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南汉国朝堂上混的最风生水起的那个人。不是大儒冯廷玉老先生,亦不是国师易缺和尚。而是掌管吏部的大司马马鸿升马大人…
话说这马大人幼年时,就是个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的神童。背负着神童的光环马大人并不辜负人们对他的寄托,在他十岁那年就顺利地成为了南汉朝最年轻的小秀才,没有之一!小马大人的父亲眼光毒辣地看出了自己这个小儿子将来必定成为带领自家家道崛起的新人物。于是急匆匆地去找自己的妹子马娘娘(李治的后妃之一)寻求帮扶。于是,靠着自家妹子在李治枕头边不间断地吹着风儿。李治也就对这个小神童越来越感兴趣起来。等到小马大人十二岁时,一道懿旨就把他安排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李君河身边,做了个陪读的职位。
按说能做太子陪读算的上是个大大地好活!可事实是,太子的陪读太多了!早中晚三班陪太子读书的共计一十二人整。就和皇帝翻牌子一样,太子也有翻牌子的权利!当然,一个是翻女人的牌子,一个是翻陪读的牌子。
太子自然是想起谁就点谁陪读,可作为陪读们可就不是这么随意了。太丑的不行、比太子帅的不行、光会死读书不行、有点头疼脑热的不行、嘴里吃了大蒜也不行…所以,在这般森严的规则下陪读们的命运也不是人们想象的那般美好,可小马大人却是个有气运的,从小肉嘟嘟白嫩嫩一副喜人面孔,长的不丑不帅且还分外可爱。这样一个小胖子自然而然得到的机会要比别的陪读大些。可爱之余作为神童的小胖子知识储备量也是可怕的,每次在太子爷的手心将要面临冯廷玉先生缓缓而下的戒尺时。小胖子总会合时宜地站出来替太子爷打圆场、解难题。一来二去,就连大儒冯先生都觉得小胖子确实不负神童的名声。
不过光有雄厚的知识储备量可不能成为小胖子常伴太子身边的护身符,能做未来皇帝接班人的陪读们哪个本事又会太差呢?所以,小胖子马大人最最最与其他陪读不同的地方不是他略胜一筹的知识而是他会玩!并且很会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的玩,才是他真正的杀手锏!什么上树掏窝、下水摸鱼、抓蛇逮兔、驱虫斗鸡等等花样百出的玩法把作为同龄人的太子爷刺激的目瞪口呆、跃跃欲试……
也许大部分人会认为这算不得什么本事,可对于常年深居皇宫的太子爷这样的事儿是新鲜的!太多的规矩限制了他本该是孩童的行为和心性!所以这种平常百姓家孩童的本事,就变得稀罕异常、弥足珍贵!于是乎三天二头才能陪太子爷读一次书的小胖子,变成了常伴左右的小跟班!到最后,太子爷干脆把其他十一名陪读全部遣散回家,只把那个可爱而又会玩的小胖子留在了身边。
随着时间的流逝,先皇驾崩了,太子上位了,小胖子自然就当官了。
魁阳府府尹、令尹、吏部长史、太史、侍郎、司马、大司马…十年时间,不到四十岁的马胖子屁股底下像是安了个火箭一般官职噌噌噌地往上涨。把一帮胡子白花花地老官儿们羡慕嫉妒的无以复加。
而之所以只有羡慕嫉妒却没有恨!并不是因为皇帝太过宠信他的缘故。而是因为马胖子好财且不贪财的名声,俗话说千里为官只为财!同在这个大染缸下的官员们只会恨那些办起事来一丝不苟的言官御史,怎么也对那个见人三分笑,有利大家分的好胖子生不出一丝恨来!甚至同在一口大缸里的有些官员还对马胖子敬佩有加,而为什么有敬佩者呢?这还要从马胖子曾经在朝堂上堂而皇之地一番惊天厥词说起……
话说某日朝堂之上,有御史言官弹劾某部官员贪财无度且证据确凿、弄的那官员跪在大殿之上汗如雨下、无言反驳!皇帝听闻后大怒,正要命殿前侍卫压下正法。这个时候,无人敢言的众官员中,走出来一人。正是吏部大司马马胖子马大人。只听马大人清了清喉咙大声道:“陛下!不妥!”
皇帝看着自己的亲信站出来为那官员挡祸,不由好奇地问道:“爱卿以为哪里不妥?”
“臣刚刚听闻御史大人们凿凿之言中只是说些钱财问题,并无他枉法欺君之事。所以认为陛下单凭这些就惩治臣子,实感大大地不妥!”
“爱卿认为贪污不算事?”
“当然!臣认为只要他还有一颗为民办事为君分忧的心,贪墨些银子算不了什么。臣!也贪了不少!”
“你……”
看着两侧炸了膛的官员以及龙椅上目瞪口呆的皇帝陛下,马大人一本正经地道:“陛下,臣打小跟着陛下就爱实话实说,如果今日不能持本心说实话,微臣觉得会辜负了陛下一直以来对微臣的信任!所以还请陛下让微臣说完后,要杀要刮再做定论!”
看着那张平常笑嘻嘻的胖脸今日竟如此严肃,皇帝陛下按耐住发火的冲动,饶有兴致地回道:“嗬!照你这般说,好像还有什么天大的道理!你倒是详细说来给朕听听。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说的好自然无事,如若说的不好,人照杀!至于你…少不了一顿大板伺候!”
不过转念,皇帝看着那个大殿中间站着的可爱胖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地补充了句:“如果你现在退回去!朕可以考虑免了你的板子!”
“臣话还没说,自然不会退回去。等说完了是赏是罚但凭陛下金口!”
皇帝气极反笑道:“好好好!朕已经给了你认错的机会,是你不要!既然如此你说吧!”
“臣以为,人存于世。无非食色性也!而作为官员除去日常的吃喝用度还要负责打理治下百姓,责任更甚!如果连他们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怎么会有精力去管下面的人!臣认为只有在自己衣食无忧时才能更好的看清百姓们的疾苦所在!如果连当官的自己都不贪财,每天两袖清风地和那穷苦百姓们过着一样的日子,那么他就不能称为一个好官。自己都潦倒不堪如何还能有办法带领治下百姓创富呢!所以臣认为贪财并不可耻,只要他不枉法不欺君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贪点钱财实在是不必砍头问罪啊陛下!”
“哈哈哈哈,照你这么说还是好事了?”
“陛下如果听进去微臣的话心中自然早有决断,臣的话已说完,好事坏事但凭陛下定夺。”
“好了!你退下吧。容朕先想想。”
“那….”
“退下!”
“可…..”
“嗯!朕的话没说明白吗?你—给朕退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请陛下三思。”
“你……”
没头没脑的最后一句话,弄的皇帝有些无语。可奇迹终究是发生了,那本该要问斩的官儿只是被降职外放,而我们的马大人只是被皇帝陛下重重地打了十五大板,理由是顶撞天庭!而对于胖子亲信也有的贪墨劣迹,皇帝陛下好像并不在意,反而信任更甚了……
从此后,挨了揍的马大人就博得了不少“缸中”同僚们的倾佩敬仰!再加上皇帝陛下对他更加的倚重,好事的同僚们还送了他一个雅号!名曰“南汉马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