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但牢房中仍然是灰暗的一片,只是在一个很小的窗里射进写微弱的阳光。吴傲走进牢房,后面跟着几个衙差。
吴傲对着守牢的值班衙差说道:把他们三个带到刑房来。我来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几名衙差依照吴傲的吩咐,把凌风三人放在刑房的地上,然后搬来一把大椅,吴傲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凌风三人。喝了一口手中热腾腾的茶。
对曾武和李敢说道:你们两个想死还是想活?如果你们听我的,一人斩下凌风一根手指,我就让你们多活两天。曾武道,,我呸,狗官,你别做梦了,要杀就杀,别******婆婆妈妈的。
吴傲却是奸笑道:我还舍不得这么快杀你们,你们想死个痛快,岂不是便宜了你们,哈哈。嗯,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今天你们就一人先断一指吧。说着示意衙差动手。
凌风这时勉强扭动的一下身体说道:老贼,你有种就冲我来。说着就要挣扎起来。但马上又瘫软在地上,无力的穿着粗气。
吴傲看着凌风像是很满足的说道:有你的,别急,你不用替他们求情,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这时两个衙差手里已经各自拿着一把小巧的尖刀,只有四五寸来长,看上去却是锋利至极。
又有两个衙差把曾武两人按在地上,那衙差拿着刀举过肩,狠力一斩,曾武一声惨叫,左手的小指已经与身体脱离,迅速的流出一滩血。凌风一看曾武受了伤,当即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在地上挣扎着。
凌风痛苦的表情被吴傲尽数看在眼里。说道:把另外一个的手指也削掉。一声令下,李敢又是一声闷哼,左手的小指已经不见的踪影。
凌风三人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曾武道:吴老贼,你定不得好死,死后一定下地狱。吴傲却当作没有听见,站起身来,走到凌风的面前说道:现在该你了,听说你武功很高,那好,我就穿了你的琵琶骨,让你尝尝武功尽失是滋味。
衙差从刑柜上拿下两个钩子,两支钩子被一串铁链连在一起,两个衙差把凌风翻过身来按在地上,另一个就打算拿着钩子向凌风的琵琶骨钩去。
凌风已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但这时那拿钩子的衙差却一声杀猪似的叫声。原来,李敢忍着手上的巨疼,用嘴一口咬住那衙差的腿。那衙差被咬住,疼得只叫,但无论怎样李敢也不松口。
吴傲身后的又两个衙差上前去对着李敢猛的胡乱踢,一直到李敢昏死过去。凌风和曾武在地上无力的挣扎,双眼红红了,怒视着吴傲。
吴傲看李敢已经昏死过去,又吩咐到衙差,还不动手。那衙差刚才被李敢把腿咬的鲜血淋淋,颤抖着身体。
另外一个衙差接过钩子刑具,向倒在地上了凌风走去。扑哧一声,凌风亲眼看见那钩子从自己的肩头穿过,一阵撕心的巨疼传来,当场昏死过去了。但从头至尾始终都没有哼过一声。
曾武却还在地上挣扎,向凌风爬去。吴傲,叹了叹气,很不耐烦的看了两眼,说道:好了,送回牢房吧,今日就到这里。凌风三人又这样被各自送回牢房。吴傲也走了出去,牢房一下子安静起来。
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凌风看到自己在娘的怀里躺着,自己就像是一个透明的人一样。看见自己和李瑞玩泥沙的场景,又看见夜晚大水淹没村庄,自己跪在娘的坟前的情景。
一切的事情没有顺序的出现在脑海,这些信息想要冲破大脑的样子。凌风一阵惊吓,睁开了眼睛,额上如黄豆般的汗珠晶莹剔透。真开眼睛的一刹那,凌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牢房在自己的面前快速的转着圈,让他一阵恶心。
凌风恍惚着强定了定神,想把身体挪动一下,这时全身却一阵巨疼。他不觉的啊了一声。他这才想起此前被吴傲折磨的种种事来。
三弟,三哥。曾武和李敢听见凌风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叫出声来。凌风这时算是回过神来了,虚弱的说道:你们两个都没事吧,手怎么样了?
曾武却是激动的说道:没事儿,不就是一个手指吗,就是一天斩一根不是也得斩十天,没什么大不了的。李敢也说道:对,我们死都不怕,还怕这个?接着李敢又问道:三哥,你没事儿吧?
凌风没有出声,这才仔细打量起自己的身体来。一条铁链横披在背上,两肩都是一片血迹,两个钩子深深的钩在身体里面,只露出一点钩头在外面。
凌风眼泪模糊的说道:哈哈,四弟,三哥,我的琵琶骨被穿了,这辈子算是废了。曾武在一旁安慰到,三弟,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带着希望。才能报仇雪恨。
凌风受了琵琶骨被穿了打击,又中移魂散之毒,身体已经虚弱至极,说了几句无关既要的话,又昏睡过去了。
曾武和李敢的手指已断,也同样是巨疼无比,所谓十指连心,这时没有什么包扎,只得眼睁睁看着手指上已经凝固的血液。两人都发着呆。
凌风有做着浑浑噩噩的梦了,嘴里说出一些零碎的不清楚的话,隐约能听到爷爷,莎儿,大哥的声音。他们三人是特别安排的重等牢房,安静至极,凌风的梦语就在牢房里来回的回荡着。
一阵声音传来,是送饭的衙差,那衙差把三个晚碗在牢门前面的地上,然后又提来一个桶,那衙差拿着一个大勺子,分别走到三人了牢房门前,腰也不弯,要上一勺就往碗里扔去,但手法真的不怎么样,三份饭都无一例外的扔到了地上。
可那衙差发完饭就自顾走开了。凌风全身疼痛,又四肢无力。根本就挪不动身体,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曾武则慢慢的爬到牢门前。曾武说道:吃,只有吃才能活命,才有逃出去的希望。
李敢却笑道:二哥,你老是说什么希望,我看这样的希望,不要也罢了。一小会儿工夫,那衙差又进来搜收碗,又一声不吭的出去了。
人到绝境的时候所体现的潜力也就越大,凌风不断的扭动着全身,他要让自己疼得麻木,鲜血不断的涌出伤口,沾染到铁链上。此时凌风已经非常虚弱,脸上毫无半点血色。
凌风终于坐了起来,双手颤颤巍巍的放到双膝上,尝试着再次运气。但无论如何,玄元决的内力怎么也提不上来了。凌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到,难道我就一声就真的了结于此了吗?我还怎么到乘风山庄,我还怎么去找莎儿,又怎么能查明凌门事件。
凌风一连串的不断问自己,当想到凌门事件的时候,他突然一顿。手抖动着拿出放在胸前的念凌剑诀。从得到这本剑诀后,他始终没有仔细的去看,一来是出江湖以来他并没有遇到高手,所以就并没有觉得武功不够用。二来则是爷爷曾经教诲过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武学的至高不在多,而在于精。
反正玄元决内力已经废去,凌风索性就研究起这念凌剑诀和其中的武功心法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炼气大法,这气共分做十成,炼气大法越精进,则念凌剑诀越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