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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客栈休息，阎素看着已经熟睡的千月，沉默的下了床，往旁边的房间去。
一进房间，他整个人忽然跟虚脱了似的往地上滑去。
黑暗的房间中，他感觉不到一丝温度，他像是置身万年寒冰中，从头到脚都透着寒气。
一个月中阴气最盛的那天……
阎素咬着牙承受着身体的冷意，他必须撑过去。
只要撑过去了，千月就有救了。
阎素蜷缩成一团，身上被冷汗浸湿，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微弱的光照在他脸上。
他微微睁眼，窗户有光亮透进来，身体僵硬，许久他才感觉自己能动了。
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衣裳，确定自己没什么不妥后，才出门去了隔壁。
他刚爬上床，千月就醒了，抱着他好一阵揉捏。
依旧是在最后停住，阎素拉住他不让他起身，“千月，我可以的。”
千月愣了下，眼底的欲念忽的浓郁起来，但是在下一秒又被他压下。
他附身亲吻他的脸颊，“再等等……”
他身体里有那么恶心的东西，他那么讨厌那些东西，他怎么能……
“我可以的。”阎素固执的拉着他。
见千月不动，他索性主动迎合了上去。
“阎素……”千月按住他，“别闹。”
“我没有闹。”阎素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千月轻笑，“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阎素小脸很正经。
正经得让人以为他在什么很重要的事。
千月舌尖在他唇瓣上流连，听到他的话，顿了下，没想到阎素反客为主。
他吻得很认真，即便是亲密了那么多次，他依旧很笨拙。
“你真的不后悔吗？”千月含糊不清的吻他。
回应他的是阎素闹脾气的一般的啃咬。
“可是我怕我会后悔。”他不能那么自私的。
阎素动作一顿，将千月推开，直接穿衣下床。
千月：“……”遭了，好像惹毛了。
千月从后面搂住他，“你知道我身体里的是什么，那些东西也许……”
会通过他传到他身上。
这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所以他不敢碰他。
阎素反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果我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一开始就会拒绝和你在一起。既然我答应你了，不管生死，我都愿意和你共同面对。即便……即便是我最讨厌的东西。”
“阎素……”千月抱着他，呢喃的声音中带了几丝欲念，他指尖挑开阎素还未扣上的衣襟，轻松的将他带到床上。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拒绝了，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的。”
阎素搂着千月的脖子，无声的回应了他。
当最后一刻来临，阎素还是有些害怕的，他抓着身下的被褥，眸子里染上了水雾，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别怕。”千月吻着他。
巨大的物体贯穿身体，阎素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千月不敢动，只能吻着他的脸。
阎素的身体在轻颤，千月动一下，他就发出如小兽一般的呜咽，让人心疼不已。
千月想退出去，阎素却抱着他，含泪哽咽道：“缓一会儿，我可以的。”
“不行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别逞强。”千月实在是心疼，但是怕自己动作太大，让他更难受，也只能僵着不动。
下身如撕裂的痛，哪里比得过他昨晚经历的，阎素缓了一会儿，泪眼朦胧的道：“你动一下试试，我难受。”
千月试着抽动了下，阎素咬着唇没敢出声，之后就顺利多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时间自然不长，千月也怕伤到阎素，就算之后还想要，也忍了下去。
“千月，你有没有觉得身体舒服一些？”阎素趴在千月旁边，撑着脑袋，一脸期待的问他。
“嗯，舒服。”千月点头，当然比手舒服多了。
“不是……我不是问那个。”阎素小脸一红，嗫嚅道：“你就没其他的感觉吗？”
“什么感觉？”千月凝视着他，目光里多了一丝压迫，“你背着我做什么？”
“没……”阎素摇摇头，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千月眯了眯眸子，快速的将身体检查了一遍。
幽冥蛊需要进食的那股空虚感竟然消失了……
他一把将阎素从被子揪出来，看着他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板着脸，“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阎素摇头，“没有啊。”
千月就那么盯着他，阎素目光乱晃，不敢看千月。
他本来就不擅长说谎，这模样，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千月将阎素扔开，起身去捞他们的衣裳，迅速的将衣裳翻了一遍。
“千月……”阎素撑着身子制止他，“千月。”
千月看着压着自己的人，等着他的下半句。
可阎素就那么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最后被千月看得有些发虚，破罐破摔的把自己送了上去。
趁着千月失神的时候，将那本露出一角的书毁尸灭迹。
内容他已经全部记住了，有没有书已经不重要的。
千月余光扫到了，但是没看清那是什么，又被阎素撩拨得有些意乱情动。
两人在房间待到晚间，千月才慢腾腾的起床，问小二要了热水，将阎素身体擦洗了一遍。
他蹲在浴桶外，看着阎素身上的痕迹，眼底隐隐有些笑意。
不过一想到阎素毁掉的东西，他眼底立即划过一丝不安。
他身体的变化，肯定和阎素有关。
那个人都没有办法，阎素哪里来的办法？
除了……
姑姑，一定是姑姑给了他什么东西。
阎素怕千月再次提起之前的事，一直很心虚。但是千月好像忘了似的，洗好了之后帮他穿上衣服，连饭都是亲手喂的。
“还吃吗？”
阎素坐在千月怀里，微微摇头。
千月点点头，“明日我们加快速度去仙麓台。”
阎素诧异，“为什么？”
“姑姑生了孩子，我当然想去看看啊。”千月抱着他往床上去，“再说，你不是想出去玩儿吗？看完姑姑我们可以早点去。”
千月在阎素唇瓣上亲了亲，“乖乖在这里玩儿，我把东西拿出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