营中的将军级别以下的官兵战士,由方文仲将军重组西北大军。
将抓捕入狱的董庆余党尽皆斩首,并且把董庆的人头悬挂在城墙之上,城中的百姓闻讯,奔走相告,大放鞭炮,欢呼庆祝。
同年,一月二日。
景瑶封赏此次平定叛乱用功之人。
原大将军,武陵侯赵得胜,被囚禁于将军府中,依旧对先皇忠心耿耿,被尹清风救出后,抓捕了董庆余党四十多人,被封为临江国上将军,掌管王城虎威军。
原丞相,文方侯傅顺,在此次平定叛乱的过程中,以身殉国,其子傅宗承袭爵位。
方文仲因救人有功,又阻止西北大军南下,随景弋等人剿灭董庆余党,功劳最大,特封为勇安侯,可世袭三代。另追封方文仲为镇国大将军,统领西北军镇守边关。
尹清风平定叛乱有功,封为护城侍卫统领。
其他诸将各有封赏,并且将那些反对者和随风倒的墙头草踢出朝门,永不录用。
此次大换血,为景瑶以后的统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同年,一月五日。
景瑶正式宣布,士农工商,修真武者,人人平等,并无等级,取消奴隶制度。
原来的奴隶契约全部作废,那些奴隶全部恢复自由之身,并且由国家给这些奴隶发放土地,种子和钱粮,供以生活。
同时,国家给那些拥有奴隶的地主以钱财补偿,如有反对者,财产全部充公,全家流放到偏远矿区。
同年,一月七日。
景瑶正式宣布,尹家成为皇商,并且昭告天下,严禁贩卖盐,铁,茶等国家控制的商品,严禁恶意哄抬物价,违令者,抄家灭族。
同年,一月十日。
景瑶来到石风城边境,与鲁轻落签订平等条约,承诺永无战火,并且开通了通商的通道,自此两国成为友好邻邦。
同年,一月十一日。
景瑶命人重新翻修石风城玄武街,并且修建玄武广场,在广场的中央,石匠以楚玉的奶奶和楚清乐为原型,雕刻了一座雕像。
景瑶亲自题词,以此来纪念当时为救助自己而死的老妪和女孩。
同年,一月十六日。
景瑶昭告全国,太子景弋因为被董庆所伤,没有及时医治,伤口恶化,于今日辰时逝去。
白帆遍野,举国哀悼。
同年,一月二十一日。
花青瓷终于离开了古怪的洞窟,抱着萧风向王城赶去。
花青瓷坐在茶棚里面歇脚,萧风迷迷糊糊的伏在桌子上。
“师傅!”萧风刚刚一张嘴,一股火焰顺势喷出,将木桌点燃。
花青瓷见状,连忙一挥手,将火焰扑灭。
“在还没有学会控制体内的那股力量之前,你最好不要说话。”
花青瓷看着被烧成焦炭的桌子,哀叹了一声,差点又把自己的衣服烧着了。也不知道萧风到底得到了什么传承,自此萧风醒来之后,一张嘴说话,就会喷出火焰。
“客官,你这……”茶棚的老板走了过来,指着地上焦黑焦黑的桌子,看向花青瓷。
萧风刚想道歉,花青瓷立刻捂住了萧风的嘴巴,慌忙起身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十分的抱歉!”花青瓷一边说,一边拿出灵石塞进茶棚老板的手里,“这是赔偿!”
“客官,客气了!一个桌子值不了一块上品灵石,我给您找零。”
“不用了,不用了!”
“唉!这怎么行呢?”
花青瓷一把按住茶棚老板的手,笑着说道:“你就拿着吧!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茶棚老板喜笑颜开的将灵石收好,一脸堆笑的看着花青瓷。
“我想知道,今天是哪日?”
“今天是永和元年,一月二十一日。”
“永和元年?”花青瓷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您不知道吗?”茶棚老板,疑惑的看着花青瓷,“您是从别国来的吧!”
“呃…啊!的确啊!上次我来这里还是董庆掌权呢。”花青瓷尴尬的点了点头,“改了年号,临江国有什么大事情发生,难道是董庆登基了?”
“呸!董庆那个奸贼!他早就死了,还登基?”茶棚老板朝地上啐了一口,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啊!那董庆的人头挂在王城的城墙上面,唉!足足挂了七天!”
“哦,那是谁登基了?”
“当然是我们的景瑶公主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茶棚老板挺着胸膛,非常骄傲的诉说着景瑶的光鲜事迹,但说的更多的是自己生活上的小事。
花青瓷一笑,看来自己猜对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只在那洞窟里面待了不到一日,这里就已经过去了许多时日。
那个洞窟,到底是什么地方?
花青瓷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暂时搁置一旁,先去找景弋和楚玉才是要紧的事情。
“看你这么拥戴她,她一定是一位好皇帝了!”
“那是当然了!你不知道,我以前是一个奴隶,但是女皇废除了奴隶制度,我才能恢复自由之身,才能开这间茶棚!我还娶了个媳妇,她啊!贤良淑德……”
“呃…好了!好了!”花青瓷有些无奈,及时制止了这种秀恩爱的行为,“还有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啊?”
“有,不过,这件事真是令人伤心啊!”茶棚老板抹了抹眼泪。
“什么事情?”
“太子景弋,死了!”
“什么!”花青瓷大吃一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愣在当场。
萧风也呆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花青瓷。
“这不可能!”花青瓷愣了半天,笑着安慰自己,“绝对不可能!景弋怎么会死呢?你一定是骗我!”
“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女皇亲自发得诏书,就在十六日,说什么太子和董庆搏斗,结果身负重伤,不治身亡。”茶棚老板拍了拍身上的白色麻衣,“看见没有,举国哀悼,半年!”
花青瓷呼吸一窒,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摆了摆手,示意老板离开。
花青瓷慢慢的坐在长椅上,收在衣袖中的手,不停得在颤抖。
花青瓷抬头看向萧风,见萧风将头埋在双手里,也是一副丢了魂一般的模样。花青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萧风!”
萧风缓缓的抬起头,眼眶略微的发红。
“景弋一定没有事情。”
花青瓷坚定的声音,让萧风定了定神。
萧风刚想开口发问,却被花青瓷拦住。
“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我相信他,相信景弋!他是我的徒弟。”
花青瓷拍了拍萧风的肩膀,“我们走吧!去王城,看一看就知道了!”
萧风点了点头,心里也更倾向于花青瓷的说词。虽然与两位师兄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花青瓷坐在萧风背上,一路飞向王城。
白云向后逝去,凛冽的寒风吹来,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花青瓷心中慢慢的平静下来。
相对于那些道听途说,花青瓷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最不科学但是却最靠谱的定律:景弋是真命天子,头顶上带着主角光环,所有他是绝对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