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黑山家的路上,众人一路无话。无情的杀戮对于还是少年的齐霍与黑山来说还是有些沉重。导致一直以来开朗活泼的两个年轻人都沉默不语。等回到黑山家的院落坐定时两人低着头的样子还活像两只斗败了的大公鸡。
“本想着监督你到中都城,不想遇到这种事。今日我就要回齐国去,把这边的事情告之你父亲,早做些提防免得着了人家的道。你也该赶紧动身去往中都府了,没几日武比就要开始你这个大齐正牌武将还在外面晃悠着,你那耿直地大哥不被你急死才怪!”云翳笑着对齐霍嘱咐道;
“啊!云叔要回去了吗?”齐霍听闻云翳的话这才抬头道;
“不回去怎么办!难道让老夫一直当你的保镖不成!你看看你俩个现在的样子。男儿家家遇到点事就不能坚强点吗?非要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来让人家看,等着别人可怜你们?我告诉你们没人会可怜你们,只会图增些嘲笑罢了!”云翳看着二人的模样有些不满地道;
“云叔说的是,侄儿受教了!”
“俺要报仇!”
望着同声不同语的二人,云翳心说:“唉!虽然身板都不小但毕竟还是二个孩子。”不由就又有些心软,随即温和地道:“这就对了,男子汉立于天地间就该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小小挫折就如此不堪如何面对将来地未知呢?此去中都小心谨慎为先切不可再嘻嘻哈哈不以为是,云叔这就要动身回去了。这二十两银子留给你,不可胡花。哎!多的不说了,总之万事小心无大错。”云翳边说着就开始发现齐霍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不由呵呵一笑又道:“你放心,你父亲那里我不会说你地不是,免得你小子回去后还得挨训。”
“多谢云叔!”齐霍顿时开心起来;
云翳毕竟是江湖里摸爬滚打的老人,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嘱咐完两人后又与黑山娘稍作言辞就匆匆而去了。
等院子里只剩下二人时,齐霍问询道:“黑山,此去中都府你娘到底同意你去不?”
“啊!俺还没问呐!不过俺想去。就是怕娘不同意所以没敢问她,免得去不成还要挨揍!”黑山有些胆怯地道;
“那你现在就去问去,我决定明早就启程。一来久九兄弟还等着咱们。二来武比也确实快开始了可不能因为贪玩误了大事。”齐霍催促道;
一说起龙久九黑山马上就来了精神。赶忙起身找他娘要结果去了,齐霍无所事事地呆在院落里突然发神经地大喊一声:“云叔!”然后开始侧耳倾听。确认自己的喊话最终没有得到回应后,这才有些悻悻地道了句“看来真走了!”
不同于那些儿女情长的小女人。在黑山说出想与齐霍一同去中都城时,黑山娘爽快地答应了,她不光说了男儿家就该出去闯闯这种本该父亲才会嘱咐的话,而且在第二日天刚拂晓时就以实际行动为二人侍弄好了丰盛的早餐。这样的行为感动的黑山无以复加,于是饭量也比平时大了许多。两人吃罢早饭收拾好行囊正要出发时,吃饭太多引起的不适开始在黑山肚子里发难,于是黑山只能调转身躯直奔屋后的茅厕。望着有些狼狈的黑山,黑山娘笑骂了句“懒驴上路屎尿多!”
“三公子!”望着消失与屋后的黑山,黑山娘回头看着齐霍有些不好开口地道;
“姨你有话就说,和俺还客气啥?”望着有些欲言又止的黑山娘齐霍调皮地学着黑山说话时的腔调问道;
“唉!俺家娃儿憨厚实在。能跟着你这位小贵人出去见见世面学些本事作为他娘心里头高兴。做的不对了任你打任你骂,对他好些!”黑山娘难得地温柔让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齐霍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只是无言。
一会功夫,黑山终于又生龙活虎地站在了院落里,与母亲进行了一番告别的话语后,就被他娘着急地推出了院门。只是她不知道这一推之下就是十几年光阴岁月的离别…
“黑山?”已经走村寨好远后齐霍突然无来由地叫了声黑山的名字。
“嗯!什么事?”黑山此时还沉浸在脱缰地喜悦中。
“你有个好母亲!”齐霍有感而发;
“那是!虽然俺娘老揍俺,但俺知道她其实对俺心疼地紧呐!每次揍完俺总会给俺做一顿好吃的补偿俺,嘿嘿!”
“我以后也会对你好,不会再打你骂你。”齐霍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哎!师傅你咋了?”黑山对于齐霍如此正经不由地有些好奇;
“没事”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那是你癔症了?”
“滚蛋”
“你才说了不骂俺!”
“好吧”齐霍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