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欢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缓慢的抬头,将站在床边的几只打量了一遍,刚才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这几只的实力都不错。
最低的那只都是地玄中级了,最高的竟然已经的天尊初级。
看他们的年纪……应该都不超过四十吧?
当然外表都是表面显现,至于到底是不是,那就只有验龄石这样专业,验证年龄的东西才能验证出来。
阕九收敛了情绪,见芜欢摸着小兽,眼睫低垂,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
她叹口气,才对着霍达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达瞄了眼芜欢,发现她没注意这边,脸色也跟着松了松,“刚回来,一回来就听说你被……我们在外面蹲了一阵,本是想打听清楚在做打算,可是小七瞒着我们进来,所以才……”
“让你们担心了。”阕九很是愧疚,“不过我没什么大碍。”
“还没什么大碍,你体内的灵力弱得都快查探不到了。”瘦高个魏然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阕九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祁家为了逼自己交出伏魂笛,手段自然光明不到哪里去……
“是谁干的?她吗?”霍达刚正不阿的脸上涌上一股怒火,指着芜欢怒问。
他们从外面回来就听到阕九被百里芜欢劫走了,其他的消息都还没来得及打听,自然不知道阕九之前被祁家抓到过。
芜欢抬头,眨巴了下眼,似笑非笑的张嘴要说话。
“不是芜欢姑娘。”阕九生怕芜欢说出什么刺激到他们话,抢在芜欢开口前将话头给她掐了,“你们相信我,芜欢姑娘和外面传闻的并不一样。我这条命……还是她救的。”
“小九,你别骗我们,你别怕她,我们都在这里,不会让她对你怎么样的!”存在感不高的展鹏,也开口劝说。
“真的不是芜欢姑娘。”阕九有些无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三只对视几眼,那倒也是,小九从来都没有骗过他们。
“那是谁?”魏然依旧气愤,即便不是芜欢做的,可她是大魔头,他也不会向芜欢低头。
阕九咬唇,沉默了片刻,“你们知道我一直想偷祁家的伏魂笛。”
霍达眼底闪过震惊,紧张的盯着阕九,“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吗?你怎么单独行动?”
他们认识的时间很长了,默契十足,根本不需要说破,就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
“上次不知为何,祁家实力地玄中级及其以上的人都和家主一起离开了祁家。我是隐卫,自然不会离开公子身边,而恰好看守伏魂笛的任务就落到了公子身上。那是最好的机会,我不能眼睁睁的放过。”
“那祁尧公子?”魏然皱眉,小九那么做肯定会连累祁尧,祁尧是个好人。
“我走之前将公子打晕了。”阕九愧疚之色更重,“可是后来的事……”
祁尧在广场上说出那番话,回去之后祁戬肯定不会轻饶了他。她无法出去,芜欢也不会帮她打听消息,所以这几日,她是一点关于祁尧的消息都没有。
“我出去打听一下。”展鹏看出阕九的担忧。
“有什么好打听的,祁家就那么一个继承人,祁戬在丧心病狂也不会将祁尧杀了,不过是受点皮肉之苦而已。”芜欢轻哼,语调格外的嘲讽。
容昭这几天虽然怪怪的,但是该打听的,他一点也没落下。
“芜欢姑娘……你……”不是不知道吗?
芜欢瞥了阕九一眼,将小兽放到地上,缓缓的站起来,“我说过,你只需要安心养伤,其余的事不要管。如果你和他们……”芜欢纤细的手指一一从霍达三人身上划过,“敢弄出什么麻烦事来,我们之间的交易就彻底作废,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所以,乖乖的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芜欢这番话几乎是威胁着说的,霍达三人都从那个看似柔弱的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压迫感,大气都不敢喘。
那种上位者才有的气势,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空气中似乎都流转着一股肃杀之气。
“不要给我惹麻烦,你的要求我自然会帮你达成。”芜欢扔下这句话,直接出了房门,也不管身后那些怪异的眼神。
芜欢一走,空气中的肃杀瞬间溃散,几只才敢大口的喘气。
“小九,你和她达成了什么交易?”魏然坐到阕九身边,急切的抓着她的手臂。
他们都是知根知底,阕九身上有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有什么能让一个大魔头看重的?
霍达和展鹏也是一脸焦急和担忧的看着自己,被这么看着,阕九也不敢隐瞒,这是她的亲人,她不忍看着他们为自己担心。
“一副地图。”
“地图?什么地图?”魏然疑惑,阕九身上哪儿有什么值钱的地图?
可是值得大魔头这么费尽心思的来做交易,会是简单的地图?
“我也不知道。”阕九摇头,“芜欢姑娘说那副地图是阕家血脉传承的。”
那个时候她还小,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她知道你是阕家人?”霍达皱眉,目光中隐隐有杀气涌现。
阕九也有些疑惑,最初的时候,她说自己叫阕九,芜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也从来没有问过她的事。
可是在那个客栈,她却突然说要和自己做交易。
虽然那个时候她也奇怪,但是当时的处境和祁尧的安危压着她。加上她觉得自己身上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觊觎,答应也无妨。
此时想想,很多怪异的地方。
“小九,这次我们查到了一些事……”展鹏的声音很严肃。
阕九的事,他们从结拜的那天就知道了,这些年也极尽的在帮她查当年阕家的事。
可是青峰城的人,老一辈人不愿提,年轻一辈的根本就不知道曾经青峰城有阕家这么一个大家族。
就连阕家的旧址,也在大火的一个月后就被人建立了起了新的宅邸,就好像……
阕家从来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