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那个时候,我还能想什么啊?”孙茗琴反问。
“难道你就没有想,你的白马王子什么时候能出现,来到你的身边?”
徐红这话一出,孙茗琴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很不好意思。徐红像是能看透人的心思似的,孙茗琴在那时候确实是想了这个问题啊!
“哈哈,看看,被我说中了吧!”徐红像个孩子一样乐了起来。
“红姐,别老是说我,你呢,怎么时候带姐夫出来,请我们吃东西啊!”
孙茗琴一边说,一边瞄了一眼李朝斌。
李朝斌的心里,有甜蜜,还有惶恐:这个茗琴,胆子还真大呢!居然敢拿上司的感情问题来开玩笑。
“茗琴,我的你就慢慢等吧,也许,到时你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来吃我的喜糖呢!”徐红大大方方的,很坦然地回道。
“红姐,难道没人追你吗?”
“就是因为追的人太多了,我才要慢慢挑,慢慢选啊!”
“哈哈哈!”
“哈哈哈!”
绿嶂山之行留在三人心头的后怕,因为这个玩笑,已经一扫而空,三人的心情,又如天空的阳光般,明媚起来。
很快,三人的话题又转移到工作上来,孙茗琴问徐红道:
“红姐,旧飞机场那块地,我们还要争取吗?”
“要!怎么不要!你想想看,那块地多好啊,不但可以免去很多平整土地的费用,还不用劳心劳力去搞拆迁,就那么几个外来务工人员的帐篷,还有那些村民挖的鱼塘,种的菜地,用地的额外成本不高啊!”
“我也觉得这块地很好,主要还是绿嶂山,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氧吧,改造一下,就是一个景色优美的公园。”
“李总说得很对,这块地,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我们志在必得。”
“好!我明白两位老总的意思。我调整一下我最近几个月的工作重心,主要就是去准备这块地的资料。”
“没错,我家茗琴,真是冰雪聪明,我期待早日吃到你的喜糖。”
“嘻嘻,红姐,你慢慢等,到时你抱着孩子来吃。”
“你个死茗琴,这话不是我刚才和你说的吗!”
“哈哈哈!”
“哈哈哈!”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进入腊月。小竹村的李氏大祠堂修缮工作,终于进入尾声。
原本掩盖在祠堂四周和上面的黑色围挡,渐渐拆了下来。村里人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已经焕然一新的祠堂。
祠堂的外观没有变,可现在的祠堂,怎么看怎么舒服。祠堂上面的瓦,大部分已经换成崭新的褐瓦。
栋梁换了不少,墙上的砖也换了一些。但那些木梁和青砖仿佛原本就是这间祠堂的一样,很是协调,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换了新的。
村里的老人,围着祠堂,无限感慨:
是的,祠堂这里曾经热闹非凡,演绎着小竹村生活的酸甜苦辣。
多少次茶余饭后,大家在这里谈古论今、说书唱戏……小竹村人全部的精神生活,在这里让七嘴八舌烹调得香喷香喷,飘过九道沟十道湾。
最让人新奇又最让人欲罢不能的是祠堂门口的讲故事,老人们故弄玄虚、绘声绘色的描述,曾经吓着多少不敢回家的小孩,他们退缩在人群中间,使劲地拽着大人的裤管。
岁月像大番岭和小番岭山谷悠悠的风,徐徐地吹……
看着眼前的祠堂,和儿时记忆中的祠堂一模一样,不少老人的眼里,流出浑浊的眼泪。
“徐红到底是徐红啊,还给我们小时候的记忆。”
“是啊!我还记得,我小时最喜欢在祠堂门口的大圆木上躺着睡觉,特别是大热天的时候,凉着呢!”
进到里面,老人们发现,脚上的地板还是原来的石灰地板,天井里面的青苔也还在,不过,原本断裂的石头,像会自己生长似的,原本那条长长的裂痕早已不见踪影。
头顶的阁楼,已全部换成新的杉木板,还涂了桐油,闪着暗光,看上去很是高档。那些已经腐朽的栋梁,也都换上新的木材。
“不简单啊,这么大的工程,祠堂原先的结构居然完全没有动,真是高手啊!”
“听说徐红是从京城请来的专家呢,但是专家的出场费,就要几十万。”
“如果让村里的年轻人来修,肯定修得乱七八糟。幸好,村里有徐红。”
……
祠堂唯一没有更换的,在里面的八对石柱,这些石柱,是小竹村祠堂最大的特色,每一根石柱都是从地板一直顶到楼板。
原本有几根石柱已经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要倒塌下来。修缮人员对石柱进行了扶正和加固。
“看到这些石柱还好好的,我感觉我们村的根基还在,还牢固得很呢!”
“是啊!这是我们小竹村的根基。当时,我听有人说要把石柱换成水泥柱,我就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还是徐红懂得我们的心思,完好无损地保留了这些石柱。”
……
不过,大家很快就发现,修好后的祠堂,还是和以前的祠堂有很大不同。最大的不同,是头顶所有的楼板和栋梁,全都画上了寓意吉祥如意的画:八仙过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五谷丰登、麒麟送子……每一幅画,都是精心绘制。
这,便是哑巴婆婆——朱雅菁的功劳!
在村里人的簇拥中,徐红也来到修葺一新的祠堂里。
见徐红进来,大家纷纷给徐红让路,就是村里辈分最高的传民公公,也很自觉地走在徐红的后面。
“传民公公,您请,您先走。”
“不!还是你走在前面。这不但是我的心意,也是我们村里所有李姓人的心意。”
李传民恭恭敬敬地,客气地对徐红说道。
“修好的祠堂,大家还满意吧?”
“满意!相当满意!没想到,修祠堂还真的可以修旧如旧,我当时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呢!”
“只要有心,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好的。这次,最辛苦的,还是京城的那些专家,是我们专心致志、兢兢业业地,这才把祠堂修好。”
“不!我们村里人一直认为,功劳最大的,是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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