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凌风三人受到碧翁的劝说,又由于曾武和李敢二人有伤在身,于是就暂且住在了凤凰翠堤。凌风的心里是焦急的,他经过胡杨的事后,对于世事好像产生了一种恐惧,他总是在独自的时刻想起楚莎儿,而且只往坏处想,于是就更不能安心。
这日,碧翁来到凌风的房间,凌风正在打坐练气。
碧翁敲了门,凌风迎了出来,请了碧翁进屋,两人坐下,碧翁看门见山的说:凌小兄弟,这几****看起来心神不宁,是否有什么心事?凌风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晚辈还有一个朋友现在正下落不明,我心里甚是牵挂,所以就表现出了担心,让前辈见笑了。
碧翁却是一笑说道:小兄弟的总总行迹都表明你是一个性情中人,且坦荡沉稳,是小一辈之中难得的人才,只是你即心神不宁,却又这般练功,我是怕小兄弟适得其反,功夫不进反退,毕竟练武之人,讲究的是清心寡欲。
凌风听到这里说道:多谢前辈指点,这几****虽每日练功,可实在没有进步分毫。
碧翁一笑又说道:我平日也偶尔专研武学,不如我们小小的比试一番,如果我们都能在其中有所悟那是最好了。
凌风也说道:如此甚好,若能蒙得前辈的半点指点,实是晚辈的造化。碧翁对凌风的话却是说道:小兄弟不必如此谦虚,你的本领我看见过。
凌风和碧翁两人出了屋子,来到近湖边的亭子边,那里有一片空旷之地,远处望去,风景甚好,绿色的湖水,微微的泛着波纹。
凌风和碧翁距离十来仗,对视而立。碧翁的墨色衣袍在风起时慢慢的颤动。凌风此时心里可不敢大意,那里还有半点的私心杂念。碧翁虽然没有在凌风面前出过手,但具凌风的观察发现,碧翁武功之高,实是深不可测,所以此时心里也没有了底。
由于凌风和碧翁在这样显眼的地方比斗,引起了不少庄里的弟子前来围观,就连曾武和李敢二人也在其中。
只是庄中的很多弟子并不识得凌风,在私下议论着,这人是谁啊?怎么能和庄主一较高下呢?看他这般小的年纪,想必是不知天高地厚吧。人群中就这样窃窃私议着,同时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空地上的两人。
凌风和碧翁对于围观者仿若未见一般,突然,凌风动了,脚在地上轻轻两点,瞬间向碧翁奔去,场下围观的弟子只感觉一阵风掠过,凌风一掌拍出,碧翁只是微微一侧身,便轻易的避开了凌风的一掌,凌风又是一个连环的旋风腿踢出,碧翁一散,又避开了凌风的攻击。
凌风脚尖点地,正要再出招式时,却发现碧翁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不见了踪影,凌风一阵疑惑。但还没来得急转身的凌风突然感觉到头顶上一阵疾风袭来。
当即果断倒退而去,同时运用气演化出玄元决朝天一脚踢出,顺势凌风一掌向地上拍去。更加快了一脚踢出的速度,这一脚看似朴实无华,但胜在速度极快,碧翁也是一惊,一拳打出,和凌风争锋相对,各自都弹了出去。
凌风受到一拳的阻击,感觉踢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但下一刻,突然觉得腿上一股巨大的巨力推来。凌风又是一掌落在地上,脚点地,然后身形禁不住退出去五步方才堪堪稳住,同时心里也骇然。
暗自想到,这碧翁的武功高深莫测,恐怕还在侏儒之上。于是凌风一抱拳,说道:前辈的武功高深莫测,晚辈心服口服,就到此为止吧,是晚辈败了。
败?何为败?哈哈,凌风,一个如果能静心的说自己败了,已经很难得。你没有让我失望,我好久都没有打得这样痛快了。
碧翁的样子很高兴。凌风听了碧翁的话闭上眼独自思考起来。可是围观的弟子却是满脑子的疑惑,明明还未分胜负,凌风却已经坦然言败。
还有一部分心里却满是震惊,他们万万没想到凌风的武功会这般高,看向凌风的眼睛也变化起来,心里满满的都是羡慕之色。
碧翁很喜欢凌风,携着凌风的手走向了一间房舍中。两人都坐了下来。
碧翁若有所思的说道:凌风,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我这里有一些武功心得,你拿去看看吧,以你现在的武功,想必定有收益。凌风脸上一喜,说道:多谢前辈,我定不负前辈的栽培之恩。
碧翁一笑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快还无法打败我吗?凌风疑惑。
碧翁又说道:因为你是用眼睛看我,而我,是用心在感应你,是用耳在听,所以在你出招了刹那我已经知晓你招式,我自然能从容的面对。凌风一听,这话大有道理,感慨的说道:看来武学的境界,真是深不可测啊。
碧翁一笑说道:那事自然,武学之道本就无止境,可是你要记得,这里的意思并不是多多益善。
凌风说道:晚辈明白。碧翁又说道:还有,无论是何种武功,都有他特定招式,但是,招式永远是死的,可人是活了,在运用之时,可灵活善变者往往更能获得心的武学。
碧翁走后,凌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细细的想了老者的话一天一夜,待到弟二日傍晚才走出房门,不过在看去,隐约的能感觉到,凌风身上散发出灵逸的气息,碧翁看见凌风时也不免暗自感慨,心里禁不住连连点头。
七日之后,曾武和李敢二人的伤已经全然恢复。于是就向碧翁辞行。所以在湖边又了这样一幕,一个老者和三个少年面对着,凌风此时心里已经有些不舍,因为在碧翁的身上看见了爷爷的影子。
碧翁拿出一把剑,只见此剑隐隐有着淡淡的白光,像是热腾腾的白色气体。凌风不仅看得入迷,又看见剑鞘上刻着一些自己不认识的图画。碧翁送到凌风手中说道:我就送你一把剑吧。
凌风连忙推辞说道:前辈,这等贵重之物,晚辈实在不敢,这几日在您府上已经讨扰不少了,怎么还能收礼物。碧翁说道:孩子,拿着吧。
凌风看看碧翁,接过剑。说道:前辈,就此别过。说完有想起什么问道:前辈,这是否就是那把灵剑?碧翁没有回答,一闪,只见湖中出现一道墨绿色的残影。留下一句话: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