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黑木寨那边还是没有传来消息。我们还要等吗?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闪失!”一黑衣劲装的男子俯首对着屋前高山族服饰的女子背影抱拳道;
“按说这附近几寨的好手都随军去了中都府,对付一帮子妇幼老弱七哥咋地如此拖沓?实是不该啊。”说话的这女子正是之前击杀五邑寨大长老的女子,此刻距离当日屠戮五邑寨已过去二日有余,她竟然还大刺刺的待在这五邑山寨之中等待消息,真可谓是艺高胆大,心狠手辣。
一阵沉思后,那女子对身旁一直静候在侧的劲装男子道:“你派人去黑木寨那边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现在日头快到晌午,待明日日出前必须回来报信。”
“属下遵命”劲装男子抱拳一拜,一溜烟的去了。
快到晌午时,五邑寨长老家的堂屋里走进一个身着高山族服饰,大约十五六岁的白净少年。此刻他瑟瑟发抖的望着堂屋正中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九姑娘,手中端着的茶杯随着心中的恐惧不由得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一双抚媚而妖娆的眼睛睁了开来,盯着此刻屋中身体略有些单薄的少年,莞尔一笑道:“怎么?你就这么害怕姐姐吗!”
那少年听完九姑娘这暖心的话浑身不由地抖的更加厉害了,“来来来,不要怕,姐姐不会伤害你的”说着,九姑娘缓步走到这少年身旁劈手夺过了少年手中脆响着的茶杯,温柔的牵着少年的手往内室而去。片刻,内室中回荡起女子销魂放dang的呻吟。
二日前的那个傍晚,五邑寨的乡民已被屠戮殆尽,只留下了几个年少老弱的族人性命,这也是因为要按原定的计划需要留那么几人作为此次计划的重要一环,否则依着这九姑娘的性子断断不会起怜悯之心。留下的人中就有这白净少年,这少年本在傍晚时正自享受着母亲烹调的美味,听闻着父亲神奇的故事和爽朗的笑声,不曾想天降灾祸,几个黑色劲装男子闯进了他的家门,没有言语一声,明晃晃的钢刀就冰冷的洞透了他父母的胸膛,那一刻的他惊惧的无以复加。之后又被懵懵懂懂的带到一个女子身边,那女子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亲切,望着那女子甜美温柔的笑,彷佛之前的血腥一幕都不曾发生在他身上,于是在那个父母遭遇屠戮的夜晚,他自己也被摧残在温柔乡里。如此两日下来,少年早已浑浑噩噩、筋疲力尽、肝胆尽丧。
要说这位九姑娘,原本修习的是正宗道门功夫。也算的上是正派人物,可在一次江湖历练中侥幸得来一本名为阴阳术的道宗残本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当她初次翻开残本看了里面的内容后竟然发现是采阳补阴的道宗旁门邪法,本来这九姑娘对这样的书嗤之以鼻,但在这本残卷的末尾写了一句话却改变了她的初衷,“此法可通玄!”这句话代表了太多武师们终身的梦想,试想,本来需要靠天赋运道才能实现的武道梦想,现在竟然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办法,这如何能不让人心动。于是在往后的日日夜夜里她开始研习这门残卷,年复一年的光阴,当初那个在师兄弟里天赋不高不低的她竟然是第二个到达气道境的人,这让她的师兄弟们好一阵惊叹与佩服。正在她也为自己感到高兴时,一场突兀的大病袭来。没有征兆的折磨了她好一段时日,只到有一日这病又突兀的好了,但是却落下了定期发作的怪毛病。这毛病一旦发作就yu火焚身、浑身麻痒难忍。为了挟制这怪病,她曾经也寻遍了大江南北的医师武者,但终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慢慢的,在这遍访救治的路上,她发现原来是那本残卷在作祟,并从中摸索出这怪毛病发作的规律,那就是每个月的月首与月尾必须与一童男发生关系,这样一来自己就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腼腆的、羞涩的,但这该死的毛病发作起来足以让人发狂,最终她从一开始的那个偷偷摸摸的小女子变成光明正大的女魔头,她的性情也变了,再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师姐或师妹。开始变的暴躁、嗜杀、残忍、勾魂,她也不再遵循什么月首月尾的规律,开始不分昼夜的予取予求。师兄弟们逐渐对她敬而远之、就连养育她的师尊都开始不爱搭理她了,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孤独与无助,于是变的更嗜杀更荒淫。几年下来,她发现自己除了武艺一直精进外容颜也不曾变老,反而更加青春靓丽、光彩照人。她突然觉得这也许本来就是一件值得自豪和高兴的事情。这正所谓是一眼天国一眼地狱,谁就敢说你眼中的地狱不是别人眼中的天堂呢...
天刚拂晓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九姑娘温柔乡里的美梦,她睁开双眼看了看身边已经昏睡但仍旧瑟瑟发抖的少年,慵懒的一掀薄被,不着寸缕踱向门口。
“叽拗”一声,房门被九姑娘推了开来。扣门的正是昨日领命而去的黑衣人。映入眼帘的妙曼身姿对这黑衣人彷佛家常便饭,他只是随意瞟了一眼,就抱拳沉声道:“九姑娘,七爷被人杀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可有什么线索?”九姑娘不由一惊道;
“从现场看事发应该是在前日傍晚时分,杀人者手法不祥,七爷的脑袋上有五个指洞,想来应该是鹰爪功金刚指之流。”那黑衣人双手成爪比划道;
“那个跟着七爷的御兽师呢!他可还活着?”
“也死了!死在离七爷不远处的林子里。伤口为刀伤。”
“你有什么推断?”
“属下觉得应该是渭河南面的人所为,这六国里的好手均往中都而去,断然算不到我们的计划,只有南面,他们在京都可是有不少的暗桩眼线,觅得我们计划后,派人出手破坏大有可能!”黑衣男子笃定道;
“嗯,你猜的应该是正确的。那尸首呢?”
“七爷以及那御兽师的尸首运回来太招人耳目,属下就自作主张拿焚尸粉全化了。”
“嗯,你办的不错,唉,呵呵,就是可怜我那师哥只能化作烟尘随风咯!”前一刻还愁容与惊讶满面的九姑娘,这一刻竟然痴痴的笑出声来;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请姑娘示下。”黑衣人躬身道;
“飞鹰传书京都城,就按你的猜测写,计划失败。哈哈哈哈,我都能想到我那三哥急着跳脚的画面。”
“那这寨子里留下的这些老弱妇幼..”黑衣人抬头瞄了一眼九姑娘床上的少年询问道;
“既然计划落空,留着还有什么用,全杀了把,也包括他。”九姑娘彷佛洞穿了黑衣男子的心中所想般回手指了指床上那少年,微笑着抚媚地回答道;
“那属下即刻去办。”黑衣男子抱拳一鞠,正待转身时,一个柔若无骨的手却拉住了他的胳膊,“先不着急,忙活了大半宿你也怕是累了,先让九儿好生伺候您一番再去不迟。”此刻黑衣人后背柔软的碰触以及脖颈处吹气如兰的麻痒让他不禁浑身一怔,反手拦腰就把那销魂蚀骨的尤物横抱于怀,大步跨进内舍,随着内舍的屋门急切而又粗暴的闭合,一阵女子放dang的yin笑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