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们都是流着眼泪在写遗书,只有阿卓将信纸在手里折来折去,叠成一只小飞机。小蜜蜂走过去:“14号,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阿卓无所谓地回答。
“你为什么不写遗书?”
“因为没这个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
阿卓眯着眼,将手里的纸飞机唰地掷了出去,纸飞机划了一条漂亮的圆弧线,飞得老远:“因为我不知道写给谁!”老狐狸走来低声提醒:“她是孤儿。”小蜜蜂低下头,随即又抬起来:“对不起!”阿卓好像没有听到,自顾自地继续叠着纸飞机。
田果坐在凳子上,边写边哭诉:“爹啊,妈啊,我想死你们了——不,不是想死的!是被打死的——不对,是被训练死的。你们可千万别来找部队的麻烦啊,是我自己愿意的,给多少抚恤金你们拿着,一毛钱也是钱啊,千万别拿女儿讨价还价!要不,就算我做了鬼,都不回来看你们……”
又是一个清晨,天边的乌云笼罩着,女兵们围站在一块空地前,背囊和武器放在脚边,面前摆着一排蒙着迷彩布的箱子。阎王一脸坏笑,在箱子前面来回走着:“现在,我要带你们学习的是——吃饭!”女兵们奇怪地看着他,吃饭谁不会啊,还用教?田果一脸自信:“阎王爷,姐们儿别的不行,吃饭绝对比你内行!”
阎王笑得有点奇怪,问她:“真用不着我教?”一说吃的田果就来了精神:“您老歇歇。吃西餐,咱欧阳有一手使刀使叉的绝活!想吃东北那旮旯的,我孝敬您啊!茄子、萝卜要吃生的,蘸着酱放嘴里嚼,酱肉大骨头你直接上手!”阎王一笑:“那好啊!就请各位上手吧?”
阎王走过去,一把掀开迷彩布,女兵们都惊呆了——笼子里装着的老鼠、癞蛤蟆、青蛙、蜥蜴,都吱哇乱叫;水族箱里还有蚂蚱、蝗虫、蚯蚓等各种昆虫。女兵们彻底吓坏了,一脸惊恐地看着阎王。
“呵呵,这些可是常人吃不到的美味佳肴!”阎王拎起一只肥滚滚的蚂蚱,直接就放进了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吞了下去,蚂蚱腿还在嘴边蹦跶,阎王舌头一卷,腿也进去了。女兵们不由得惊叫起来。阎王吃完还舔舔嘴,“味道还不错,都很新鲜。”
谭晓琳看着阎王,忍着恶心:“你是……是要我们吃这个?”阎王站起身:“对,这些都得吃,执行任务的时候,有这个吃就不错了!”叶寸心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们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有……有压缩干粮什么的吗?”阎王抬眼看她,叶寸心吓得马上住嘴:“压缩干粮是用来做最后不时之需的,没到绝境不许吃!而且压缩干粮缺乏营养,我给你们展示的这些,都有丰富的维生素和蛋白质。”
“我宁肯不要这种吓人的蛋白质!”田果龇牙咧嘴地说。
“特种部队经常在敌后作战,如果不能及时补充维生素和蛋白质,光靠压缩干粮,不用敌人打,没多久身体就顶不住了。”阎王说。
女兵们满脸惊恐地看着在笼子里吱吱乱叫的老鼠、青蛙,还有癞蛤蟆,想着刚才阎王的吃相,一阵阵的反胃恶心。阎王看着这群女兵:“我之所以有耐心,是照顾你们是女兵。要是男兵,哪有时间跟他废话!哎,你们谁感觉不行,就直接走人!”
女兵们站在那儿,犹豫着。阎王打开笼子,单手拎着一只老鼠的尾巴。硕大的老鼠吱吱乱叫,不停地挣扎着。阎王拎着老鼠走向女兵,女兵们往后退了几步。阎王冷笑:“就你们这样,还想参加特种部队?”说完,他蹲下身,左手摁住老鼠,右手利索地从身后拔出匕首,女兵们都瞪大了眼睛。
没两分钟,阎王三下五除二就把老鼠切成几大片,他拿起一大块连皮带肉和血地咽了下去。阎王大口地吃着,最后把老鼠尾巴也扔进了嘴里,阎王叼着老鼠尾巴,诡异地笑着。女兵们啊地尖叫起来,阎王舌头一转,连尾巴也吞进去了。
站在旁边的几个女兵一下子瘫软过去,唐笑笑哇地一声不停地干呕,阎王看着哈哈大笑,嘴边还沾着一小撮带着血的老鼠毛。谭晓琳站在一边,脸色发白,嘴唇打着哆嗦。阎王一看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