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个嬷嬷拉着云初就要去院里,说是要打云初板子!
宋氏登时瞪大了双眼,那可是自己家从小爱大的孩子,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人打了去?
扑通一声,宋氏跪在了地上,“云初只不过是个孩子,就算是说错了话,还请老夫人不要介怀、动怒!如若老爷和老夫人觉得是云初忤逆了,那这也怪妾身没教导好!若是要罚,就罚妾身吧!”
明明刚才被祖母吼、被父亲呵斥,云初都没有掉一滴泪,而此时看到娘亲就跪在了自己身旁,四个月的身孕已经稍微有了凸显的肚子。云初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泪。
娘亲啊,前世云初该是多么的有眼无珠啊,您如此的疼我爱我,为何我不相信你?为何我痴傻到连您的最后一面都是在嫌弃您!
悔恨、怜惜。娘亲,就算为了您,我今生一定也拼了,绝不会让我们一家陷入险境!
简容看了跪在地上的宋氏并云初,张开嘴嗫嚅了一下,却是又紧闭双唇没有说出口。
不管怎么说,这是在简家,上边坐着的是自己的母亲,要自己当众忤逆生自己、养大自己又辛苦教导自己的母亲,自己无论如何使办不到的。
更何况,依他看来,云初的话确实顶撞了祖母。
只是简容是美化了心中的母亲而已,从小到大,只有当大学士的父亲对简容好上一些,老太太从来就没对简容好过。
眼看着宋氏也跪下了,而老太太却是因这一跪更加的气闷,“反了,是拿着有了身孕下跪来要挟我呢吗?”
转而朝向到了厅门口等吩咐的奴婢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也别说十板子了,什么时候她知道错了,什么时候为止!”
粗使嬷嬷们架着一声不吭的云初,拉过了条凳,就放云初在上边。
而云初闭着眼,不想去看让她略感失望的父亲,那样会让自己难过;不想去看伤心的母亲,那样会让自己心疼;不想去看那些讨厌的人们,以这亲人之名,行仇人之行!更不想自己眼中忍不住落泪,让别人笑了自己的软弱!疼痛不算什么,好好记住痛苦,来日为想要保护的人,定当讨回这些!
“啪、啪。。。。。。”
板子打在了云初身上的声音,却是让做母亲的宋氏一哆嗦,“砰砰”的磕头,
“母亲,求求您了,饶了云初吧!她也是您的孙女啊,她还那么小,身子骨禁不住打的!”
简容也跪在了下首,垂目,“请母亲息怒!”
简铭这时候说话了,“这都是在做什么,一个个在下边跪着,成何体统!”
“母亲,您别动怒了,身体要紧!一个孩子家的话,您何必当真?”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氏,简铭还是没能掩饰的住眼中的关心。
此时正在盯看简铭的卫氏与赵姨娘两人,眼神一闪。
突然,门房上的张祝气喘吁吁的到了厅前,“老爷,杜大人找您有急事儿!这会儿被管家请到了书房等您呢!”
简铭听了立即起身向外走去。却是在临出门前,转过了身,对简老太太说:
“母亲,明日您和云梅、云初他们都要进宫呢!自当平静心气,养好气色,明日方不能惹了宫中贵人的忌讳!”
老夫人在平日里本就最喜听这个大儿子的话,此时又觉深有道理。
摆摆手,“也罢,都别在这里烦我了!各自下去了罢!”反正看到了云初被打,这简容夫妇跪在地上求饶,她已经觉得心气顺了不少。
卫氏笑说,“是啊,母亲您先歇下吧,晚饭您想吃什么,打发人说声就是。媳妇这就告退了。”
说完,卫氏与躬身行过礼的简云梅就要向外走去。却听简云芳大声说道,“不,我不要回去!大伯母,云梅姐姐,你们不能丢下我!”
好容易好平复些心情的老太太顿时有皱起了眉,“芳儿!越来越不像话了,往日的规矩学哪里去了!”
却见云芳转身噗通一声朝老太太跪下,“祖母啊,今日在俞家赏菊的时候,偏偏有人过来说是姐姐与他家少爷有约”
停顿了一下,简云芳掏出了帕子擦了一下眼睛,却是借由帕子遮挡,满意的看到了老太太瞪大的眼睛!
抽泣着继续说到“芳儿自是不信的!可是那贼人居然拿出了手帕,可是,那居然是孙女的!祖母啊,这叫孙女如何做人啊!还有,这要是回了锦园,姐姐定要向父亲说这件事儿的!姐姐是不信我的,我自当要在此处向祖母言明的!若不然,我到哪里去伸冤啊!”
听到这儿云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简云芳这是心虚了!怕到了锦园没了依仗,怕自己的事情败露,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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