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岁的时候他已经能独自上山了,他无数次去过那曾经让他昏倒的山路上,可是并不见娘的影子,一点线索也没有,也没有半点回忆能帮助他。就这样,事情一次又一次被耽搁了下来,只是他还是喜欢去那条山路上,盼望有一天能再一次相见。
晚上,当月亮都升起来的时候,他喜欢坐在屋后小溪边的岩石上学爷爷的样子吹箫。萧是爷爷在他九岁的时候送的,很是小巧精致,用这萧他也能吹出爷爷所奏的曲子,只是显出了一份稚嫩,但却有一股天真无邪的韵味在里面。
他也学会了下棋,不过从未赢过爷爷,偶尔耍赖,爷爷也玩笑的和他下,更多的时候则是爷爷一个人下。他也能帮爷爷上山采药,于是打山鸡成了他的拿手绝活。
这日,凌风正在竹林里练剑。爷爷来到他的身边,说道:风儿,经过我这几年的观察,你本性善良,同时有武学天赋,我准备把毕生所学都尽数传于你。
凌风高兴的不得了,心想要是有爷爷那样厉害的武功了就可以到更远的地方找娘。也可以为爷爷多分担一些活儿。
凌风说道:好啊,爷爷,你待我真好,那我以后是叫你爷爷还是师傅呢?老者说道“还是叫爷爷吧,听着亲切,我喜欢。”
顿了一下,又说道,“风儿,你要学上乘武学,须得有扎实的内功根基,我传你一套玄元决,玄元决乃上乘内功,功力愈炼愈深,假以时日,我想你定然能在玄元决上有所建树,在玄元决的基础上再练一套摧心剑法,此剑法和玄元决内功相辅相成。
你现在跟着我做,定要好好的学”说着,屈膝盘腿而坐,手掌放于两膝之上,积内劲于关节处,深吸一口气,存缓于丹田之中。。。。。。凌风依照爷爷的样子坐下,一招一式的学着爷爷做着,感觉丹田之中一股热流缓缓上冲,四肢顿时变得沉重无比,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一个月后,凌风独自在竹林中修炼着玄元决,只见他身体四周的空气已有一层浅浅的波纹荡漾。
“风儿,你过来”老者在大石头旁边坐着叫道。“哎,爷爷,就来”说着收了功法,起身朝爷爷跑去,跑到爷爷面前停了下来,却是一跃坐到了大石桌上。
“风儿,你的玄元决已经入门了,口诀也已背熟,日后你定要勤加修炼,想必定有所成,好了,现在我传你催心剑法,你看着,定要用心记着”说着手掌凭空一抓,不远处的一根竹枝飞到手中,接着身形一闪,竹枝随着老者身体巧妙的舞动起来,老者的身影在竹林中穿梭不停,留下一道道残影。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老者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问道,“风儿,你可记住了?”凌风已经竭尽所能也只记住了三四层而已,于是说道,“爷爷,我没有记住,只得了大概三层而已”老者欣慰了笑了一下,看一次能得到三层,也难为你了。接下来又一招一式的教起凌风来。
凌风已经十三岁了,长得眉清目秀,沉稳的步伐,看上去像一个小大人模样。
这天,老者叫来凌风,陪他打山鸡,烤山鸡,一起在竹林中下棋,晚上在月光下吹箫,很幸福和谐的画面。不过,凌风心里有点不安,不过以前爷爷也这样陪着他玩,所以想想也就没有多心。和往常一样睡了觉。
二日早起的时候,爷爷已经不在小屋中,他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爷爷的身影,最后在竹林中央的大石上看到了爷爷留下给他的一封信和一把剑:
“风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远去,人终究有离散的时候,你长大了,该到外面历练历练了,我送你一把佩剑,是我当年所用,你的武功已有小成,只是江湖中人多居心叵测,你定要小心谨慎。
你虽然有武学的天分,但切记不可贪多。武学之道注重根基,你定要循序渐进,记着,欲速则不达。我不期望你能救世济贫,维护正义,但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能做到问心无愧已足矣。
最后,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娘,其实她并未走远,已经死了,她临终时托我照顾你。现在,你已经成人了,相信她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我把她葬在山路的左侧,并没有写上碑名,你自己去写吧。
我们缘已散尽
爷爷绝笔
凌风看完已是一个泪人儿,他想到爷爷,想到母亲,想到父亲和小山村。现在,却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凌风在山边找到娘的坟墓,一跪就跪了两天,眼睛一直没有眨过,绵绵的细雨无情的下着,一幅凄凉至极的画面展现在山间。
凌风又上上下下的找爷爷,爷爷常去的地方都去过了,又在小屋里等了一个月,但最终毫无所获,他一遍又一遍的读着爷爷留给他的信,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模糊了双眼。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蓝蓝的天空带起阵阵微风,竹叶在不停的摇摆,屋后的溪水潺潺流着,一幅安静的画面。凌风正在小屋里收拾行李,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得体的麻布衣服,腰带系在适当的地方,把萧和剑都背着。一会儿,他出了门,转身把门关上,然后肩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向外面的世界走去。
在崎岖的山路上,他没有目的的慢慢走着,累了就找上一颗方便的树,飞到树枝上练练功,睡睡觉,饿了就在林间摘野果打山鸡,渴了就喝山间的清泉玉露。时间还是没玩没了的过着。
不过,他不再悲伤了,路上的一切新奇的东西都让他感兴趣,由于他轻功好,可与飞鸟赛跑,敢与猛兽对视。不过他并不伤害它们,就这样一路玩耍着,生活好不自在。
这日,他照样在林中走着,却听到了不远处有人的声音,三人正向他的方向跑过来,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呆的站着,打量着对面跑来的三人,只听那三人其中一人叫到,前面的小兄弟快些跑,有猛兽追来了。
话声刚落那几个人已经跑到他面前,其中一人把他衣服一扯,“快跑,不然没命了”凌风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只见三个年长的中年人都没命的跑,顿时被吓着了,转身也跟着跑,他这一跑,速度极快,转眼已是十丈之外,只见两旁的树被他跑出的劲风震得东倒西歪。
后面三人像见到鬼一样表现出吃惊的神情。脚下都忘记了跑,后面林中出现了沙沙的响声,只见一只成人大小的猛豹正朝三人奔来。三人由于见到凌风的片刻凌迟,已经来不及逃了。
三人转过头面对着奔来的猛兽,腿部微微有些发抖,显然是要和这只猛兽一决生死了。三人拿着弓箭,一齐向猛兽射去,只见猛兽一个闪躲,避开了一支箭,又一个闪躲避开了另一支箭,另外一支箭却是准确无误的射向其头部,但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枝箭射到猛兽的头上,猛兽丝毫没有收到伤害,只是在箭射过的地方留下了痕迹,还把猛豹给激怒了。
三人都傻了眼,没想到他们三人全力一击对这猛兽没有造成半点伤害。射箭这点时间一耽搁,他们就更没有机会逃。只听见其中一人说道“二弟三弟,我拖着它,你们先走。”其余两人则异口同声的说:不,大哥,要死咱们死在一起。
说话间猛兽已一跃向三人扑来,三人正要上前,只听见嗖一声,接着猛兽像在空中凝固一般,然后轰然落在地上,只是抽搐了几下,就没有半点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