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拿出手机给黄仙姑打了一个电话。
诺亚手机现在十分流行,比大哥大要小巧,不过价格昂贵。但是为了方便,苏挽月已经赔上了手机。
黄仙姑一看号码是自家师父的,立即就殷勤的接了,哪怕是大半夜的被人吵醒,也立即精神满满的。
“师父……”
“嗯,我现在在……你送针线过来。”黄仙姑心里虽然疑惑,可是对苏挽月的话却奉若圣旨,就算苏挽月让她立即投河,她都会觉得河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不是苏挽月让她死。
不过,等她看到郑月红的尸体的时候,还是扭身吐了……
而苏挽月则动手把眼球和舌头装了回去,随后用灵力愈合。
郑月红总算是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除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水肿之外,至少已经不那么恐怖了。
郑月红的鬼魂感激的望着苏挽月。“谢谢你,姐姐。可是我还觉得头疼……”
苏挽月看了一眼郑月红,忽的就到了她尸身的头部,伸手掏了掏,黄仙姑和魏瑜都闭上了眼睛,我的妈呀,从此以后一定对师父/女魔头毕恭毕敬,肝脑涂地……
不一会儿,就见苏挽月在这具尸体的头顶抽出了三枚铁钉。这三枚铁钉每一枚都有两寸长,分别钉在她头顶的三个穴位上。
因为是直接从脑中拔出来的,上面还沾了红白的东西。
黄仙姑再次不争气的吐了……
魏瑜则别开了眼睛,觉得女魔头以后不会也这么对他吧?他咽了一口口水,他以后一定好好的利用自己的美色帮女魔头干活!
“那根绑着尸身的绳子是麻绳吧?两侧是不是黑的?用火烧过的?”
苏挽月忽然说道。
魏瑜闻言,猛地回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苏挽月,苏挽月却冷笑了一声。“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有人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苏挽月的声音十分平静,可是却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说说你的事情吧。”她没有再跟黄仙姑或是魏瑜说道,而是扭头望着那叫做郑月红的小姑娘,脸上多了几分同情。
郑月红闻言,面色当即又狠厉起来,如泣如诉的讲诉了自己的遭遇……
“这么晚了还不消停?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吗?有什么可找的?前不久咱们县城不就有拐子吗?肯定是被拐走了。这被拐走的,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郑婆子不满的嘀咕说道。
可是郑树军夫妇两人却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郑树军夫妇两人都是老师,郑树军为人懦弱,他老婆范芳也不是一个厉害的,但是范芳知道,婆婆中年丧夫,独自一个人把丈夫抚养长大不容易。
所以能忍的她都忍了,因为他们两人工作性质的关系,这辈子只能有这么一个女儿。
范芳倒是无所谓,就是她知道婆婆其实一直都不高兴。不过她也能理解。很多老年人都重男轻女。范芳只想着自己对女儿好就可以了。她不能强求婆婆。
所以这么多年,她对婆婆一直都是阳奉阴违的。比如说婆婆说给丫头片子买新衣服买好吃的都是浪费粮食。
可是该买的,范芳和郑树军都会买,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给她给谁?
对于婆婆提出来的偷偷生一个的提议,他们嘴上应得好好的,心里却不当回事。生一个事小,可是工作不要了吗?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当回事。
但是范芳怎么都没想到,女儿不见了,婆婆竟然一点都不着急,还说风凉话。
说实话,范芳心里非常难过。这么多年了,就是养条狗都养出感情了,更别说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
她的红红今年才十岁,从小到大,她都知道奶奶不喜欢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老太太。
范芳也想着以后时间长了,老太太说不定就接受现实了。可是她没想到,女儿竟然不见了。
老太太还说风凉话。不过范芳也没怀疑老太太,只以为女儿真的被人贩子拐跑了。如果孩子真的丢了找不回来,她跟丈夫也只能再生一个。好在他们现在年纪不大,还能再生。
不过这会儿范芳心里不舒服,就没搭理老太太。而是疲惫的对丈夫说道:“咱们明天就去派出所报案吧。”
“好。”郑树军的脸色也十分的疲惫。老太太的目光闪了闪,“你们爱折腾你们就去折腾,反正这丫头被人贩子拐去了更好,你们尽快给我生个孙子出来。”
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可是夫妇两人这会儿也没心思搭理她。一家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睡觉了。
等回到了自己那屋,老太太忍不住仔细回想自己做的事情,不可能的,就算报警,谁能知道人在水底下呢?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放心了。
她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儿子和媳妇儿都是老师,不能生第二个孩子,那个丫头实在是碍眼。要让他们家绝户啊!
这让她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老头子,死后有什么颜面面对他?
老太太那个年代的人,几乎没读过什么书,况且在那个年代,溺死女婴的事情再寻常不过,她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是错的。
只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的孙子“铺平道路”,再说那个道士说了,这么做那个死丫头也不能来找她的麻烦,还会保佑她儿媳顺利怀上男孩儿。
不知不觉之中,老太太就睡着了,可是她有一种自己在水里的感觉。忽的脑子里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戳进了她的脑门之中。疼入骨髓!
可是偏偏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也是一片黑暗。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撕咬她的眼睛,她的手被什么东西紧紧的绑着,不停的往下沉。
老太太觉得自己可能溺水了,她绝望想大喊大叫,可是就是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感觉周围是冰凉刺骨的水流,身上有腐臭的味道……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天大亮了,太阳仿佛格外的刺眼,老太太犹然心有余悸,整张脸都是白的,整个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她刚打开门,就有警察涌进来,把她给抓住了。老太太心虚,一下子就招了。“别抓我,凭什么抓我,我杀我自己亲孙女儿关你们什么事?”
郑树军和范芳一连不敢置信的望着老太太,仿佛被儿子和媳妇儿眼神刺激到了。老太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