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华明月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他对我怎样?他能对我怎样?”
解语皱起了眉,又低声道,“华姑娘是最后跟太子在一起的人,太子也是因姑娘出的宫,那拓王爷好不容易找着了姑娘,他就没有对你逼供么?”
毕竟现在宫里所有的人都快要疯了,不管是那些要对太子下黑手的人还是真心向着太子的人都找太子找疯了。
同时,她华明月自然也成了那些人的目标,她竟落在了拓王手里,难道拓王连问也没问一句太子现在究竟在何处?
“没有。”华明月想也不想地摇头,事实上,这两天似乎拓王根本连正眼也没有看她一眼吧。
听到这个回答解语有些意外,她惊讶得挣扎着坐直了些,只喃喃道,“这……不像是拓王爷的作风呀……”
就解语所知道的拓王爷,他是一个非常冷情的人,而且作事果断刚强,若是以前抓到了嫌犯他会有非常残酷的手段来审问,怎么这回却没有……
相对于解语的意外华明月也很是不解,不过她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对于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她不会钻牛角尖。
“解语,不喝药可不行,你得把这碗药喝了。”华明月看药也凉得差不多了,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这个正题上。
一提到喝药解语的脸色明显地暗了下去,她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汤药,长长地叹口气,幽幽地喃道,“我真希望……你们没有把我给救回来……”
何不就让她从此长眠?
这样她就可以忘记所有的事所有的人和所有的遗憾痛苦。
华明月听得她这样说便皱起眉板着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讲?宫里犯了事的宫女多少人想活还活不成,那些主子一刀便处决了一下,现在你好不容易再活过来,怎么可以这样想不开?”
看解语默默然,华明月又劝道,“你可别再这样想了,这世上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一切痛苦不过都是为了名利和感情而已,名利现在没了可以再努力奋斗呀,至于感情嘛,这世上男人多的是,可千万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有整片森林呢。”
这可都是鸡汤名言,华明月也只能说这些了,希望对她有用吧!
“是么?”解语仍是幽幽地叹着气,虽然是听进去了可是心放不放得开却没有人看得出来,除了她自己知道。
“就是呀。”华明月适时地将那碗药端过来塞在解语手上,“把它喝了吧。”语气里有关心。
解语扯起唇角笑了笑,她向来是人善解人意的姑娘,现在也是,她也不愿意再让华明月为难和担心,于是听话地将汤药如数喝了下去。
“恩,这样就对了嘛。”华明月满意地看着那见了底的碗,无视了被药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的解语,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子,又道,“那你喝了药就早点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解语只是点点头。
华明月这才起身离开解语的房间。
门外一道颀长的身影在华明月的脚步声越来越走近门边的时候那身影很快转身消失在转角,他脚步很轻,来也无声,去也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