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和欧阳聘婷退出玉虚子的洞府,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回了洞府。
虽然玉虚子所说大有道理,可是在凌风看来,这些对于现在的自己,无疑是一番空谈。但能长长见识还是好的。
这日,凌风闲来无事,出了洞府,独自一人闲逛起来,游走在林间小溪,好不惬意。来到正气宗已经半月有余,可是到现在为止,却是宗内有多大都不知晓。更别说很多的隐秘之处了。凌风如此想道:“须得找一个师兄或者师弟为伴做向导才好。”
出来剑岭院,凌风正打算去市集之内的看看,兴许有什么新鲜也说不定。
不时已经来到一处市集,虽说是市集,其间却没有一个凡人,凌风释然,这市集在正气宗内,那里容得下凡人进来。凌风也不理会,只是闲逛,东看看西瞧瞧。
一路走过,凌风惊奇的发现,市集虽然不大,可是所售之物质量看上去却是上佳,不论灵草灵器,具有出处。而这市集之中,就连摆摊之人,修为也多在练气七层以上。
凌风心中不禁叹道:“果然大宗派,底蕴就是不同凡响。”
又复行半里余,见一十字路口,道路也甚为宽大,十字路口之间有一楼,此楼看上去古朴,所用木料具是五百年以上,虽然看上去平平而已,但只看一眼,凌风却是从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此楼有名,名曰风雨斋。凌风看毕,心里不禁疑惑起来,这楼看上去岁平平,但不凡之处也是显而易见,却怎么名为风雨斋,也不知此店用意为何?
凌风正要进去一看,却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转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詹坤。凌风看詹坤正往自己这边走来。凌风也笑着迎上去道:“原来是詹兄,没想到能在这里相遇。”
詹坤也是一脸笑意,说道:“自那日凌兄拜入玉虚子师叔门下,在下就想找时间上门拜访,不料近日来繁物附身,没想到却在这里相遇了。”
在凌风看来,詹坤此人,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虽然他们之间之前有过不愉快,这些必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凌风哈哈一笑说道:“现在我恐怕要称一声詹师兄了。”
詹坤却是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你我一见如故,就以兄弟相称又何妨?”
凌风心中暗叹詹坤此人可交,说道:“詹兄果然快人快语,你说得极是,我们本就不是世俗之人,何必要遵守什么世俗之礼,婆婆妈妈,岂不烦恼?”
詹坤看看眼前的风雨斋,说道:“怎么,凌兄想去这风雨斋?”
凌风说道:“确有此意,我对于宗内环境还不熟知,闲来无事,四处看看,走到这里,但见这楼不凡,正打算进去看看。”
詹坤却是笑着说道:“这风雨斋却是不凡,但凌兄想要进去,只怕还得需要些时日。”
凌风却是意外的问道:“哦?不知为何?”
詹坤说道:“凌兄,实不相瞒,这风雨斋是阵道院李师叔所开,李师叔精通阵法,是宗内前辈。这风雨斋已经设下阵法,若是修为不过筑基者,则会被弹出来。”
凌风吃惊的说道:“哦?那这李师叔必是了不起的人物。不过这仙道一说,历来没有绝对之事,难道就没有例外?”
詹坤笑道:“历来没有意外,就连有些修为不够的筑基初期弟子,也会被无情的弹出来。二楼更是阵法更是厉害。”
凌风笑着说道:“幸亏是遇到了詹兄,不然今日我定然要吃这个亏了。”
詹坤道:“这有什么,以凌兄的实力,也不见得会吃亏的。现又拜入玉虚子师叔的门下,筑基一事,计日以待而已。我们在这里说笑,不如到对面酒楼喝上一杯如何?”
凌风笑道:“小弟也正有此意。”说着两人径直向风雨斋对面一个酒楼走去。
凌风和詹坤二人上了二楼,沿窗而坐,只见一个练气七层的小二立马迎上来,手里却已经有一壶灵茶。拿出茶具,把杯中斟满。詹坤却是说道:“我们不喝茶,只取酒来,再上几个伴酒小炒即可。”
小二闻言又下去准备了。
沿窗看去,下面的街道尽收眼底。街上来往之人不绝,不过这时街上却是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来,此人正是李宽。李宽后面还跟着三人,修为都已经筑基中期,在街上横冲直撞,却不管街旁小摊死活。所来之处,正是凌风所在的酒楼。
詹坤自然也将李宽的作为看在眼里,心里不禁苦笑,自己的这位少爷狂放不羁,有个结丹境界的父亲,就此仗势欺人。
凌风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詹坤和李宽有不少关系,虽然看不惯李宽此刻的作为,但也不当着詹坤明言。
两人都没有话语间,小儿已经又来,端上几盘菜来,更携有一壶灵酒。但也就在这当儿,李宽四人也已经上楼来。
凌风知道李宽和自己有些积怨,自己又和詹坤一起,于是对詹坤说道:“詹兄,我看我们还是改日再做畅饮吧。”詹坤也只好笑笑,说道:“也好,也好。”
凌风站起身来,就要起步离开。那李宽却是已经骂道:“詹坤,你这叛徒,吃着我家的饭,却把狗脸往外伸,真是不要脸。”凌风还并未离开,听见李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向詹坤骂道。
詹坤没有想到李宽上来就乱骂,而且如此不堪,脸上已是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堪。李宽骂完却是阴笑,看着詹坤并不还口,心里甚是得意。沿着中间一张大四方桌坐了下来。拍桌子大叫道:“小二,把你们店的好菜好酒都统统上来。”
那小二在一旁看着是一愣一愣,不过李宽他是认识的,他惹不起,慌忙的照办。下了楼准备去了。
再说詹坤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泱泱的打算下楼去。虽然詹坤的实力在李宽之上,但李宽的父亲在宗内声势不小,李宽就成了有背景之人,现在也不敢多言。李宽整日游手好闲,还欺男霸女。
“没想到手下败将也大胆放肆,早知道我那日应该打断其狗腿。”一直在一旁的凌风却是说道。
李宽闻凌风之言那里还不知道是说自己。要是让他身后三位知道他败在练气期的弟子的手中,那他还有何面目见人?当即脸上微微一红。厉声问道:“胡说什么,再敢胡说,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还待凌风要言,詹坤却是上前说道:“凌兄,你还是快走吧。”这显然是詹坤保护凌风。毕竟得罪的李宽,凌风的下场可想而知。
凌风却是笑笑又说道:“唉,可怜我修为太低,打狗要看主人,实在是无奈得很,不然定要杀杀这狂妄之狗的微风。”
这话一处,李宽脸変,指着凌风大声说道:“岂有此理,给我打。”李宽后面三人本就是随从,就要向凌风大打出手,这时店内却是一阵气势压上来,凌风等众人,具是心头一紧,一股无形的重力压上来,李宽更是不堪,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一个中年的声音出现在店内,声音虽不大,却清楚的传道凌风等人的耳里。只听其说道:“尔等不要坏了我的雅兴,滚。”
凌风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见李宽一个哆嗦,说道:“师侄不知道王师叔在此。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说着打着三人下了楼去。只是临走狠狠的看了凌风一眼。
三人离去,凌风和詹坤站在原地,一时间无话。现在两人的兴致都被扫尽了,自然不会在坐下来畅饮欢谈。道了别,詹坤离去。
凌风也要离去,不过他却是好奇的打量其角落中年,这人绿袍着身,脸上说不出的威严,眉间更有一道淡红的细丝。凌风也不敢多看,出了酒楼,回到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